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放在心裏吧。”奈何壞笑,“天天那個家夥那個家夥的喊著,結果兜裏揣著他送的藥,嘖嘖嘖,男人啊——”
“這揣著揣著就忘掉了,誰會總想著他送的東西在哪。要不是這小禿頭受傷,我都忘了還有...這麼一號人好麼!”窮奇感覺自己有幾分尷尬。
“那就好。”奈何怕窮奇真的生氣,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轉身去找小和尚。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歪著頭說:“雖然讓他走會有些許不舍,但你幫我轉告他,如果他真的那麼放不下天晴,也是可以忍痛割愛讓他隨她去的。”
那個家夥也不會隨身帶著創傷藥,唯一的可能奈何已經知道了。
小和尚躲在一邊給自己抹了藥,覺得屁股一陣清涼,雖然還是很痛,但至少沒有再大出血了。他臉色慘白,扶著白骨堆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額頭上布滿了汗珠,看著都覺得他疼。
“天晴的藥還管用嗎?”奈何對天晴一向沒有好感,但現在也隻有這一瓶藥可以用,於是陰陽怪氣的問了一句。
“還行還行。”小和尚沒有發現奈何的不悅,“......”話說到一半,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就說,磨磨唧唧的。”窮奇陰著臉站在奈何身後,手舉著一團火,幽幽的看著他。
“我一直以為天師療傷的時候,都是用法力咻咻咻就能治好。”小和尚越說越沒有底氣,說到最後隻能尷尬一笑。
“哦。”窮奇反應很平淡:“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了。”他從白骨上跳下來,“我們隻是恢複的比你們快一點,用的藥比你們好一點而已。你們人類啊,都是從哪聽來的傳言,還咻咻咻——”
“誤會誤會。”小和尚扶著自己的腰,緩慢地扭動了一下,又痛得撐在了白骨上。“各位大仙都要靠捉鬼尋妖來謀生,看來我道聽途說來的的話真的不可信。”
“我們可不是用這個謀生,隻是單純的覺得好玩,好玩懂嗎?”窮奇不再理會小和尚,轉而對奈何說道:“這堆白骨應該是一種陣法,而且再以一種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移動變化,我剛剛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這些白骨沒什麼重量,是怎麼穩穩地沉在潭底的?還有既然會動,就算是速度極其緩慢也終究是在動的,為什麼水麵可以保持平靜?”
“這潭水也不算深不見底,水麵異常平靜確實不正常。”奈何表示讚同,“現在水也幹涸了,想要了解其中緣由也不現實,最重要的還是怎麼走出這白骨陣。你剛剛在上麵有什麼發現?”
“這裏太黑,在這種地方我的眼神...我的眼睛沒那個家夥好,目光所及之處,有好個山洞,依我看,應該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山洞,不出意外就是奇門遁甲之術。”窮奇繼續說:“之前水鬼說裏麵錯綜複雜,一定是走錯了方位,繞來繞去又繞回了原地,這說明走錯了路也不足以致死,也有可能是他運氣走沒有走到死門裏,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生門肯定是通向水閻王殿的。”
“那這生門與死門差別不大。”奈何右跳到了窮奇身邊,“我們先走到整個白骨陣的中間去,在這裏也看不出個門道。”
窮奇與小和尚準備隨著奈何一同前往白骨陣陣眼,奈何突然停滯不前,雙手在快速算著什麼。
“她在算什麼?”小和尚幹脆趴在白骨上,雖然躺在骨頭上硬邦邦的不舒服,但也好過屁股要用力,他由衷的感慨:“好厲害的樣子。”
“她沒事就愛琢磨這些玩意,應該是在算生門在哪吧。”窮奇回答。
奈何突然歎了一口氣,癟著嘴,無辜的看著二人說道:“算了,算不出來,隨便進吧。要是獬豸在這就好,他熟讀《天地葬龍經》,這個陣法肯定難不了他。”
“行,聽你的。”反正走哪都是走,窮奇也懶得自己去思考。
“你們這麼隨意的嘛?要不要再嚐試算一下?”小和尚哭喪著臉,站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就這個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窮奇隨手指了一個最近的洞,說道:“我覺得這是生門。機會多多樂趣多多嘛,沒關係的。”
窮奇拍了拍覺情的肩膀,說:“三奇八門六遁甲,也就一百多種可能,沒關係的,放寬心。”
說完跟著窮奇就進了山洞。
“你現在不選擇,等這個白骨陣變動,再想找到這個洞就很難了,年輕人不如果斷一點嘛,對不對。”奈何咧著嘴,齜著牙,假笑了起來,“我就說現在的人間缺乏了探險的勇氣,有困難解決就是了嘛,不要怕。”
“話聽著在理,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小和尚捂著屁股,一瘸一拐地跳下了白骨堆,天晴的藥膏果然隻能止血不能止痛,他感覺自己的屁股上千瘡百孔,不管怎麼動都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