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桌子上的電話響起,他立即興奮地站立抓起電話放在耳邊,迫不及待地喊了一聲:“李軍座請指示!”
“高師長,與你對峙的那支共軍有可能是,不,一定是,紅山解放軍那支隊伍,為首叫鄭醒的團長……”李國生收住了話,他感覺到對方已經將電話放下了。
“日你娘的,什麼紅山解放區!什麼鄭醒團長!老子現在要的是救援!”高師長罵了起來。他再次跌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他記得了這支對抗的共軍是紅山解放區來的。
在鄭醒得知西線國軍在扼守山洞不願挪開半步時,他判斷這山洞有國軍重要的物資,或是軍火、或是糧食、或是黃金儲備庫等。鄭醒打開手電迅速寫了兩張紙條,叫身邊的警衛送給中線的劉誌政委和西線的陳七營長。劉誌在惡戰中接過紙條打開一看,紙條上隻有一個字,撤。於是對送信戰士道:“我明白!回告團長,岔路口彙合。”
劉誌和陳七都在糾集部下離開陣地,中線的國軍槍聲也漸漸地平息,國軍軍營裏有士兵在黑夜裏喊道:“共匪被我們打跑了!”
劉誌、陳七各自帶領隊伍和在岔路口和團長鄭醒彙合。鄭醒見到劉誌就說:“劉政委,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撤離嗎?”
劉誌不假思索地回答:“首先肯定不是敵人難打。其餘我就不知道了,你的決定總是有道理的。”
“劉政委,西線國軍好像在保護一個山洞,不願離開,我認為那個洞很大,那兒有敵人儲存的重要物資。”
“哦------”劉誌仿佛明白了什麼。
“我們撤離,這支敵人都不會離開那個山洞半步。”鄭醒判斷道。
“這個山洞一定很大,我們找個附近的村民問問便知。”劉誌道。
“那也好。”鄭醒道。
在偏僻的山腳處果然找到一戶人家,打聽到那個洞。正如鄭醒判斷的那樣,那個洞的確很大,而且洞口很小,易守難攻!
我軍暫時不予理會,主要是這支國軍不會主動對外進攻,我們暫時要保存實力,去遵照上級的指示,完成最終的目標任務,等待時機再來打。
鄭醒和劉誌帶領隊伍在樹林中找到鄭爽他們,趁黑夜走東線疾行南去。
中線國軍派出探子心有餘悸地跟了鄭醒他們好遠才返回報告說:共軍走了。中線剩下的國軍雖然官兵有些傷亡,可他們認為他們擊敗了共軍的來犯,是值得慶賀的事情。於是他們的團副將這個喜訊報告給了高師長。高師長聽後道:“我們的地勢險要,共軍想吃掉我們,那是癡心妄想。我們中線的那個三個團自以為是,還主動請纓去打,好像我不允許他們打共軍似的。這下好了,都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
這位國軍團副聽到高師長這樣的戰後評論覺得怪怪的,隻是在口頭上唯唯諾諾地應答。
而後高師長接著給這位團副上課:“我們的使命就是保護戰需物資,我們沒必要承擔更大的風險。”
這位團副這才明白了,為什麼高師長會有那種腔調。他內心隱藏了對高師長的不滿道:“高師長,我們團撤離吧,到您那兒加強保衛力量。”
“不,李團副,你們留在那兒,假設有共軍來襲我們,可以為我們打援,分散他們的力量,減輕我們的壓力。”高師長以他為中心毫無顧忌地道。
李團副沉默一會,心想假設共軍來襲擊我們,你高師長可以以任何借口袖手旁觀。
高師長見李團副沒有回答,覺得有些異樣,立馬感到自己的信口開河有點過,人心要攏啊,不能渙散。於是又在電話中承諾道:“李團副,孫團長已經為黨國犧牲,團長空缺,明天我派人給你送團長委任狀去。團不可一日無主啊。”
李團副似乎對火線中送來的擢升沒有啥激情,畢竟在火線上,此時的腦袋在頭上,明天就不得而知了。他木木地回答高師長道:“謝謝師座的栽培。”
李團副放下電話走出帳篷,來到士兵中間道:“今晚天冷,共軍已逃走,大家取些鬆枝來烤火,如果餓了,將那些受傷的馬匹給殺了燒吃。”
士兵一聽立即來了興致,這兒有二十多匹馬。一位炊事班的士兵先來到馬群中間,用手電查看多少匹馬受傷,逐一檢查後大失所望,因為隻有一匹馬受傷。可一匹馬不夠上千號人分吃呀?
誰知又來了位營長看也不看,就大聲喊道道:“啊,怎麼傷了這麼多的馬匹?”於是他趁其他士兵沒來,拿出匕首在馬身上刺了起來,一直刺傷了十多匹馬。
那位先來的炊事班士兵暗暗佩服這位營長的機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