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管家終於鬆口氣,心中激動不已,顧先生終於長大了知道哄女人了,他也知足了。
顧君之走進去,關上門,見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真站在這裏他並不知道要說什麼,在廢話上,他不如她。
但已經進來了,而且她懷著孕,顧君之想到這些,沉默的上前幾步,坐在床邊,看著她的背影,聲音沉穩,又像他的人一樣沒有感情:“初北。”
鬱初北已經委屈的哭了一回,心情剛剛好一點,眼圈上的紅暈也自我調適的差不多了,如今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她突然轉過身,挪過去抱住他的腰,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掉,哭聲壓抑又委屈。
顧君之怔了一下,伸出手,放在她背上。
鬱初北不自覺的抱緊他的腰,臉向他更有溫度的腰間貼,好像終於找到了主心骨,有了可依靠的力量,想傾訴給他,想說自己的委屈和被瞞著的不高興,想被他診視,想他更在乎自己一點來說服自己他也是逼不得已。
眼淚不一會濕透了他薄薄的襯衫。
顧君之的手輕輕在她後背拂過,讓她哭,也看著她哭。
什麼建設性的舉動也沒有,兩個人,一個哭,一個笨拙的隻是安慰。
顧君之一直沒有動,他以為她會說很多,畢竟她最會訴苦,她會從事件的起因談到繁瑣的經過,最後她都不知道歪到哪裏的結果。
但是他等了很久,等到她哭的聲音越來越小,腰腹上都是她哭的濕噠噠的痕跡,哭到她累了,哭到外麵徹底黑下來,哭到她睡過去,她什麼都沒有說。
這不是她的性格!顧君之臉色瞬間暗沉,神色冷了下來,帶著暴風雨欲來的煞氣!
顧君之欲起身,鬱初北立即不安的笑聲哼唧了一下,無意識的用力,環緊他的腰腹。
顧君之看著她哭腫的眼睛,帶著淚痕的臉,濕噠噠的頭發,就這麼看著狼狽身側的臉,看了一會,伸出手,為她撥開染濕的頭發,抹幹她臉上的眼淚,想將她抱到原來的位置。
鬱初北敏感的不讓他動。
顧君之俯下頭聲音很低:“我抱你過去睡……別擔心,我不走……”
緊緊攥著他襯衫一角的手鬆開。
顧君之見狀無奈的在她發間落了一個吻,起身,將她抱去枕頭上,陪著她一起躺下來。
十一點半的晚鍾響了一下,臥室的窗簾自動合上,整棟房子裏除了應急燈,所有的燈光電器停止運行,進入了休眠時間……
……
顧君之醒來的時候有些茫然,但片刻就回過神來,原來還是不知不覺睡著了。
外麵天色還很暗,顧君之沒有急於抽出被她壓著的手臂,用另一隻手拿過床頭燈看了一眼,才小心翼翼的托著她的頭放好,從臥室出來。
走廊上的燈光散發著淡淡的柔光。
顧管家已經恭候多時,無聲的遞上熱毛巾。他覺得顧先生應該有話要問。
顧君之沒有接,臉色難看:“怎麼回事?”
顧管家察覺到顧先生話裏的冷意,頭瞬間垂的更低,將昨天自己查了一天沒有查到線索的心得說了一遍,說完戰戰兢兢的等著被宣判。
顧君之眉頭皺的緊緊地,這算什麼理由!人交給他們小心伺候!結果就伺候成這樣,還一問三不知!
顧管家的腳跟瞬間找好了立即逃跑的位置!他覺得顧先生現在情緒很不對!
“君之……”微弱沙啞的聲音從臥室內傳來,帶著少見的祈求和無措,像一個孩子,聲音軟軟的,而不是平時嘰嘰喳喳的喜鵲精。
顧管家頓時覺得周身的壓力減小。
顧君之已經轉身回了房間。
鬱初北坐了起來,還沒有完全睡醒,眼睛腫著,頭發蓬鬆,睡衣從肩膀斜下來,神色有些無助,她伸出手,像在撒嬌,依賴的等著被擁抱,等著被撿起來。
顧君之心裏歎口氣,腳步隻頓了一下,已經走了過去,坐在她身旁,抱住她,問出了他以為不會問的問題:“怎麼了?”哭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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