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是段明朗,嘲諷的勾了勾唇,說:“沒想到最後,竟然是明朗哥你來給我收屍。”
“說什麼傻話呢,你還沒死,不至於要到收屍那個地步。”
段明朗開始給她檢查身體,量體溫,逐個檢查。
白薔薇抓住他的手,眸子裏帶著希冀的光問他:“明朗哥,是不是言霆叫你來給我看病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的心裏是還有我的,隻是一時間氣不過而已才會對我那樣的,明朗哥,是言霆叫你來的吧!”
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問段明朗。
段明朗眸子一沉,拿了凳子過來坐下。
冷著臉說:“不是他。”
她抓著段明朗的手僵住了。
連帶著臉上的表情也一並僵硬了下去。
“不可能!你騙我!”
“如果不是言霆的話,你怎麼會來看我,還給我治病的!”
她扭曲的認為,段明朗之所以會來,是因為霍言霆的緣故。
不過段明朗隻是笑笑,抽出她的手說:“薔薇,我來給你看病,隻不過是念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罷了,和霍老大沒有絲毫關係。”
“況且,你死了,你姐姐要是泉下有知的話,會怪我的。”
她姐姐……
是啊。
白玉蘭。
她都差點兒忘了,當年段明朗也是白玉蘭的愛慕者之一,隻不過這件事情沒有多少人知道罷了。
她活著,不配待在霍言霆的身邊,因為他嫌她髒。
死了,不配下地獄,因為段明朗覺得,她這樣的人,不配做白玉蘭的妹妹。
“你也別多想了,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的職責。”
段明朗始終是不忍心,畢竟曾經是好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昔日好友死去,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除了霍言霆那種鐵石心腸的人。
況且,白薔薇對他做的事情太過於傷天害理,莫說是怨恨,即便是弄死她也沒什麼好說的。
段明朗開始給她注射液體。
她身體脫水的厲害,還發著高燒,在這樣下去,遲早都會出人命的。
段明朗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不過既然霍言霆都放任她在這裏自生自滅了,要是被霍言霆知道自己這樣做,還不知道他會怎麼生氣呢。
段明朗檢查完,給她身體塗了藥膏,扭頭看上桌子上的安眠藥,臉色變得極差。
說:“這安眠藥,你買來原本是想要對付嚴蘇蘇的吧。”
“白薔薇,我勸你做好最好要善良一點,否則也不會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今天我來,我們之間的情分算是了結的一幹二淨了,以後再有什麼事情,我不會再幫你。”
段明朗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坐在對麵靜靜的等著她輸完液。
又給她拿了十萬塊錢,算是徹底的了結了他們之間的情分。
白薔薇說不上來是感激還是什麼,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憐憫自己。
一直閉著眼不願去多看段明朗一晚。
“你身體沒什麼大礙,好好休息,按時吃飯會恢複的,我要走了。”
“嗯。”
白薔薇嗯了一聲,攏了攏身上的毛毯,然後背過身子,沒有去看段明朗。
段明朗看著她把自己蜷縮了起來,再次歎息一聲,便大步離開了。
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猶可恕。
希望白薔薇能夠改過自新,好好做人。
不過段明朗到底還是天真了。
像她這種人,壞事做盡,喪盡天良,怎麼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間就能變得過來。
段明朗給她留了十萬塊,白薔薇還不至於過的太過於淒慘。
不過以前大手大腳慣了,十萬塊對她來說隻不過是一個寶寶或者是一件衣服的錢罷了。
阿麗似乎找到了靠山,每天都會有豪車來接送,哪怕承受著別人的流言蜚語她也不在乎,隻要自己過得舒心就行了。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特定的生活軌跡,誰都無法去改變。
段明朗偷偷去給白薔薇看病的事情還是沒能夠瞞得住霍言霆,他也沒想過能瞞多久,反正霍言霆遲早都會知道的。
段明朗以為霍言霆肯定又會對自己好一頓臭罵之類的。
卻沒想到他僅僅隻是喊他一起去喝了酒。
然後什麼事情都沒做,嚇得段明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就差沒去寫遺書了。
好在霍言霆不是很計較這件事,隻是讓他暫時性的丟了工作而已……
嗯,真的隻是丟了工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