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本神獸……。”
……
難得白澤第一次低頭認錯。
他也不想啊,瞧綰玉那眼神,若是不招攬,是要將他前些日子偷在瀾淵書卷裏畫的春宮密會圖抖摟出來。
這兩罪並罰的,他那九重天的獨棟小庭院怕是要被收回,搞不好,他亦要被天界除名,落得人人喊打喊殺的過街老鼠地步。
罷了罷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瑤思高深莫測的磨了磨後槽牙,咬牙切齒道:“就知道你這個人沒憋什麼好屁!”
“天界門戶尚小,本座以為,神獸還是另謀高就的好。”
有人不愛說話,是性子內斂。可這些內斂的人,一但開口,便如同冰碴子生冷的刮在臉上,又疼又駭人。
“哎……,怎麼回事,你……你如今做了天帝要娶了媳婦,威風了是不是,連我這個看著你長大得師兄都要趕盡殺絕了是不是。”
白澤五官擰巴成立了包子褶,東拚西湊了一番話,還是知己知彼的朝瀾淵打了苦情牌。
果真,瀾淵這人心尖就是軟的,他即便在厭煩白澤這廝無中生有的亂言,唯恐天下不亂的姿態,白澤這麼一哭訴,他還是不忍再繼續冰冷下去。
可瑤思不是啊,她並非瀾淵那般生的個憐愛蒼生的活佛性子。
她是個有冤申冤,有抽報仇的直爽性子,此番白澤朝六界散播她如此多不是傳聞,她心中早也咒罵了白澤萬萬句。
“你傳就傳,能不能傳點好聽的,說什麼紅顏禍水,拍手叫好,我……我打死你信不信。”
瑤思越說越是來氣,恨不得掄拳朝白澤臉上哐哐砸上幾下。
白澤朝綰玉身後躲著瑤思的拳頭,嘴裏還是狡辯的。
“我都說了讓你們別走,我就尋找綰玉一同看戲的那麼瞬點時辰,你們幾人便沒點蹤影。後來亦瞧見你同染荒在長橋上言語,他那心碎的淒苦模樣,一腔熱血付諸東流,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瞧著著實為他心痛啊。”
白澤說著,微不可查的便轉移了話題,整個人情景代入的歎了縷長息。
話音一落,瑤思忽而思及那日,她倒有些憂心忡忡的慚愧。
瀾淵白衣蹁躚,從上而來,一張俊美的臉未帶任何表情。
說實話,他那日同紅緹說明之後,便一路來至長橋,遠遠便瞧見瑤思與染荒立在亭外的池前。
他瞧的並非全貌,隻見得染荒雙目紅赤的握住瑤思的雙臂,與瑤思說著什麼。
一瞬間,他有些衝動,欲要飛身上前將染荒的手甩開,而後,瑤思推開染荒的舉動,警醒著他並未如此貿然上前。
如今想想,瑤思那日拒絕的果斷,雖瞧著染荒魂不守舍,很是傷意的離去,他很是糾結的為染荒真心真意抱不平,意滿心歡喜的認同瑤思心底隻他一人,獨他一人。
那日夜裏,瑤思回了繁星雲遊,他一人在後山的觀星崖立了很久。
他明了了許多,喜歡一個人多是十分的謹慎,十二分的歡喜。
後來,他很是疑心瑤思同染荒說了什麼,可終也不曉得如何發問。
瑤思很清醒的看穿他不善隱藏的心思,隻同他輕聲道:“你同紅緹說了什麼,我便同染荒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