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不但沒有,鬱家大姐還是幫顧先生說話的,句句說的深明大義,而且拋開這些,兩人說的其他內容都是老生常談,顧夫人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所以……顧夫人為什麼不高興?
完全沒有頭緒!
可夫人確實在鬧情緒,現在孩子都不領了,自己反鎖了房間門生悶氣!
這肯定不是好現象,何況夫人還懷著孩子。
顧管家看看時間,已經一個小時候了,夫人沒有出來的意思,莫非因為孕婦情緒波動大?如果鬱家大姐與顧夫人的談話有哪句話會引起夫人不高興,大概就是鬱大姐讓夫人多忍讓顧先生。
夫人會不會多想了?覺得顧先生在外麵有人了?!鬱家大姐在旁敲側擊的讓夫人忍讓!顧管家覺得夫人極有可能這樣想!
怎麼可能!顧先生如果是那種人,哪裏輪得到顧夫人上位!顧管家示意吳姨去看看夫人,順便開導開導,可不要悶到了小小姐,當然也不能悶到夫人,顧先生會怪罪。
吳姨急忙端了果盤上去,卻沒有敲開夫人的房門,夫人甚至連回應都沒有給。
顧管家焦急的在樓下走來走去,可夫人不開門,他再急也沒有辦法:“都警醒些,不要驚擾了夫人。”
……
顧君之回來的比較晚,打開房門,獨層樓道的華麗燈光亮起又暗下,將樓道奢華的裝修吞沒在一片黑暗裏。
今天比較冷,他外麵穿了一件黑色的略厚的長款風衣,與西裝革履相比,多了一絲休閑的恬淡,但這絲本該被放大的少年氣,很快被他冷淡的神色壓住,卻更加顯得他器宇軒昂,沉熟穩重。
吳姨早已經等在玄關,為顧先生取出拖鞋,接過他手裏的文件。
顧君之下意識的掃一眼客廳,顧徹、顧臨陣沒有這麼早睡,以往這個時間他們應該在客廳跑鬧,或者樓上也能傳出他們的聲音,現在卻顯得格外安靜!
吳姨出於擔心,已經悄悄靠近顧先生,低聲開口:“夫人心情不好……”您讓著她些,最後一句話沒敢說出口。
顧君之聞言神色上沒有任何變化,轉身離開。
家裏靜悄悄的,沒有孩子的吵鬧聲,聽不到傭人忙碌的聲響,連電器運動的聲音都最大限度的降到了最低。
顧君之坐在書房的桌椅上,手裏捏著常用的鋼筆,已經十分鍾沒有動過了。
在這個家裏,這樣安靜的時候很少,往往從他回來到他睡覺,她都有辦法在他身邊不停的刷存在感,如果開始說話,就更別想停下來,傾訴欲能達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現在出其的安靜……
顧君之沒有不習慣的感覺,也沒有非要強迫她開口的意思,他沒有那麼表裏不一,而且初北是真的很煩人、吵鬧,尤其有的時候是真不看人臉色。
顧君之思慮再三放下筆,起身。修長的雙腿走出書房,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扣子係到了最上麵一顆,顯得刻板而不需變通。
三樓很安靜,一樓和二樓依舊沒有一點吵鬧的聲音。他直接走下來,站在二樓的主臥門前。
顧君之想到了這些天易朗月總是提起的‘夫人懷孕了,顧先生照顧一下夫人的情緒’。每一個健全的人格均孕養不易。
而且……他確實做的不夠,孩子也確實是他的,他不能違心的說對她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一點期盼。
顧君之抬起手,敲敲房門。
沒有人回應。
過了一會,顧君之又抬手,敲敲房門。
依舊沒有人回應。
顧君之再次抬起手,突然想起曾經有一個晚上,她在他門外也是這樣鍥而不舍的敲門,她很有耐心,她如果想做成一件事情,總是很有耐心。
顧君之敲下去。
房門如常的關著。
顧君之體會不出她當時在想什麼,但這一會,他比較又耐心,於是再次抬起手。
顧管家殷勤又無聲的走過來,彎著腰遞上一串鑰匙。沒辦法,夫人放下了隔音牆,隻能用點‘小’手段。
顧君之想了想,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