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麗看了看被他打翻在地上的食物,深吸一口氣,說:“薔薇姐,你就算心裏有氣也不能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要是餓壞了,你還拿什麼去爭取霍先生。”
“俗話說得好,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阿麗細細的安慰著她。
這個曾經穿著打扮都很樸素的女孩兒,如今也開始學會了打扮,穿的花枝招展,美麗動人。
雖不及白薔薇萬分之一,卻也別有一番味道和姿色。
“滾!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她從沙發上起來,身上裹了很厚的毛毯。
阿麗在她麵前坐了下來,笑意盈盈的說:“薔薇姐,我今天來看你,隻不過是因為看在你平日裏對我好,正巧我最近沒有衣服穿了,看你這屋子裏的衣服多得很,你又穿不上,不如給我幾件吧。”
她湊近白薔薇,眨了眨眼睛,一副貪心的樣子。
白薔薇眯了眯眼,冷笑:“看上什麼你就自己選吧。”
她知道,阿麗是個貪慕虛榮的人,光是看她這一身打扮就知道了,穿的都是她以前送的。
說的好聽點兒是送,不好聽點就是施舍。
是她這個富人是誰給她這個窮人的。
阿麗裝模作樣的在屋子裏找一圈兒,最後回到她麵前惋惜的搖了搖頭說:“都沒什麼好看的衣服呢。”
複爾,她又將目光放在了白薔薇的身上,笑著說:“不過我看薔薇姐你身上這件衣服挺好看的,應該買成不少錢吧。”
“薔薇姐,你看你都成這樣了,不如把這件衣服給我吧!”
她伸手想要去脫白薔薇身上的衣服,卻被她躲開。
“你幹什麼!”
白薔薇凶狠的盯著阿麗,阿麗卻笑了笑,滿不在乎的說:“不幹什麼呀,不是薔薇姐你說的嗎,然我自己選,看上什麼就自己拿嗎?”
“我沒找到合適的,覺得你身上這件衣服應該挺適合我的,要不薔薇姐你脫給我吧,也省的我親自動手。”
她裝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似乎真的僅僅隻是想要她身上的這件衣服罷了。
然而聰明如白薔薇,怎麼會不知道她就是想要羞辱她罷了。
看著她現在這個樣子,誰都想要來踩上一腳。
“賤人,你有什麼資格穿我身上的衣服,也不瞧瞧自己是個什麼貨色!”
白薔薇中氣十足的說著。
她現在說一句話就要踹上老半天的氣,總感覺胸腔裏有一口氣提不上來似得,整個人都虛弱無力。
她不免開始懷疑了起來,
盯著阿麗的眼睛瞧。
“你給我吃了什麼?!”
阿麗先是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隨後笑著說:“我還能給你吃什麼呀,不過就是每天在給你送的飯菜裏加點兒別的什麼東西罷了。”
“再說了,今天你又不是我給你送的飯,這能怪我咯。”
阿麗邪惡的笑了笑。
她現在不比以前,什麼都怕著白薔薇了。
其實阿麗這麼做的時候,心裏多多少少都是有點兒害怕的。
不過隻要一想到白薔薇以前對自己做的事情,再加上她現在無權無勢,什麼都沒有了,自己也就沒有必要那麼害怕了。
而且,白薔薇以前做了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情,要是不受點兒懲罰,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你!”
白薔薇氣的說不出話來,隻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前幾日受的傷還沒好,阿麗還故意這麼折騰她。
阿麗成功的將她身上的衣服給扒了下來,不過她還算是有良心,沒有給她拔幹淨,最後還順便帶走了她的幾款限量版的包包揚長而去。
別墅裏又隻剩下了白薔薇一個人,冷冷清清,什麼都沒有。
因為沒有錢的緣故,她連電費都交不起了。
四處都是黯淡無光的。
她就連看病的錢都沒有,白薔薇以前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窮的身上什麼都沒有。
貧窮永遠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貧窮骨子裏的劣性。
譬如阿麗。
白薔薇自己一個人所在沙發上瑟瑟發抖,她很餓,也很冷。
桌子上放著安眠藥,原本,那是給嚴蘇蘇準備的。
可是現在,她卻不得不服用安眠藥來強迫自己睡覺,隻有睡著了,她才會覺得沒有那麼冷,才會舒服一點。
段明朗不知道從哪裏聽說的消息。
白薔薇白死不活的被囚禁在了別墅裏,生死不明。
隔天帶著自己的藥箱子,偷偷摸摸的鑽進了別墅裏,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沙發上的白薔薇。
她半睜著眼睛,身體嚴重脫水,昔日美麗的麵孔已經不複存在,段明朗手腳很麻利,叫了電費開了暖氣,白薔薇這才舒服點,人也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