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瑤思還不等擠眉弄眼朝沉深那廂走去,沉深便一臉義憤填膺拔地而起,杵到瑤思麵前劈頭蓋臉就道:“林瑤思,你知不知羞的?”
“噯?這是個個什麼法?”瑤思瞠目結舌的仰頭看著他。
“你我還尚未成婚你便這般~搔首弄姿……可見你……”沉深兩手往斜側的梳妝台上一撐,俯身猙獰對著瑤思,然言詞確是疙疙瘩瘩的,似乎有些氣血不大順暢。
“不是,我你有病吧,你一連娶五個我都沒半句不行,還有,我不就是擠了擠眼嘛,什麼叫搔首弄姿,神經病。”瑤思直截簾打斷他,原以為他又要故事重提,不料的竟是為了這廂破事。
是以,她也沒必要再繼續討好下去。
聞言,沉深立刻直起了身子,一撣衣袍,一下涼了麵孔道:“大婚之前你就在承恩殿給本王待著,好好改改你……風流性子。”
“等一下,我道歉。”瑤思火急火燎的攔住要甩袖離去的沉深,機智的笑眯眯道:“我現在不是跟你吵架的,門口有一堆侍女等著,我覺得你這麼愛麵子,應該也不想在下人麵前丟了臉麵,這樣吧,你我各退一步,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要與你聽。”
的在理,門外被瑤思喊近來的一群侍女的確因著兩人在殿內,猶豫了半晌,還是選擇了稍作回避,不料,竟將兩人一番將婚夫婦的男女情趣聞的一清二楚,實在是大不敬。
“你看,你不喜歡我,我不喜歡你,我們兩個成婚就跟過家家似的,實在太過敷衍。”
瑤思兀自開口,沉深這廂不聽也得聽,然,沉深還不等出口截斷,她又道:“所以!你就跟聖上我沾花惹草有辱皇家門麵,然後退婚。
一來你我二人能和解,你還和你五房側妃花酒地的也舒服。
二來我林家也能全身從朝堂而退,祁王也必要抓著我們不放。
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嗯?”瑤思一通頭頭是道的演鋪蓋地砸向沉深腦門,緊接著,她便發自靈魂的祈禱沉深點頭。
驀的提及此事,沉深咬牙切齒了半晌,他凝神望了望瑤思清澈的眸子,不似半點扯謊之意,恍惚間,他有些發神,滿腦子被瑤思那句你又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堆的水泄不通。
忽而,他才曉得,瑤思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男人不自知,原是因為她心裏完全沒有曄王沉深這號人物。
瑤思這番話就像石頭一樣壓在沉深的心上,他充血的眼睛裏有無限憤懣與悲哀,他發著神,懦弱到連半句反駁的勇氣都沒櫻
良久,他緩著心神不寧,用一種瑤思從未見過的哀然細聲道:“如若這般,你這不守婦德的名聲算是徹底蓋棺定論了,而我這頂綠油油的帽子也被扣得嚴嚴實實。”
瑤思覺得,沉深思路詭異獨特了些,因著皇家的緣故,平日倨傲慣了。今這麼一瞧,他大體還是個不錯的人,還能為她考慮一番。
不過,如今這樁事實在叫瑤思是有些冤屈,沉深是皇室之人高貴的很,不得有辱門楣的汙點,遂主動與他討要退婚。不想卻被他拐彎抹角的推諉拒絕了,如此正反看來,好像都是她瑤思太任性,絲毫不為別人著想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