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隻要去宇凡所在的醫院做一個血型測試,那麼一切就全部清楚了。
宇凡不是仲鳳庭的兒子,這是她與柯正威都知道的事實。
這個陳甄軒到底是誰呢?
來不及多想,病房內已是一片安靜,有腳步聲向門邊走來,茵茵一個轉身,快步的向著走廊的另一側走去,盡頭處剛好有一個衛生間,想也不想的快步走進了女衛生間,站在門裏她看向門外,那個陳甄軒一定會從此門前經過的,她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聖。
低低的腳步聲傳來,有些緊張,雖然她早就見過此人,但是那一次她並沒有仔細看,那一次他戴了一付超大墨鏡,所以她無從看到他整張的麵孔。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茵茵直視著前麵,生怕錯過什麼。
馬上就要到了,茵茵不自覺的向前移了一步,期待可以更清楚的看到那個人是誰,可是突然間一個女子走進了衛生間,剛好撞到茵茵的身上,“對不起。”茵茵匆忙說道,再越過那女子衝到門前時,此時,她隻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背影。
沒有追,她知道那個人認識他,一定認識的,因為那一天在小飛的幼稚園裏她清清朗朗的一張麵孔,什麼也沒有遮掩。
終於還是錯過了,這個人一定與當初綁架柯正威的人有關係。
媽媽一定認識他吧。
想到柯媽媽,茵茵又是三步並作兩步的向著柯媽媽的病房衝去,沒有敲門,直直的推開了門,衝了進去。
然後她驚呆了。
門內,是看護靜靜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床上,柯媽媽麵色潮紅,正試著去按動那床頭的按鈴,她是想要叫護士來救起地上的看護吧,原來看護是被陳甄軒所打昏了,怪不得剛剛在門外她隻聽得陳甄軒與柯媽媽的聲音。
“媽媽,我來。”迅速的按過按鈴,“有人昏倒了,請速派人來搶救。”
聽到對方應是,茵茵又急忙轉過身來,輕輕的扶著柯媽媽躺下,“媽媽,你沒事吧?”伸手摸著媽媽的額頭,有些燙,竟是發燒了。
“茵茵,你怎麼來了?”
“好幾天沒見媽媽了,怪惦記著的,所以我就來了。”
“薇薇呢?媽媽好幾天沒看到她了。”
“這……”茵茵遲疑了,然而片刻間她就回過神來,“茵茵這兩天正參加學校一個比賽,忙過了這幾天就過來看媽媽。”
“哦,那也好,不知怎麼的,還真是惦記那丫頭了。”柯媽媽慈祥的笑了,似乎剛剛的一切已經過去,就象從來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柯媽媽什麼也沒有提及,然而她不知道,其實茵茵早已在門外知道了一切,雖然沒有聽得全部,但是至少她也聽了個大概。
護士來了,直接把看護抬到了擔架上,然後問道,“她是怎麼昏迷的?”
柯媽媽清了清嗓子,然後沉身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剛睡醒過來就發現她躺在地上了,剛好我兒媳婦進來,所以就由著她來按鈴了。”
柯媽媽在掩飾著,她不想讓人知道陳甄軒的曾經來過嗎?
到底為什麼,她這麼的怕他呢?
一切都是謎,隻不知要如何一一的解開……
護士們抬著看護的擔架去急救室了,柯媽媽的病房裏白熾燈光明亮的照在室內,有些刺眼。
“媽媽,換開小燈吧。”小燈炮昏黃的光線比較適合睡眠。
“不了,今晚就開著這大燈吧。”柯媽媽的臉依舊是一片潮紅,茵茵突然想到她身上的發燙,剛隻顧著那個看護了,竟然連柯媽媽的病也忘記說了。
從病床邊小桌子的抽屜裏取出了體溫計,她輕甩了甩,“媽媽,試一下體溫吧,你身上好燙。”
柯媽媽順從的把體溫計夾在了腋下,“茵茵,快坐下。”柯媽媽拉著茵茵的手,慈祥的臉上都是笑意,“茵茵,告訴媽媽,你與阿威是不是吵架了?”
茵茵一怔,難道柯媽媽已經知道自己與柯正威離婚了?
“沒有,我與阿威挺好的。”她撒謊,其實她已經要嫁給赤列翔了。然而人生中,其實撒謊也是一門藝術,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是必須的,也是為人們所接受的,一如此刻茵茵的謊言隻是因為她真的不想讓柯媽媽擔心,老人家還能有多少日子呀。
“茵茵,你別騙我,這麼久了,從來都沒見過你與阿威那孩子一起來看我呢。”老太太一本正經的說過,卻是極有道理的。
“媽媽,阿威他忙。”
“晚上也要忙嗎?你都是經常在這通宵,沒見他陪你一次。”口氣沉悶,柯媽媽在生氣。
是在生柯正威的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