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打不過武皇。也有極個別的武帝能打得過武皇。進入到武帝的境界後,比拚的不再隻是生命之環本身的力量,武器也不再是勝負的基礎。決定勝敗的基礎變成了生命之環的道數。武帝武皇的,比拚的全是這個。隻有實力相間的人物,武器才是左右勝敗的砝碼。
熊罷祁是武皇,水浪也是武皇。熊罷祁一定打不過水浪。水浪也一定不是何七的對手。何七從進武帝境算起到現在,快百年了。
當熊罷祁聽到何七說他的三位老哥哥都來了,便知曉此事已經塵埃落定。自己所有的心思全部已經落空。
熊天傑什麼時候勾搭上何家的孫女,熊罷祁並不知道。當有風聲傳到耳朵裏時,事情已經定下,隻等城主出關請媒人前去提親。熊罷祁知道這是熊天傑為了爭奪少城主采取的辦法。也知道何家的力量。作為關家在祁寒州唯一的代表,實力強橫是必須擁有的標誌。
“何家能卷入到熊家的家務事裏來嗎?”這個問題到了現在熊罷祁還是在問自己。哪怕三天前,自己想要殺了熊天傑的時候,何家的孫女出現在當場,熊罷祁仍然懷疑何家的用意。
現在不用了,何七的態度已經非常的明顯。何七會幫熊天傑。想明白這個事實,熊罷祁心灰意冷。天下終究是沒有什麼機會了。
咚咚,是拐杖磕地的聲音。
“我說那個被你們關的小子,該放了便放了吧。壓在手裏沒有任何的用處。”
“何老爺,您的話晚輩不敢苟同。”
“我容你說話。說說吧,什麼地方不能苟同?”
“八年前晚輩二侄兒被人毒殺在城主府。緊隨其後不出一年的時間,家嫂再次被毒。現在被人李代桃僵下落不知,生死不知。唯一的一位凶手也被他派人劫走!破解這些血海深仇的線索全部都在這位展人身上。前輩,您說這人如何放得?”
“我進這城主府時少主和我說起了這事。少主說肯為展小子作保。保證他與熊家一事無關。至於被帶出的那個女人,倒是可以交給你們熊家。由著你們發落。”
熊罷祁頻頻給熊天傑使眼色。熊天傑知道是二叔在讓自己出頭,責任也要由自己來背。沒辦法誰讓自己是代理城主呢。
熊天傑也沒什麼好的辦法。畢竟自己求著人家。吞吞吐吐的問道:“這……不知關家少主與這個展人是何種關係?”
“這個不妨給你說。算是少主的心腹吧,給關家立下過頭功。”何七拄拐起了來,再敲敲地麵。“馬上晌午了,放人吧。”
“這個人,不能放。”何七話落,馬上有人反對。
何七聞言,雙目精光爆、射直視熊天傑!
“我熊罷天可以保證,這個人在熊家會安然無恙。不管他曾經和現在做過什麼,做了什麼。”
聲音從熊天傑這裏傳出,卻不是熊天傑所說。聽到聲音響起熊天傑驚喜的回身瞧看。見到一道道光線似門簾一樣出現,熊天傑馬上跪拜下去。
“爹!您出關了!”
光線有光暈,轉而大亮成了那耀眼的光芒。乍然收攏不見,一位高高瘦瘦的清臒老者出現。
來人是豌豆角城城主熊罷天。
慈愛的摸、摸熊天傑的頭,熊罷天拉起來他,讓他坐到城主大椅上。自己迎去了何七。
“何老弟,我們是好久不見了。”
收了雙目精光,何七打個哈哈。“我倒是誰這麼大的口氣,原來是罷天罷地的熊罷天!”
“我熊罷天的口氣再如何大,也不是府門外麵關家大軍的對手。”熊罷天滿目慈祥瞧著何如花、何似花說:“孩子們的事還是盡快定下吧。”
“定下?還是把今天的事過去了,再說吧。”
“已經過去了。”熊罷天揮揮手對著滿議事廳裏的人。“都散了吧。事情已經了結,該做什麼做什麼。”
閉關七年的城主突然出現,這個消息還沒有來得及消化。議事廳裏的人正在驚訝。馬上又聽到城主府被圍之危又解,吃驚之餘大都忘記了要問個為什麼。
人都退下,議事廳裏隻有熊家的人。熊罷祁三個兄弟見過禮,熊天下有點怕的給親爹磕頭。熊罷武也是慈愛的摸了摸熊天下的頭。
“大哥,事情是怎麼解決的?”熊罷祁問大哥。
“出關後我先去見了關少主。和他談妥了後才回到這裏。”熊罷天轉而和何七說:“人暫時不放,需要問一些事情。剛剛我已經說過了,那孩子會安然無事。”
“既然是這樣,何七告辭了。”
“孩子們的事還請何老弟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