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的心中十分的酸澀,王桂芬的話直直的戳中了她的內心,的確她之所以如此,隻是想讓許諾記住她而已,怕是恨也好,最怕的就是什麼都沒有。
可如今都將他們給甩出去了,再鬥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她冷冷地撇了一眼王桂芬,然後將目光停留在地上的安然的屍體上麵。
她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心裏麵的情緒有一些複雜,其他的人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紛紛的將目光停留在地上的屍體上。
大海更是去探知屍體上的能量,發現什麼都沒有,那隻是一具軀殼而已,安然好像真的已經散靈了,那樣一個特別的女孩子就這樣不在了,大海並沒有感覺到異想之中的快樂,反而覺得有些煩躁。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就先回我的空間去了”大海淡淡的說著,他的身體已在強光之中越來越淡,最後完全消失,隨著他消失之後,那一束強光也隨即滅了。
安心眯著的雙眼重重地呼了一口氣,也沒有與其他的人打招呼,身體也散了。
閆超和梁剛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出手朝著地上的屍體輸送能量,幾分鍾之後,兩人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梁剛的眉頭皺的緊緊的,有一些疑惑的問道“怎麼這麼奇怪,既然已經散靈了,但是她身體裏麵還有一種很奇怪的能量波動,是不是還沒有死?”
閆超眯著眼睛,再一次輸送能量,最後停了下來,搖了搖頭“她的靈已經完全和整個陣法融合一體,相對應來說她的身體也是屬於這陣法之中的一部分,但是想要從陣法之中提出來安然的靈是相當的困難的,我們沒有這個能力”
閆超說罷,抬起頭來望著他們對麵的小香花和王桂芬。無奈卻又惋惜地搖了搖頭,他們能做的僅限於此,對於安然他們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接著這兩人的身影也淡淡的淡去,落大的空間裏隻剩下地上的屍體和王桂芬還有小香花。
王桂芬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仿佛入定了。
小香花咬著幹裂的嘴唇,一張小臉,蒼白如紙,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她雙手扶著麵前的強光,看著地上躺著的屍體,一雙又大又漂亮的眼睛裏麵蓄滿了淚水。
她重重地捶了一下麵前的光牆,想要出去,可是這光柱就像是牢籠似的,以她現在的能力,根本就沒有辦法突破。
“王桂芬你快想想辦法呀,我不能把她留在這裏”小香花帶著哭腔的懇求王桂芬。如今她隻能祈求她的幫忙了。
王桂芬的眼睛睜開了,她的手輕輕的動了一下,將一團柔和的能量傳送了出去,能量附著在安然的身體上,將安然輕輕地托起,隨著王桂芳手中的收力,帶著安然向著她麵前漂浮。
可是安然的身體卻無法穿過麵前的光柱,好像這些光柱是量身定製的,針對六靈而生,其他的人根本無法進入。
試了好幾次都是一樣的效果,王桂芬又隻好輕輕的將安然放在了陣法的最中間。她扭過頭來看著小香花卻沒有說話,隻是一雙眼睛晦暗不明,飽含深意。
小香花頹廢的蹲了下去,抱住膝蓋,第一次無助地哭了起來。
王桂芬搖了搖頭,身體也慢慢的淡去,接著屬於她的那一束光柱也消散了。
偌大的空間裏,隻有小香花還守在那裏,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都不肯離去。身體的疲憊加上能量的耗盡,讓她幾度昏昏欲睡,可是她卻強打的精神,用一雙紅腫的眼睛眨不眨地盯著安然,仿佛如此,就能還她一線生機。
許諾他們一眾人被甩了出去,落地的是堅硬冰寒的冰層。這些人抬起頭來,發現他們現在處在一個冰窟窿裏麵,但是卻有著微弱的光線,好歹能夠勉強看清楚自己的夥伴。
四周的溫度極其的低寒,就像是被困在冷凍室了一般,人們紛紛的擠作一堆,相互取暖。
許諾艱難的從冰層上爬起來,朝著大軍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
大軍咳了一口血,感覺胸腔裏的肋骨都被摔斷了,這陣法到底是什麼鬼陣法?一點都不安全不說,也不夠溫柔,他真想給全部的差評。
許諾一把抓住了大軍的衣襟連聲的問道“安然啦,安然啦……你不是答應我要將安然帶出來嗎?”
聽到安然兩個字,大軍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無比愧疚地盯著許諾。“對不起!我沒能把她帶出來”
看著他這樣愧疚的臉,許諾的心瞬間被刀刻一般難受,整個身子也搖搖欲墜,撲通一聲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