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這把劍,已經在他的身體裏麵,留下了深深的刻痕和烙印,甚至,成為了他的身體的一部分。
“你願接我劍宗千年傳承麼。”一陣蒼茫古老的聲音在沈軒的心底緩緩響起,那低沉的聲音使得沈軒不由一愣。
“劍宗?那是什麼?”沈軒有些迷惘的疑問在心底浮起。
“想我劍宗始祖邪劍,三歲學鑄劍,五歲習劍,六歲已暫露頭角,七歲離家,到處拜師學劍,然而卻無一位能教他的師父,八歲數十次叛出師門,落魄荒野,過著菇毛飲血的生活,以自然為師,習鳥獸走姿,自創身法,步法,劍法,曆時五年,終於自荒山野齡之中走出,執三尺青鋒,挑戰天下煉氣者,百戰而百勝,為青年劍客的翹楚,十六歲挑戰一代劍道宗師,劍魔獨孤敗天,終嚐生平一敗,十七歲回首生平所知武學,乃創‘無極訣’,於山洞中觀蒼竹而悟‘柳絮隨風身法’,憑此技再次挑戰劍魔獨孤敗天,終於擊而敗之,創立劍宗,躋身整個大陸頂尖高手之列。”仿佛知道沈軒的困惑,那個蒼老的聲音又耐心的給他解釋道。
“其後五年,擊敗老一輩高手無數,直至再無敵手。獨一人處高峰,覓一敵手而不可得,無奈之下,乃以已為敵,習左右互搏之術,三年有成,得此奇術,修為再上一層樓,其後三年,終於不再用劍,一草一木,即可為劍,其後二年,終忘生平武學,自此,年惑三十,以劍會天下武者,莫有敢言敗者,三十三歲,破碎虛空,白日飛升,劍宗勢力亦遍布天下!”蒼老的聲音久久回蕩著,眼前的場景也不斷的變換著。
這是一座高達數千丈,底部麵積數萬平方千米的插天巨峰,巨峰的頂端是一塊足有數千平方米的平地,上方有一座純由巨石建成的古老聖殿,僅僅是大門,便高達八十餘丈,門柱純由一些粗糙的巨石構成,從外部看去,整個殿堂渾如一體。大門頂部是一個古篆字‘劍’,顯得肅穆與莊嚴。
雪片在呼嘯的風聲中翻卷著,飄到遠處,一座千丈高的冰峰頂端,古老殿堂的前麵的一個巨大的廣場,場上劍氣四溢,人影一閃,沈軒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了峰頂。
沈軒眼前的場景不斷的變換著,從每一個宗門弟子的練武場到宗門的秘辛,每一次的轉變都不盡相同。
不知過了多久,異變突起,一群蒙麵的黑衣人與一身素裝的劍宗弟子相對峙,全都大戰,一觸即發。
然而,頂尖高手的大戰對決卻並沒有放映出來。畫麵已然跳轉,沈軒不禁感覺到十分的失望,不,應該是極端失望。
事實上,他是極想觀看那一場舉世矚目的聖戰,這應該是打的昏天暗地,天地都為之變色,不知激戰多久方才分出勝負,無數高手的殞落使得他好奇不已,特別是滅掉劍宗的勢力為何?他們的實力到底如何?
但這似乎成了一個永遠的謎。
隻是那一戰到底是如何打的,經過到底如何,永遠沒人知道,甚至,現在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家都對劍宗逐漸的遺忘了,經過怎樣,永遠都成為了一個謎,神秘勢力的實力也被無限地隱藏了起來,因為那一戰,所有參戰的劍宗門人全部戰死在其手之中,沒一個逃脫,也未泄露在外,這就成為了一個永久的秘密和懸案。
而這個,石窟傳承的製造者,自然也不會知道,此時的畫麵已然改變,廝殺四起。
偌大的劍宗,門人四處逃散,叫喊求饒聲四起,一片狼藉,數之不盡黑壓壓一片的神秘勢力的人員仿佛如從天降魔神一般,身著一模一樣顏色的武裝,出現在劍宗之內,見人就殺,不管老弱婦孺,隻要不是屬於他們勢力的,全部殺的一幹二淨,手段殘忍至極。
這些練氣者一個個麵無表情,臉如寒霜,殺人連眼睛都不眨,雖然他們手中沒有什麼神兵利器,但一個個卻都是如此的強悍,因為高端戰力被糾纏住,在這裏沒有一個劍宗的門人是他們一合之敵,整個,劍宗被殺的鬼哭狼嚎。
若說神秘勢力的高層實力和劍宗的高層實力是勢均力敵的話,現在,門人間的對決則變成了完完全全的單方麵的屠殺。
沈軒看得雙目血紅,青筋暴起,看著自己眼前那個活蹦亂跳的女孩瞬間便濺起一絲血花,連慘叫聲都沒有,胸口便猛得出現了一個利爪,不,是沾滿鮮血的手,穿心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