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要破靈扇還是要離魂草。”雲迢一副不卑不亢的表情道:“金風玉露裏摻雜了靈都最是灼火的草,與他身性正是相克,不曉得你心心念念之人,能不能再堅持萬年灼火蝕骨。”
瑤思微怔了一下,忽想起瀾淵從前倒是於她提起過,破靈扇是上古神器,威力大小與所持之人靈力成正比,以她目前靈力,自然是無法真正掌握破靈扇威力。
而此破靈扇曆來傳於靈都靈女,外界古籍所載頗少。不過以其餘神器來估,破靈扇應也是認主的。
念及此,瑤思便滿是憂心如焚的道:“行行行,破靈扇給你,離魂草給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瀾淵沉著眸子,受傷的肩膀因染荒的療養,雖不至再流血,那痛意卻是難耐的。
許是雲迢以為瑤思答應的太過輕巧,他微詫驚了驚,然而又頗有審視意義的望了眼瑤思手中的破靈扇。
手中的離魂草盈盈散發著光亮,他眉心一緊,若是退而求其次他幾百年的精心謀劃落得一場空,若是奮力一搏,要麼兩敗俱傷,要麼大獲全勝。
沉思著,他餘光裏瞧見瑤思緊張的眸色盯著他手中那株離魂草。
“嘖嘖,情深不壽慧極必傷。好,即便你不是我妹妹,我也欣賞你一介凡夫俗子能有此勇謀。”
Boss的確是boss,隨隨便便就風平浪靜的下線是不是也太沒存在感了,就算是要下線也要掙紮著為自己加點戲。
“打住,廢話不多說,來來來。”
瑤思一副不願與他多廢話的高冷模樣,雲迢也不想自討沒趣。
二人便隔著十幾米遠的距離用術法緩緩送至中心位。
雲迢自然是謹慎多疑的,即便瀾淵身負重傷,若如方才真正的術法相抵著,他怕是毫無勝算。
思及此,他便將那離魂草暗施了傀儡之術,兩敗俱傷也好過他精心策劃百年的計謀功虧一簣。
彼端瑤思與染荒默契亦是十足的,不過眼神交流一瞬,便不約而同的得了一塊動手的結論。
瑤思先淡瞧了瀾淵一眼,傷勢不複惡化,雖是鑽心的遭罪,卻不至生命危險。
破靈扇與離魂草靈力相換的瞬間,染荒與瑤思眉心一沉。
幾乎同時,瑤思猛然將破靈扇與離魂草合做一抹靈光向回收起。
那廂染荒頗為沉穩,隻見他背後搖晃起猩紅色業火,灼灼綻放。手中掂起的弓弩,一箭三搭舞成多重獵影,朝雲迢周遭三個方向射殺而去。
弓弦流火嗡鳴間,三把浸透了業火的箭矢卻猛然被憑空罩起的水簾吞噬,而後無聲無息的淡化。
緊接著,四人麵前化了抹隔水符抵擋著迎麵滔天的水簾。
不過瞬然,水簾淡若無聲的抽回,四人身上的避水咒符散盡。
那黑衣的青年盈盈然立在四人中間之位。
瑤思抽回著破靈扇與離魂草,喜色與無奈愁苦交替著指控。
“你什麼意思啊,今天第幾次出手了,我們有仇還是咋,就算你要出手,能不能幫著正派這一方啊?”
染荒與雲迢不甚清醒的望著憑空而現的青年,總覺得此人並非是尋常人士,淩冽且淡散的靈力交融,二人亦不敢輕易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