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年前,在孫慧怡掛斷與傅斯年的電話後,就將他逼到了崩潰的邊緣。
傅斯年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指揮搜救船朝附近的小島上駛去,後果真看到一處小島上火光滔天。
他心中莫名斷定孟子琪就在那個小島上,不管眾人反對,一人朝已經成為一片火海的小島跑去。
大聲呼喚著孟子琪的名字,卻沒有得到她的任何回答。
傅斯年不甘心就這樣失去孟子琪,依舊在往裏麵走,不料卻碰見了一對被困的母女。
若他沒有看見那還可以走過去,可現在這一幕就出現在傅斯年的麵前,他自然不可能見死不救,遠遠的看了一眼裏麵的情形,咬牙將這對母女帶了出去。
等他救下這母女倆人後在想回去,小島上突然發生了爆炸。
傅斯年因為最靠近,直接被炸暈了過去,額頭從此留了一個疤。
等他再次醒過來時,他已經置身於醫院中,剛睜眼便看到一片雪白,他猛的坐起身子,“子琪呢?”
“有沒有找到子琪?告訴我你們有沒有找到她?”
周圍並無人回應他,旁邊站著的一個醫生實在是看不下去,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傅先生,按照他們所說的那種情形,你太太很有可能因爆炸被肢解。”
“還希望你可以節哀,務必要保重自己的身子,不要再--”
傅斯年大聲嗬斥,“閉嘴!”
“誰說子琪死了?你們有誰看到她的屍體了?我絕不相信她死了,絕不!”
見傅斯年情緒過激,醫生出於無奈,隻能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往他的身體裏注射了安定劑,生怕他做出出格的事。
傅斯年再次清醒時確實不像第一次那般一直說著要找孟子琪,可他整個人就墮落下來,隻是將自己悶在房間,整日整夜的醉著。
因為隻有在他喝醉睡著的時候,他才有可能在夢裏看到孟子琪,才可能看到他心愛的人。
在這兩年裏,有很多人勸說傅斯年動手術將額頭上的疤祛除,可他卻堅定的拒絕,沒有一點回旋的餘地。
“當初我沒能救下她,沒能和她一起承受那些傷痛,已經是我對不起她,所以這道傷疤我是絕不會祛除的。”
……
又是春光明媚,風和日麗的一天。
田智曼同樣穿著怪異的衣服走出了家門,正準備繞著花園小跑一圈,卻猛然想起她現在不能劇烈運動。
她無奈的笑了笑,索性將心中的想法暫時擱置,慢悠悠的走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她竟走到了之前一家超市門口,心中驀然有些感觸,索性不再控製自己的步伐,邁步走了進去。
看到兩年來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的超市,田智曼的心中不由得感慨,想起當初與他一起在超市買菜的情形,更覺得遙不可及。
她強行壓下心頭的苦澀,走到蔬菜區一個人買菜,算是回憶一下當初與他一同買菜時的場景。
那時候的傅斯年最喜歡喝魚湯,而她做湯類最為拿手,傅斯年經常是幫忙將魚清洗幹淨,她著手開始煲湯。
兩人在廚房裏膩歪一整天,就如同別的小情侶一般,那麼幸福的生活。
隻可惜現在想回去那個場景,卻再也不可能了……
一個晃神間,田智曼來到了買魚的地方,她想再回去煲一鍋魚湯卻在看到了魚上麵的血腥變得猶豫了些。
她愣愣的站在賣魚的地方半晌沒有動作,既沒有說要買魚,也沒有離開。
正當田智曼準備離開時,卻意外看到了過來買魚的傅斯年,她瞬間都不動自己的腳步,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傅斯年素來感覺敏銳,很快就察覺到一道目光在注視自己,隨後將目光投放在她的身上,“有事?”
如果是別的女人如此放肆的盯著傅斯年看,或許他早已經丟下狠話轉身離開,可在麵對田智曼,他竟不由得多出了幾份耐心。
田智曼慌忙的搖了搖頭,急忙將自己的目光轉向別處,匆匆忙忙的離開。
可她這異樣的的舉動卻讓傅斯年不由得心生疑惑,“這個女人好奇怪,為什麼會把自己包裹的這麼嚴實。”
“表哥,你難得對一個女人有興趣,難不成是看上了那個奇怪的女人?”
身後的遊錚景急忙出聲打趣,似乎對看傅斯年的熱鬧很有興趣,眼睛裏已經開始放光。
傅斯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聲音不由得冷了下來,“最近很閑?”
“我不閑,我一點也不閑!”
遊錚景生怕傅斯年接下來會給他派發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再也顧不上開傅斯年的玩笑,站在一旁裝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