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葉寒也沒有得過一天安生的日子。
除了每天跟隨著魏雲墨所請來的捕蛇隊一起去捕蛇之外,他還要和往常一樣,接送胡靈汐上學放學,隨後還要打點胡氏診所。
胡氏診所這些天不知道為什麼,來了很多病人,而且大多數都是被毒蛇咬傷的。
雖然毒蛇的數量一直在減少,但是被毒蛇咬傷的人卻還是很多,這一點竟然超出葉寒的預料。
直到今日,胡氏診所才得以消停。
因為今日,所有的蛇基本上都已經捕光。
自從出現了這件事以後,胡父似乎也已經發現,葉寒來到胡氏診所,是一件注定了的事情。
葉寒注定要長久地呆在這裏,也注定即將陷入這場不知何時開始的戰爭,注定要和自己一起麵對那幫曾經害死過胡修母親的犯罪分子。
葉寒仿佛已成為了胡修的化身,這場災難,他無論如何也躲不掉、避不掉的。
至於葉寒在參與捕蛇的過程中,也是非常的積極。
因為他並不相信,這幫愚昧的鎮民會完全對他放下芥蒂。
因此,他一定要做給他們看,且無論如何,他也一定要留下來。
而且捕蛇隊沒有他絕對不行。
因為他掌握著一種特殊的捕蛇方法,可以大大地提高捕蛇的效率。
他利用各種草藥配置成了一種奇特的粉末,在毒蛇經常出沒的地方,他隻需要將粉末灑下,化為一個圈子,隻留下一道缺口,隨後,他再吹動葫蘆絲。
隻要他一吹,田裏麵的蛇便會自然而然地跑出來。
隨後,各種各樣的昆蟲,還有毒蛇,便會順著這條口子進入圈內。
最終,捕蛇隊便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雲墨等人每次看見這種場麵,胃部都會覺得痙攣,近乎快要彎下腰嘔吐。
雖然密密麻麻地各種昆蟲蛇類都會聚集在這道圈子內,他們卻都覺得葉寒的這種方法很玄學。
他豈非就是一個充滿著玄幻色彩的人?
而且這個世界上,除了科學以外,本就會有一些玄學的事情發生。
胡父本來就養著幾百條毒蛇,他養著這些毒蛇,本來是想要等待找到壞人的時候派上用場。
可是沒想到如今,竟然幾乎已被葉寒一網打盡。
夜間時分,鎮民走到田間小道上,也再不會聽見那種瘮人的聲響。
當然,葉寒卻不能排除有蛇產卵這一說。
不過他卻篤定,在這種不適合毒蛇生長的環境中,產下的蛇卵一定難以存活。
……
這天晚上,葉寒和魏雲墨在田間散步,隨後坐在了田埂上促膝長談。
葉寒知道坐下來的時候,眼睛卻一直盯著天上的月空,近乎癡迷。
魏雲墨看著葉寒,卻忽然嬌聲問道:“想不到你居然知道怎麼引蛇出洞?”
葉寒依舊看著月空,淡淡道:“這些是從我爺爺那裏學來的。”
魏雲墨忽然驚訝道:“爺爺?我可從來沒有聽你說過,你有個爺爺!”
葉寒歎了口氣,說道:“那你現在應該知道了吧!”
魏雲墨好奇道:“你能跟我說說你爺爺的事情嗎?”
葉寒搖了搖頭,道:“我爺爺是一個很神秘的人,從來也不願意別人提起他的事情,包括我在內。”
魏雲墨繼續追問道:“你爺爺是什麼人呢?”
葉寒依舊凝視著夜空,緩緩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我隻知道,他一定是個華夏人!”
這個回答敷衍卻正確,魏雲墨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反駁。
可是雲墨卻還是很不爽地噘著嘴,道:“我是問你,你爺爺是做什麼工作的?”
葉寒搖了搖頭,依舊看著月空。
雲墨咬著牙道:“你搖頭是什麼意思啊?”
葉寒慢慢答道:“有的時候,我仿佛都看不透我的爺爺,也從不知道他是做什麼職業的。每次我遇見他的時候,他是從哪裏來的,我不知道。每次他要走的時候,又到哪裏去的,我也不清楚。而且他也不會跟我說半個字!”
雲墨乜斜著眼睛,道:“那你爺爺肯定不是你的親爺爺。”
葉寒點了點頭,苦笑道:“或許吧!但是他對我很好,他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雲墨睜大眼道:“比如……”
葉寒笑道:“比如說怎麼引蛇出洞。”
“原來這一招是你爺爺教的。”雲墨徹悟地笑了笑,忽然將頭靠在了葉寒的肩上,嬌聲道,“那你還會些什麼本事呀?”
葉寒又搖了搖頭,說道:“我會的本事,都在我的記憶力,隻有在用到的時候才能想起來,所以你要問我會什麼本事,我可真是一點也答不上來。”
雲墨聳了聳肩,說道:“那好吧!”她忽然又將頭從葉寒的肩膀上挪開,看著他的側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