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劍眉一挺,她笑著打了個酒嗝,頭往他懷裏蹭了蹭,紛亂的短發大片粘在他襯衣上,仰頭瞅著他刮得幹幹淨淨的下巴,洋洋得意的說:“看看你的襯衣手表,可都是名牌貨呢!我早看出來了,你是看我的衣服首飾都很貴重,以為我是個富婆是不是?告訴你哦,這些都不是我的,明兒我都要還回去的,丟在那個臭男人臉上。嗬嗬,不過你放心,我自己有錢,今天我包你。”她左手勾住了司機的脖子,迷蒙的眼睛對視著他黑得寶石一樣的眼睛,嘴角彎起嫵媚慵懶的笑意,右手小指勾住他係住的第二顆襯衣紐扣支起一個空檔,把涼生生的酒杯貼到他鎖骨下麵略略一傾,暗紅色的醇厚液體一條小溪緩緩流進了襯衣前襟裏。順著他的胸口流下去,濕冷的感覺在結實的肌肉上蜿蜒而下,令人迷醉的味道濃濃的充斥在兩人之間。
她仰頭望著他,妖媚的勾唇,在他的注視下低頭解開了他兩道扣子,趴上他的胸口小巧的舌頭在他的鎖骨上輕輕劃過,把酸澀的酒舔到嘴裏,抬頭一笑:“你要嗎?”
“你醉了。”司機嘴角抽搐了一下,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得遠些,不讓她貼著自己。
她半睜著眼睛瞅著他,一臉的陶醉,結結巴巴的說:“沒醉,我很清醒,如果非得找個男人才行,我就找你了。你很……”咕咚軟倒進了他腿上。
我“很”什麼?
很方便?很合你的意?
司機臉上的笑和輕浮消失了,他甩手把她丟在大床上,冷峻的目光滿是恨意的逼視著伏在枕上呼呼大睡的寧今今。寧今今是吧?這樣被人背叛被人耍,隻是喝醉一通就行了?馬上掉轉頭來就又找男人?是那家夥的份量不夠,還是你真的是鐵石心腸,根本不懂得疼?他走過去,把長而結實的五根手指深深插進寧今今淩亂的黑發中,然後慢慢收緊,把她的後腦拽離枕頭。他想要看一看,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那個女人。
把她的頭拽起來的時候,他的瞳猛的收縮了。
淺色的枕頭上洇濕了一大片,轉過她的臉時,眼妝被淚水衝得模糊成一片黑塗塗的汙跡占滿眼角和兩腮,隨著紅腫的眼睛裏新的淚水不斷流下來,彙成兩道黑流直流到脖子裏。
看到她偎在男人身邊幸福地笑,他憤怒;看到她被人拋棄,軟弱狼狽的樣子他卻沒有絲毫的解氣,反而憤怒更甚。他用力的把她的頭拽向自己,怒道:“寧今今,看看你這鬼樣子。那個男人真的就那麼重要,讓你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寧今今的身體像一癱沒有骨頭的爛泥,無意識的隨著他使力的方向側動身子以減輕頭皮的疼痛,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麼更無從回應。可是他還是衝著她怒火中燒,咬著牙問:“說話呀!天下就他一個男人了?你願意為那個混蛋嚎成這樣,為什麼當初不肯為他流一滴眼淚,掉頭就走?難道他就一點都不如那個人渣?還是說他快死了,沒有利用價值了就不值得你流眼淚?我知道了,你哭的根本不是你的男人,是李家少奶奶的身份,哭的是自己錯過了嫁進豪門的機會就這麼飛了,自已費盡心機耍的手段都白費了?對不對?”他就這樣自問自答,胡亂猜測著,手上力量越來越大。用力的拉扯下,寧今今醉夢裏下意識的呼痛,隻換來他更粗魯的對待。他一把把她甩到床上,看著她孱弱得像隻小綿羊一樣的縮在那裏流淚,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撲上去張開虎口掐住了她的脖子一點點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