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從前你林家也算的上大戶,你還算有幾分教養,如今林家敗落,聽聞你在鄉野裏定居,果然是窮鄉僻壤出刁民。”那人麵上被瑤思氣的一塊青一塊紫,仍毫不退縮的還擊瑤思。
瑤思歪頭將那人一番橫掃,穿著打扮卻有幾分貴家子女模樣,她冷哼一聲又道:“你有病吧,我就是窮鄉僻壤的,就你是人上人上人上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穿的人模狗樣的,怎麼一開口就滿嘴噴糞,早上吃屎啦,我好端端怎麼就惹你了,張嘴就詛咒我被閻王羅刹拉走,我說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夫妻不和睦,跑來大街上找存在感呢?”
“你……果然是刁民!”那人七竅生煙,滿臉怒火的開口。
顯然,瑤思這幾句懟人懟的有些毒辣了,細想想有小半年沒如此毫不顧忌形象的發過怒火,與你在大街上破口大罵了,如此一發泄,還真有幾分不大好意思。
再看兩人一言一語,突兀的吸人了長街之上不少人圍了個圈駐足不前。
瑤思呲了呲牙,那挑釁之人麵上怒火橫生,一時半會又想不到如何回懟瑤思。
瑤思瞥了瞥身後兩位保鏢,滿臉尬色與迷茫。
這二人雖深知瑤思並非端莊穩重的性子,一番凡塵曆劫,今日所見瑤思非但不穩重端莊反倒變本加厲潑辣。頗有些哭笑不得神思。
瑤思一凝神,說來她無緣五故便被人詛咒也是事出有因。
瀾淵是個謫仙暖男,染荒是個禍水才子,左右相貌又如此俊美,慣會招蜂引蝶的,外加她先前的未婚夫沉深又是個位高權重,民心所向的年輕王爺。今日她瑤思偏偏大搖大擺的帶了這二人出門,被思春待嫁閨中的姑娘們詛咒早屬於家常便飯。
思及此,瑤思也不在與那人磨嘴皮子,沒什麼大不了的。
隻是,過去她在村莊裏偶有捕風捉影曉得一些,今日聽得大家上一人親自在我麵前這般虔誠詛咒,委實叫她心裏有那麼點兒不順暢,外加不大理智的怒氣,怨來怨去最是瀾淵與染荒兩個罪魁禍首。
“讓一讓,借光借光。”瑤思垂著眸子,看著腳下的路,從擁擠的人群中走出。
瀾淵與染荒不曉得為何,看戲看在興頭上,以瑤思的性子不辯出個孰是孰非必然是不做逃避散場。
眼瞧著瑤思悶聲離去,二人先是一駭,末了,又緊隨她離去。
“夫人這是要去做何?”染荒死皮賴臉的一口一個夫人的在瑤思耳後呼嘯。
原本瑤思麵對此“夫人”二字,大多不做解釋,即無夫妻之實隨便他喚去便是了。
可偏偏染荒那廝今日十分沒得眼力見的往她怒火上撞,這不是自找不快嗎。
瑤思腳下一頓,想也不想的便一抬腳,瞄準了染荒那千層底的錦繡黑布靴,猛的便是一落腳,憤道:“再喊我夫人,下一次就是你的命根子。”
瑤思這一腳,再過迅猛也不過是凡人之舉,麵對染荒與瀾淵這等大尊神而言,她隻稍有一反應,二人便能迅猛躲過。
此間,染荒自然是看出瑤思腳下動作,出乎意料的,他並未做出任何躲避舉動,反而乖覺的讓瑤思發泄性的踩上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