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夫人也坐了下來,相比於那邊出的事,顧夫人等人的態度能說明很多問題:“怎麼回事?”
鬱初北沒有開口。
車夫人又不是傻的,對方是顧董懷著孕的妻子,剛才在羽毛球場地又不知因為什麼得罪了顧夫人,現在當然要為顧夫人說話。
便把剛才顧夫人說的話,更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就差沒有說林小姐急功近利的勾搭顧君之,被人家夫人警告了還死性不改的往上湊。
木夫人聞言臉色沉了下來。
後麵聽到事情原委的人,也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想說冤枉了林小姐都不太可能,畢竟差了那麼遠的距離。
年近六十的木夫人想的更多,林小姐這種行為的人多了去了,為了彼此給彼此留個顏麵大多不會鬧到明麵上來。
顯然顧夫人不想給林小姐這個臉,不管什麼原因,林家這次恐怕要因為這個女兒顏麵上有所缺失了,更不要提還得罪了顧夫人。
其實如果顧先生表現出了關心,她也是要上前看一看的,包括車夫人也是一樣,現在顯然顧董也沒有給對方留麵子的意思,那就不用去了。
後麵的人議論紛紛,有看不上林小姐所作所為的,有不恥她的行徑的,也有覺得顧董下手狠的,但還是林小姐先行事不端。
讓有同樣想法的人,不禁退縮了起來,至少也不能落得林小姐一樣的下場。
“顧夫人懷孕幾個月了?”木夫人笑語晏晏,已經不再提不遠處的亂象。
後麵趕來的人本來想去湊熱鬧,但見‘三座山’穩穩的坐著,也不敢盲目上前,趕緊四下打聽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鬱初北好像沒有聽到後麵議論的聲音,既然木夫人願意給她這個麵子,她也會回以善意:“四個月多了。”
“四個月,胎動開始了吧,都長出小腿小胳膊了。”木夫人和藹一笑,雖然惋惜自家女子與顧君之的事,但也不能強求,畢竟顧董已經結婚了,看起來兩人感情也很好。
“是啊,有些鬧騰了。”
木夫人記性還是很好的:“上次顧振書先生的生日宴會上應該就有了吧。”
鬱初北還是第一次被人認出來,心情愉悅:“那天太匆忙了,沒有與木夫人打招呼。”沒提是不是那時候懷的。
因為木夫人、車夫人不動,休息區這邊聚滿了人,但愣是沒有人過去,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誰也不會為了湊熱鬧掉了自己的身價。
在知道什麼情況後更不會去了,平白給林家做臉。
木夫人心想惋惜,顧董小小年紀,本以為隻是談個戀愛而已:“你當時戴的那套首飾顧董的母親以前也戴過,是顧家老爺子收上來的一套價值連城的珠寶。”
這邊‘其樂融融’的談著珠寶,不遠處醫生已經到了。
林總和夫人也到了,見此場景林夫人當場就哭了,她也不說話,隻是哭,以一位母親看到女兒受到傷害後的心情哭。
眾人見狀,雖然不讚同林小姐的行為,現在看著也可憐了幾分。
易朗月怎麼會看不出來:“抱歉,我們顧董,不喜歡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他的底線,次數多了,做事就有些燥。”是打了你,下手有點重,可能還腦震蕩了,但是怪誰。
林夫人沒想到易朗月會咬著不放,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易朗月不在乎別人臉色是不是好看,他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對別人仁慈。
救護人手很快到了,人也被抬了出去。
自始至終顧君之、顧夫人都沒有露麵,一個在休息區與車夫人、木夫人談笑風生;一個在距離眾人很遠的位置,繼續打球。
甚至剛剛在林夫人的哭聲中,球杆打擊到球上的聲音也沒有停止過,可見絲毫不在乎地上躺著的林小姐。
眾人不怪小顧董冷血無情,下意識的就覺得顧夫人心狠手辣、心機叵測、手段陰毒,想要接近顧先生的想法,不禁都打消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