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蘇飄飄也愣。
寒風吹過,蘇飄飄無辜的眨眼睛。
“我、我是飄飄啊……”柳簫一雙眼陰晴不定,仍不放手。
“那春喜呢?”
蘇飄飄大驚,我感到她的意識在顫抖,表麵上卻強作鎮定。
“春喜就是飄飄,飄飄就是春喜,柳簫,你好好看看,在你眼前的不是如假包換的春喜?怎麼可能會有別人?”蘇飄飄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還是頑固地堅持忽悠柳簫到底。反正借屍還魂或者兩魂一體這種事,又有幾個人會相信。
但她顯然低估了柳簫同學的想象力,柳簫反手將我們翻個身壓住,絲毫不憐香惜玉,痛得我和蘇飄飄同時“啊”了一聲,他在我身後冷笑。
“不可能?離憂聖地的存在都有可能,幽魂附體如何不可能?”
這個……拜托,柳簫同學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措辭,神棍說出來和由你來說是兩個感覺,什麼叫幽魂?老娘才是那個附體的幽魂!
果然,蘇飄飄明顯也對這個說法不滿,委屈地哭了起來。
“什麼幽魂?我才是正牌的蘇飄飄!這個身體是我的!”
柳簫沒有聽懂她話中的意思,隻當此女在狡辯,俯下身在我耳邊又是一陣冷笑,我斜過臉看到那陰冷的眸子透著一種抓住狐狸尾巴的得意之色,渾身一抖。
“你是蘇飄飄?蘇飄飄會念那種怨婦一樣的詩?”什麼,我還以為這小子配合著演後宮戲十分愜意,搞半天你也覺得很怨婦啊?
“別說念詩了,她那麼個粗人,連大字都不識幾個!”柳簫得意地追憶著老娘的形象。
胡說!我怒了!這根本是你自己主觀認定的好不好?老娘可是大學生!大學生!
“還有……”柳簫像拎王八一樣把我提起來轉了個身,不知廉恥地扯著老娘月白色的褻衣帶子,惡狠狠道。
“我沒見她穿過大紅色以外的褻衣,這個是怎麼回事?”這個啊,前世的今年是老娘本命年,就因為不聽勸告沒有穿紅內褲,結果見義勇為犧牲了,穿越過來以後我心裏一直有陰影,所以堅持穿紅色褻衣圖個吉利來著……呃,不對。
“你怎麼知道的?你偷看我?色狼!”我不由尖叫出口,柳簫倒嚇了一跳,眼中閃過喜色。
“春喜……”繼而又紅了臉。
“笨蛋!誰、誰偷看你!我早就想提醒你洗幹淨的褻衣不要到處亂曬……呃,不是這個問題!你忍忍,我定會把這家夥從你身體裏趕出去!”
他眼明手快地點了我的穴道,抱起我就往外走。蘇飄飄一路哀哀地哭泣著。
“為什麼?為什麼?該出去的明明是她!柳簫,為什麼不相信我?我為你做了那麼多,她呢?她呢?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心裏有些愧疚,蘇飄飄的死,間接來說確實是為了成就柳簫的天下,她甚至準備為他不顧生命去刺殺白寒衣,可柳簫卻一心隻想找回我這個冒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