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眼下雲迢已是走到了南牆的死胡同。
青年撫掌大笑:“怎麼?小姑娘,不服氣?”
瑤思是不服氣,可不服氣能怎麼樣,打一架,好像並非理智之舉。
青年似乎看穿了瑤思心中所想,亦笑吟吟道:“池底靈力充沛,自成洞天,細軟白沙翻飛水草,錯落屋宇鱗次櫛比,生靈在此相守幾十萬年也相安無事,偏偏今日你們幾人來此,攪和的此地雞飛狗跳,擾我休息,我自然要出來化解化解你們的恩怨情仇。”
“等一下,我覺得剛才話你應該也聽見了,我不偉大也不深明大義,別說什麼要我以德報怨的話。”瑤思尖聲尖氣的歎了歎,嘴上好不饒恕的言語著。
然而那青年並未回了瑤思言語,而是轉身與雲迢道:“你即做此之舉,自然也做好了事情敗落的準備。聽我一句話不好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啊!”
“若真能被三言兩語勸說更改之人,我倒是也願意費這點口舌,可你要扮演菩薩,起碼也要看準了人下手吧。”瑤思毫不客氣的諷刺著。
“歲月不饒人,時間流逝太久,我離開神界多年,神力自然不複往昔,鴻鈞老祖開天辟地之事還猶在眼前,如今想來,這外在一切事,又於我有何種關係呢?你手中的離魂草能否救到你心尖人又於我有何關係呢?”
青年說的頭頭是道,不可置否,實際卻瞞不過瑤思的露出一副湊熱鬧的表情。
瑤思似乎被他點中的任督二脈,她猛然朝手中離魂草望去,隱約中似乎瞧見整株草被雲迢施加了傀儡術。
瀾淵與染荒亦凝視了一眼離魂草,皆詫異的感歎雲迢算盤當真是做的滴水不漏。
傀儡術並非什麼難悟之術法,隻是因修習之人不同,術法也大相徑庭,若要破解傀儡術,必是施加著本人才可。
瑤思方才的趾高氣揚忽的換做嬉笑,熱絡的朝青年嗬嗬道:“哎呀,您大人有大量,大家都是神,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有話咱好好說。”
……
青年似乎並沒有因此惱怒或是怪罪斥責瑤思三五句,反而哈哈一笑,頗認同瑤思所作所為的開口:“是個有個性的,難得啊難得。嘶~這小臉長的也俊俏,也難怪這兩位鍾情於你。”
“哎呀,有眼光嘛,我每天照鏡子都能把自己樂醒。”瑤思顛顛笑著:“哥,說一下吧,你打算……怎麼樣?”
……
眾人皆是無話可說。
旁事不敘,青年隻朝雲迢轉身,說著此事的重點:“你做了多少有違天理人倫之事,應當施以懲戒。”
語罷,眾人一片啞然。
眾人雖覺得此人來路不明,且對整件事物的發展隻聽的片麵,便惘然插手施加懲戒,多少會有失偏頗。
然而,幾人雖心有疑問與莫名,卻也不敢隨意惹了這位大神。
青年既敢大言不慚的開口,自然是有敢開口的底氣。
但見他眸間的波光閃爍,驟然瑤思的身影三層重疊著,無論動作或者相貌皆是貼合著的,與先前在水簾結界內毫無二致。
彼時,眾人一怔,又是默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