司徒逍掙紮著要控製身體,白子畫奮力反抗,二人對抗之間,身體散發出陣陣熱浪,身體表皮被熱浪灼傷成紅色,沒人敢靠近。
楊莯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奈何身邊,他握住奈何的手,說道:“好險啊,差點就被他迷惑了,要不是我意誌堅定,指不定要捅出什麼亂子。”
“你是怎麼做到的?”奈何驚於楊莯的成長,她也一直在暗中嚐試接觸白子畫的控製,但是一直都沒有成功。
“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是他在蠱惑我的時候,我想到了別的東西,注意力一分散,他的控製就失效了。”楊莯回憶起剛才的場景,繼續說道:“他察覺到了我想要得到力量保護大家,可是又怕自己掌握不了,一直猶猶豫豫的心情,讓我一步步走進他的蠱惑中。但我得到力量是為了保護大家,不是傷害大家,他叫我用他給的力量傷害你們的時候,我就清醒了,我的腦海裏想到了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然後我就徹底清醒了。”
看來楊莯清醒過來也是巧合,要是真的白子畫再次控製身體,很難保證下一次也能這麼幸運。
“他們會不會就這樣燙死啊?”沈涼辰躲在楊莯與奈何身後,就露出一雙眼睛觀察敵情,“你看著紅撲撲的,就跟老瞎子做的烤雞一樣。”
聽他這麼一說,奈何感覺自己以後再也吃不下去烤雞這種東西了。
“能燙死也好,省的我們動手。”
奈何話剛說完,白子畫與司徒逍張開雙臂痛苦大喊,緊接著倒在了地上。
“得,死翹翹了。”沈涼辰推開奈何與楊莯,從廢墟裏撿起一根木棍,輕手輕腳靠近燙紅的屍體,戳了一下說道:“喂,你別裝死啊,你要是裝死...我們可就直接過去找你們的主麻煩了啊...”
沈涼辰覺得二人如此崇拜這個叫“無”的人,如果是裝死,他說一些無的壞話他們應該會忍不住起來。
“我們過去了,可是會把你們的主子撕成千八百塊喂魚的啊——”
白子畫和司徒逍還是沒有反應。
沈涼辰丟下木棍,屁顛屁顛跑回二人身邊,說道:“這二人還真的是沒腦子,隨便挑撥兩句就內鬥自己把自己燙死了——早知道這樣還廢那麼多功夫幹嘛,我早就出馬早就把事情解決了。”
奈何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如果真的這麼容易打敗他們,他們也不可能成為“貪婪”、“嗔恨”兩座監獄的看守。楊莯想往前走查看情況,奈何拉住他的手,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怎麼了?”楊莯以為奈何有話要說,耐心地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她。
“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別說一件,一萬件我都答應...”
“下次不管敵人是誰,你都要用歸影劍法。”
楊莯低下頭,沉默片刻,抬起頭微笑道:“好,我答應你。”
經過剛剛的事讓他明白,光靠毅力有時候是無法戰勝對手的,或者更準確的說:光靠毅力是可以戰勝對手的,但是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他不願再把他愛的人,他的朋友置於危險的境地。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楊莯心中燃起一絲躁動,雖然有奈何的地方就是他的家,可是當自己離離開這裏越來越近的時候,他覺得心中癢癢的,像是有什麼在撓他的心窩,“我們就快可以回家了。”
沈涼辰昂首闊步走在最前麵,路過白子畫與司徒逍的時候,他沒有低頭,而是用餘光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通紅的屍體。就是這一眼,差點沒嚇死他——通紅的屍體手腳不能動,但是眼睛猛然睜開,眼珠子正在骨碌碌瞎轉悠,最後目光停留在了沈涼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