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無論是天上還是地下都在沸沸揚揚的傳著一件事——靈女為天帝狠拒魔君,天帝為靈女忍痛拋棄初戀,魔君為靈女殘忍將冥府公主送走。
這些話傳的稀奇古怪,可也不算是空穴來風,仔細思量一下,好像也是有據可查的。
但外頭頂著膽子無論如何議論,三方皆為做出任何回應,連工作室也沒法發個聲明否認……
於是乎,外界便認做——這是默認了。
幾人本也不打算做些回應,可大放厥詞的那源頭,還沒完沒了的恐嚇六界。
說什麼,魔君染荒為愛失心瘋,要拿六界做了修羅場,隻為靈女回心轉意。
這麼一來,六界眾說紛紜,人心惶惶,更有甚者已開始在六界內外尋得安身立命之所,隻求天魔大戰之時能夠幸免於難。
木窗半敞開,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
這越傳越離譜的緋聞已經過了去了小半年,六界早亂成了一鍋粥。
連如今凡塵中也多了一廂戲碼——靈女於天帝魔君的愛恨糾葛。
瑤思隔著雲頭聽過三兩句那故事。
把她編排的啊,那叫一個淒淒慘慘戚戚。
一說是什麼靈女紅顏禍水,惹得師兄弟二人分道揚鑣,天魔兩界戰火紛飛。
二說天帝不敵魔君,靈女為愛殉情。
三說靈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天魔兩界開戰那日,她十分不要臉的拍手叫好。
過分,實在是過分!
她瑤思即便不是什麼活菩薩心腸,也不至於惡毒到看六界生靈塗炭還拍手叫好吧。
於是乎,她便下定決心了查一查傳這話的源頭,依著她與瀾淵的能力,倒也不費時。
三下五除二便將那造謠,呸,實話實說……
呃……那個人給拉來了殿上。
你大爺個頭!
交友不慎,愧對各位林家列祖列宗。
那廂白澤與綰玉二人還以為被邀請了有些席麵,樂顛顛的一人掂著把折扇踱步而來。
方觸碰至上頭瀾淵與瑤思擠在一張椅子上四隻眼睛,滿是憤懣與寒光,便察覺大事不妙。
隻可惜,後知後覺。
瀾淵一揮袖袍,殿內的木門便被咣當一聲緊閉。
“你們倆典型的閑得蛋疼,唯恐天下不亂。”瑤思蹭的一起身,行至二人麵前,怒道:“我說,你們倆要真閑的沒事幹就去凡間曆個劫,實在要傳什麼無中生有的事,你傳傳別人行不行,傳傳巨門與佩玉,傳傳……傳傳嫦娥與吳剛,幹嘛非盯著我們倆啊?我們倆招你惹你了?”
四人表示:出場費麻煩結一下。
瑤思胸中強意的憤怒一時不知如何表達,隻能用最沒有殺傷力的質樸言語,語無倫次的控訴著。
座上的瀾淵沒有言語,兩隻眸子冷的令人不寒而栗。
綰玉嗬嗬賣著笑,扯住瑤思的袍子,道:“這可不乖我,這……是白澤說的!”
白澤:“……”
他愣了好大一陣,適才反應綰玉這家夥連逼問都沒有,就把髒水全潑在了自己身上,他心下一陣憤懣與不公。
他手無足措抵擋著瀾淵與瑤思眸光的寒冷,好啊,綰玉,是你不仁不義在先,就別怪我辣手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