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不帶徒弟去邊關(1 / 2)

“為免得給老種經略相公惹麻煩,灑家沒有回延安府,直接到渭州小種經略相公這裏了。”智深想起來,“你沒找到你師傅,是否你直接問王進的大名?”

“師傅就是叫這名字,我不問此名問什麼?”

“史大郎啊,既然高俅要找他麻煩,要逃避,能不隱名埋姓嗎?他除了對幾個信任的人,對外都叫章推了。”

“章推?”史進不明。

“改王為章,改進為推。就這樣改名換姓了。”

史進叫苦了:“師傅吔,你怎麼在渭州不說?”

“你也沒問啊。”智深白了他一眼。

“一見麵,您就拉著我喝酒去,路上遇見我啟蒙師傅李忠,你又叫他喝酒去。剛剛開始喝酒,你又為金家父女的事情生氣了,哪裏有時間說。”

“灑家花錢,請你們喝酒,有什麼錯?”智深想想,這話問得莫名其妙,何況自己沒花錢啊,於是改口,“你怎麼不問問李忠?”

見他直接把酒往自己嘴裏倒,史進幹脆不喝了:“師傅,您說,我前麵師傅李忠在那裏,教我一手爛手藝,我怎麼便於問後來師傅的去向呢?”

智深心想,這後生年紀比灑家小幾歲,心眼比俺多了幾個,喜歡他又加了些份量。於是說:“那就怪灑家吧,害得你無法打聽到師傅的去向……”

“常言道,功夫不負有心人,師傅的去向我還真知道了。”

智深停住喝酒,問;“他到哪去了?”

“很遠……”史進見他停杯,提壺給自己倒上一碗,四顧望望,這才輕聲說,“到邊疆……”

“誰說的?”

智深的喉嚨大得把廚房屋梁上的灰塵都震落了,見史進趕緊站起,到屋外看看。他更不滿了:“這寺廟裏現在鬼不生蛋,除了死人,就我們兩個活人了。你快快告訴灑家,是誰告訴你的?”

“一個女將。”

“女將,哪來的?怎麼遇見的?”智深舉酒碗的手停在半空,身上的花繡立即發癢了。

見他急躁,史進細細地把找師傅的經過告訴他。

在渭州分手後,史進第二天正打算出城,聽見差役到客店找與魯達一起喝酒的人,店家擔心惹麻煩,指使他趕緊出城。在城外等著他消息,聽說他三拳打死了鄭屠夫,後來見懸榜找魯達,知他一定逃了。因此放心,直奔延安府。

史進趕到那裏,到老種經略相公府上問詢,說府上沒有這個人。他不信,等了換班的門子,依然這麼說。

師傅帶著母親,會到哪裏去?不能走這麼長時間還沒到吧?一路問過,都說一個長條漢子帶著老婦人向這邊走來的,他早說要急於趕路,沒可能再次收徒弟啊。

史進問一家家客店,有一家說是有這麼母子倆人,因為是魯提轄帶來住的,第二天一早他就來帶走了。後來,是相公府上的下人來取他們行李的。

這不就是王進母子麼?於是再對幾個軍官問問,卻又說沒王進這個人。史進大失所望,走乏了,一身灰塵,到延河邊擦洗了身子,脫了上衣,洗去汗水,穿好衣服。

在河邊飲馬的一個人牽馬過來了:“你,你是九紋龍史進嗎?”

他還沒有這麼大的名聲,讓江湖上人都知道他。那隻有一個可能——官兵在追捕他——罪名多的是:與少華山強盜為友,抗拒官府追捕,燒了村莊,家裏莊客都上山為盜賊……而今,追到延安府來了。

好在,他隻是一個人,對付這個並不強壯的小將,自己這點本事還是有的。衣服上身,他忽地跳起,抓起地上大刀,向對方砍過去:“是又如何?怕你?”

那人跳開,身段敏捷,有幾分生氣:“你這人怎麼如此野蠻?好生問你,竟然舉刀,豈不聞,君子動口不動手?”

“初次見麵,好好地問我姓名做什麼?哪裏知道你是君子還是來追捕我的差役?”

對方一笑,竟然露出酒窩,聲音也很柔和:“我若是差役,先收你的樸刀,再從背後襲擊,看你往哪裏逃。”

史進的警惕放鬆了:“知道了,你是從我背後看見身上的紋龍吧。又從哪裏得知我的姓名?”

“當然是王進告訴我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