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似有所感的沈軒的衣角無風自動,那前一刻給人的的雲淡風輕感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飄逸的肅殺之勢。
“我現在知道將此劍法刻在牆上的那個強者的意圖了!!”頓了一下,沈軒繼續說道,“前一刻,我還很奇怪,為什麼他不將此劍招刻成圖譜,而是將其隻鐫刻在石壁上,但是,問題到這裏就來了!雖然這一劍是舉世難得的絕學,但需要的領悟條件卻是極為苛刻,可以說非天縱之才根本不可能學會,來此的有緣人根本不一定能學會,甚至可以說是希望渺茫,那絕對不是難事……甚至,輕而易舉!……那他為什麼不這樣做?”
凝微姐顯然以前從沒想過這些,此刻被沈軒一席話問得愕然!
是呀,如果隻是單純的想找一個傳人至於這麼麻煩麼?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同理,想要得到同樣是要付出代價的!去學了就會承擔相應的責任,沈軒在思慮這值得與否。
異變,生,感悟,起!!!
頓悟,這是極其難得的狀態,講究機緣和巧合,引誘頓悟,理論上同頓悟的結果是一樣的,但這講究的卻往往是天賦。
明道而悟心,悟心然入道。
此時沈軒正是明白了劍之一途的正道,以他對劍道的理解,心中有所頓悟,豁然開朗,深深地陷入了留下劍訣者賜予的的頓悟機緣之中,不可自拔。
腦海中不停地盤旋著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劍招,每一招,每一式,從手法到步伐,從劍出到歸鞘,從這個角度到那個角度的轉化,都是渾然天成,沒有一絲破綻,猶如身體本能般的出現了反應,隻是單純的刺,挑,揮,並沒有帶哪怕是一絲的真氣去輔助。
略顯空曠的石台上,沈軒的身體猶如旋轉木馬一般,在石台上不停地模擬演練著劍訣,整個人就如同線木偶,顯得十分的滑稽但有不乏一股莫名的霸氣之感。
凝微姐看到沈軒這個樣子,心中頓有所悟,仿佛明白了什麼,暗自歡喜,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真正的陷入劍訣的練習和明悟當中,沈軒才知道自己以前錯的有多離譜,直到現在,方知劍訣的強與弱,越是看似簡單清晰的事情,但若要將它做的最是完美,卻也是最為困難的事。
正是,由簡入繁容易,由繁入簡卻難上了幾十倍不止,僅僅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包含了無數的簡化和精華,將外界所有的因素包含融合在了一起,才彙聚成一個整體。
每一記的招式都關聯著手法、腳步、角度、出手的力度、氣壓、風力等等外界的因素,表麵上看似簡單,真正去做的時候卻是難得很。
越簡卻越難。
沈軒的整個人猶如一台精密的計算機一般,腦中不停地思索,不停地計算,學習修煉著這些姿勢,要將他們牢牢記在腦海中,融會貫通,更要使身體完全記憶,戰鬥,靠的是本能。靠的是身體的記憶,若在戰鬥中再計算計算那,卻顯得愚蠢萬分。
真正的戰鬥的時候,才沒有時間給你去考慮,思索,靠的便是真正身體的反應,戰鬥的經驗本能。
知劍,懂劍,練劍,再將自身的情緒融入劍之中,使身體適應劍,將劍去變為身體的一部分,這是一個喜好使劍的玄者所必須要走的一段路。
頓悟中的沈軒根本不知道自己練習了多久,頓悟了多久,在他感覺隻是一瞬間,但也許在外麵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
頓悟中的人是沒有時間概念的,就如同睡覺一般,也許一覺醒來,已過百年。
時間過的非常之快,晚上很快來臨了,沈軒自己卻根本未有知覺,更不知道在等他的凝微姐已經開始有些著急了,若不是沈軒的身體依然在石台上安然無恙的舞劍,就還以為沈軒發生了什麼意外呢!
“叮!”
沈軒的腦海中,似乎被什麼敲醒了一樣,感覺十分的清晰,那種頭腦的靈活程度,這似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我,我這是怎麼了?”回過神來,沈軒的眼前依然沒變,有些發暗的石窟略顯陰森。
流逝的這段時間也使得沈軒感覺到自己似乎隻是愣神了一會兒,但是和以前不同的是,沈軒現在對石壁上的劍痕的出招的每一式都已經知之甚詳,理解深玄,一切一切,都明白的很。
”為,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沈軒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此等變化,仿佛隻是一瞬之間,自己便已經對此劍道有了深刻的理解,有了概念,有了小成,這對十分清楚劍之一道難走的他來說,是一件極為不可思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