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走出龍翔酒店的大門,一輛賓利突然停在了季安安的麵前,她眯了眯清澈的眸子,這不是她的車,原本打算穿清潔工的衣服吸引別人的注意力,便讓保鏢將車停在了不遠處的拐角處。

車窗搖下,男人用溫和的嗓音說道:“上車!”

季安安丕然變色:“什麼意思?”

“放心,有些事情要你幫忙。”

季安安將信將疑,但想到他們既然有了約定,男人無論信她不信,至少要給她實行的時間,所以,她上了車。

賓利一路開出了郊外,路也越來越熟悉。季安安更加詫異,他們去那棟別墅幹嘛?要知道她曾經聽到顧虞城講過那棟別墅的事情,也就是那次,斐東來差點被顧虞城給堵了,卻還是狡兔三窟的逃了,這次回去,就不怕被人發現?

季安安心裏波濤洶湧,但是麵上卻不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賓利車一路開回了別墅,她再次看到了那個和斐東來很像的年輕了,和那個幹淨利落的女人,他們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等著斐東來的到來。

季安安不由的佩服他們,竟然這麼大膽依舊住在這裏。

“來!”斐東來率先走了進去,衝季安安招招手。

然後季安安看到了一片狼藉,一雙清澈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滾圓,指著茶幾上的畫布道:“你們……”

“畫被毀了,要你幫忙修下。”斐東來道。

季安安隻覺得一陣氣悶,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撫上那副荷塘月色,當初看到的時候還好好的,但是此時畫框被拆了隻身下畫布不說,畫布上的畫也不再是簡單的畫,而是被拆的七零八落,畫不成畫,這可是她父親的傑作,結果被他們如此糟蹋,實在讓她心疼不已。

“安安。”

“教授你跟父親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為什麼不自己動手,卻要我來修補?”季安安心裏有氣,口氣衝動。

“你和季國武是父女,心有靈犀,或許能夠從中找到什麼靈感。你平時都是自己作畫從來沒有修過畫,這次正好是個機會。”

季安安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但什麼都沒說,本來就如薑薇所說,她隻不過是枚棋子,一枚棋子又怎麼會有人權?

“你幹嘛?”

季安安小心翼翼的將畫卷起來,氣鼓鼓道:“畫被毀成這個樣子,一時半會兒根本修不好,我不能離開太長時間,所以帶回去修,不過……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自己修。”季安安停下動作,一動不動的看著斐東來,臉上不見半點怯懦。

斐東來想了想道:“也好,把這個帶回去給你母親看下。”

“嗬,您可想到真好,這個樣子,隻怕我母親也不知道是什麼。”要不是她之前見過荷塘月色,肯定也認不出來。

薑薇呻吟一聲,沉重的脖子慢慢的抬了起來,晃動著因為長時間吊著酸痛的脖子,慢慢的睜開眼睛,黑乎乎的一片讓她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懵懂,直到腦海中的記憶越來越清晰,她被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抓了?

她想要伸手揉揉酸痛的脖子,卻發現被東西困住了,無論怎麼聳動肩膀掙紮都沒辦法睜開。

在黑暗中,一點點聲音都會被無限的放大。

隻聽吱呀的一聲,沉穩從容的腳步聲慢慢的朝她走來,停在她的麵前,有冰冷的東西觸上她的手臂。

“你是誰,你要幹嘛?”薑薇尖銳的叫了起來。

對方卻置若罔聞,冰冷的東西被推進她的手臂,然後蔓延四肢百骸,她凍得揚起了纖細的脖子,看起來像是個溺水的弱者。

冰冷的觸感離開,她沒有聽到腳步聲,那個人還沒有離開,也沒有說話。

“你到底是誰?”薑薇覺得自己的精神有些不對,明明才醒卻又有種很困的感覺。

啪嗒……晃眼的白光亮了起來,她本能的閉上眼睛,重新睜開時看到麵前占著幾個人,都是認識的。

“嗬 ̄真是煞費苦心。你們給我注射了什麼?”

站在她麵前的男人麵無表情的盯著她,扭身伸出手來,身後的男人便恭恭敬敬的將咖啡奉上。

每個人都很安靜,慢條斯理似乎並不急著審問她,但正是這種沉寂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薑薇想要掙紮,但是力氣好像小了很多,無力反抗的感覺一瞬間侵襲而來。

薑薇勾起嘲諷的笑:“幾個大男人就這麼欺負一個弱女子,真是笑死人了。”

“人渣,臭男人,賤男人……”薑薇沒有力氣反抗,隻能不斷的咒罵著,似乎這樣能夠讓她底氣更足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