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也算是不負眾望的說了個辦法。
其實倒也不然,方才他說的吞吞吐吐,大概就在於神器都是認主人的,瀾淵的佩劍即便沾染了不少瀾淵元神瑤思也很難召出。
況且,瑤思連瀾淵的劍都未提過,蒼月連她的靈元為何都不曉得,怕是此法子也是難上加難的孬主意。
可對於瑤思而言,莫要說去召出蒼月,若是何瀾淵有關的半點事,讓她去腳下忘川淌水走一遭,她也願意。
她其實不太曉得如何召喚神器,她平日若要拿出破靈扇耀武揚威,心裏隻默默一想,連個咒語也不語嘟囔,破靈扇便十分會來事的現出。
可之於蒼月,她當真茫然……
她沉著心思望了眼白澤,企圖能從白澤嘴裏在聽到些有用的捷徑。
事與願違,白澤能想到此辦法已是超乎意料了,若還有什麼捷徑可言,說來也不太符合這樣沉重的大事。
她想著,便從宿主靈女大人腦袋裏尋摸些記憶,悟一悟尋常神仙如何召喚神器。
然而悟了半天,卻忘了這靈女也是個有名無實的空殼子。
她沉著氣,去探尋自己的靈元,似乎有那麼一瞬間,她借著瀾淵渡在她體內一絲四分五裂的殘魂感受到蒼月劍意在她靈元之中。
她一驚,一喜,急忙去問:“我體內有瀾淵一縷殘魂,能不能行?”
她說的還算淡定,可聽著一時間似乎被天雷劈了兩道,咣當陰沉著麵孔瞧他。
不曉得何時,白澤嘴裏叼著跟附庸風雅的花枝,他一驚,花枝掉入忘川河底,隨後便化作騰騰的黑煙散盡。
白澤沒甚憂心那花枝的下場,一張臉難得做出驚駭模樣的望著瑤思,吞了吞口水,適才用指尖探了探瑤思靈台。
“果真是瀾淵的神元。”他低聲嘟囔著,像是在耳語。
沉默了一陣,他回首去望身後的綰玉,綰玉嗆咳了一聲,沒做應話。
瑤思瞧著二人神色異常,心裏也算有了幾分答案。
她摳了摳鼻頭,露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隨意而言:“怎麼了,說啊。”
白澤的兩排後槽牙,反反複複的摩擦著,“咯吱咯吱”的像是用了些力氣。
“快點說,磨磨唧唧的是個大男人嘛!”瑤思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又暴露本心的焦躁。
“催動……”
“咳!”
白澤方一答話,綰玉便重重一咳,將其打斷。
瑤思看的真切,連擺渡的老人家都瞧出了幾分隱晦意,沉默著。
“快點說,我有分寸。”
想來,這是個煎熬的過程。
那廂白澤與綰玉四目相對凝神了一陣,又瞧著瑤思苦楚焦急模樣,目光裏也有了定論。
半晌,白澤喟歎了一聲,哀默道:“催動瀾淵的神元去召喚蒼月。你且嚐試一次,若不行,便無需召喚了。”
此時瑤思的心中,萬千遐想都仿佛被白澤那句硬邦邦的叮囑鎮著,全部漂浮在她神元之外。
她不在去問後果是什麼,隻知道自負便可了。
瑤思凝神斂息再次試著去探尋瀾淵殘存在她體內的神元。
這次,瀾淵殘存的神元似乎很快便尋到了蒼月的劍氣,然而一縷四分五裂的神元卻沒能如願以償的撼動平息在九重之上的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