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鐵錘，葉陽猛然轉身麵對著那個跟蹤自己的家夥，冰冷的鐵錘指著對方的鼻尖。
“啊”的一聲，對方傳來一聲驚呼，驚悚的眼神來回在葉陽和鐵錘之間徘徊：“別衝動，是我，是我啊！”
“為什麼跟著我？”葉陽盯著油膩大叔，語氣冰冷，有話不直說，卻一直尾隨自己過來，說他心中沒有想法，誰會相信？
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葉陽隨時都在保持警惕。
“我想找你好好談談。”油膩大叔的情緒平靜下來，雙眼滿含期待的看著葉陽。
“既然有話，剛才為什麼不說？”
“那邊人多，不太方便。”油膩大叔搔搔頭：“我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
油膩大叔的語氣充滿誠意，葉陽緩緩收起鐵錘，朝他做了個手指：“進來說吧。”
跟在葉陽身後，走進一樓的閱覽室。
葉陽搬過兩把椅子，遞給他一把，坐下後幫他點上一支煙，才問道：“說吧，想和我聊什麼？”
深吸了一口香煙，油膩大叔歎了口氣：“你真的見過鬼怪嗎？”
“當然！”葉陽直言不諱，他沒有說謊，自己見過得鬼怪，普通人想都想象不來呢。
“那你這次來這裏，也是為了尋找這裏的鬼怪吧？”油膩大叔眼中終於有了光彩，興致勃勃的看著葉陽，仿佛想從他臉上尋找什麼答案。
“這裏？”微微蹙眉，在電筒的光亮下，葉陽看到油膩大叔的眼神充滿期待：“你是說，這裏存在鬼物嗎？”
四下張望一陣，油膩大叔顯得有些緊張：“不要太大聲，這裏不但有鬼物，而且好像還有很多似的。”
他吞了一下口水，舔著幹裂的嘴唇：“我懷疑，範院長一家人，都是叫那些鬼怪給害死的！”
葉陽盯著他的雙眼，滿臉的質疑：“既然知道這裏有鬼怪，你們還賴在這裏不走？難道你們不怕死？”
“誰說不怕，我們都怕得要死！隻不過我們沒辦法離開這裏，不管我們走到哪裏，都會被那些怪物盯上，被盯上的人，沒有一個能活得長遠的。”
“相反如果留在這裏，起碼還能保住一條命，我們就是因為怕死，才不敢跟著其他病人一起遷走。”
身子猛然一震，葉陽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直勾勾的盯著油膩大叔問道：“你能說清楚點嗎？”
油膩大叔似乎知道很多秘密，一時間信息量太大，葉陽隻能一點點的吸收這些信息。
深吸了一口煙，將煙頭熄滅。葉陽又幫他點上一支，將身子坐正，準備聆聽他的故事。
“我們幾個都曾經是這裏的病人，隻是我們的病情比較輕，隻要按時服藥，基本不會發病。於是在東郊精神病醫院廢棄以後，我們沒有跟著去第三病院，而是被遣散回家。”
“不過等我回到家中以後，就接連從第三精神病醫院傳出消息，曾經住在東郊病院的病友們相繼死去，而且全部死於自殺。”
“起初大家都沒有在意，精神病人自殺身亡，根本不會引起人們的關心。他們甚至會以為這樣的人出現自殺輕聲的念頭，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不過後來，事情越來越古怪了。自殺的人越來越多，甚至到了無法控製的程度。直到有一天，畫家找到了我，才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
“畫家？”葉陽打斷了油膩大叔的話，他想起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年輕人：“就是剛剛在畫畫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