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純細細打量過去,隻見杜菱芝已快步走到自己麵前,身上穿著鵝黃色的對襟夾襖陪著淺色的百褶羅裙,頭上的兩個頭髻金釵玉簪叮當作響,耳垂上掛著玲瓏的翡翠耳墜,一晃一晃的,甚是好看。小巧的鵝蛋臉上,那一雙咄咄逼人的眼眸忒淩厲,唇角雖然有幾許笑意,卻好似沒有達及眼底,正輕蔑地打量著自己。
在杜菱芝身旁的那一位白皙漂亮的粉色衣衫女子,長得倒是與杜菱芝有些相像,恬靜的笑容裏帶著一抹羞澀,顯得要比旁邊那一位溫柔討喜多了,是四小姐杜芊芊。
杜純淡淡地笑了笑,臉上露出一抹羞澀,陽光撒在她的身上,飄渺出塵。她無害地笑道:“原來是二位妹妹。”
杜芊芊一聽,淡笑著衝她頷首。
而杜菱芝輕嗤一聲,揶揄地笑道:“你可真不知羞,怎麼一出口就叫妹妹呢?是誰允許你如此做的?!”
語氣裏驕縱而又蠻橫,儼然是沒把杜純放在眼裏。
“不能稱你們為妹妹?莫非還要稱姐姐不成?”杜純失笑一聲,不解地問道。
“你!”杜菱芝蹙眉,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杜純,見她相貌雖然比不上大姐杜菀若,但也是極其漂亮的,又是白皙粉嫩的臉,唇紅齒白,黑發閃亮眉毛修長,與自己心中預先想好的鄉野丫頭模樣截然相反,心裏有些發堵,“你到底什麼意思?估計從我的話裏挑毛病嗎!”
杜純都懶得理會她,挑釁生事的人明明是她!深邃的雙眸裏頓生一種森冷之意,卻一閃即逝,沒有任何人留意到,朱唇輕啟,“四妹,我剛回府,需要去向父親請安行禮,別擋著我前方的路了。”
原本以為杜純是個任由自己搓圓按扁的人,沒想到她居然如此口齒伶俐,頓時怒火中燒,“你這個克父母的天煞孤星,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她們三人都身為庶女,可杜純以前非常不解,自從回府後,她一直都沒有挑釁過杜菱芝,為何杜菱芝卻總是處處針對和譏諷她。
如今杜純清楚了,有些不識好歹的人最喜歡挑釁,即便沒有什麼可以挑事的也要從雞蛋裏挑骨頭,而自己是剛剛回府的人,如果不立即將自己踩在腳底下,日後還怎麼耀武揚威呢?
杜純不怒反笑,好奇地問道:“沒錯,我是被算卦的先生說天生是煞星,但那與我出生八字有關係,五妹這是對我的八字有意見,還是嫌父親當初要我這個女兒太不合時宜?”
杜菱芝見她竟然如此輕易地就把話頭給撥了回來,還一臉處變不驚的模樣,分明是看不起自己,更是怒不可遏。上前一步,剛要說些什麼,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溫柔如水的聲音:“菱芝,二妹剛回來,你還不快拜見,休得無禮。”
項純的後背上好似忽然被一股寒冷的氣息狠狠地刮過,這道聲音,她便是再過個千百年也無法忘卻,杜菀若!
繞過杜菱芝,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玲瓏剔透的妖嬈女子正緩緩走來,體態輕盈,麵帶令人移不開眼睛的絕世笑容……
她出落得最為高挑窈窕,那一雙修長的彎眉下,雙眸裏透著許多濃濃地柔情,唇畔帶著淺淺的笑意,唇邊的兩個酒窩更是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