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廚去把餐具洗了,霍子徐已經打開電腦處理帶回來的文件。一大堆東西被他平攤到床上分成幾堆,一邊在電腦上查閱一邊翻看手邊的文件。見她進來,他抬頭道:“來得正好,你快看看,公司的財政狀況。”
“我知道,我哥不是簽了療養院的合同嗎?他把能動的不能動的都動了。”她拿拳頭在腦門上磕了兩下,寧寒這背水一戰可真給她出了個大難題。
霍子徐搖頭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你看這些支出都很不正常。每筆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不是幾萬就是十幾萬,最大一筆有六十多萬。而且這些都不是偶然,而是常態。這樣下去就算不簽那單生意,公司的財務也會出問題。”
“這些都是我哥拿回家用的。”她不好說得太清,其實都是孫善妍刷去的。哥對嫂子千依百順,隻要手頭有錢,她花多少從不節製。
公司要繼續運轉,不能沒錢。兩人從頭梳理了一遍,找出幾筆可以追回的款項,再把近期需要處理的賬目核對了一遍,又處理其它業務。這一圈下來已近午夜。霍子徐把筆記本一合,從床上爬起來,說:“今天就到這兒,去洗澡睡覺。”
“你還沒跟我說證人的事情呢!”她捶捶發酸的肩膀提醒道。
“還記得呢!”霍子徐笑道,“條條大路通羅馬,不見得非得找上門去。”
“不找上門,難道等人家來找咱們?”
“不行嗎?”他把頭伸出來,她正要躲,他吸了口氣,說:“當務之急該洗個澡了。”
她還要問,他搖頭皺眉嫌棄道:“事情交給我,洗澡去,太難聞了。”
她站在門口一回頭,霍子徐笑嘻嘻地問:“不舍得走的話,跟我一塊兒睡也行。”
她白了他一眼,去洗了澡,見洗衣機上放著一身新浴袍,知是給她準備的,心裏怪怪的,還是穿上了。心裏存著事睡不著,卻也不好去打擾他,自己在床上翻烙餅。過了會兒聽到洗澡聲音停下來,她跳下床推門出去,正好霍子徐從浴室出來。
“喂!”她一捂臉迅速轉過身去。
一股濕潤的氣息慢慢逼近,他在她身後輕笑:“好看嗎?”
“好看個……”她差點罵出來又覺得不雅,隻把最後那個字生生咽下去。
“女孩子不能罵髒話。”“你怎麼不穿衣服就出來了?”
“穿著呢!”
她窘迫地跺腳,想問他“內褲也算衣服嗎?”卻問不出口,捂著臉質問:“你的浴袍呢?”
“我是想穿,可是被你穿走了,我隻好光著。”霍子徐委屈地說。
那麼小,你穿得上嗎?她還沒反駁,毫無征兆地,他把下巴沉沉壓到她肩上,腰上一緊已被他的手臂圈上。:“我被你看光了,你要對我負責。”
“誰看你了?自作多情。”
“咦?你不是看我,知道我洗完澡就出來了。難不成除了‘看’,還想‘做’點什麼?”他的低笑聲就在耳邊,悶悶地響著,讓她的心被人攥住一樣緊張。
“霍子徐,幹嘛?”她肩膀一甩,惱道,“放開!”
“你確定?”他的手在她腰上慢慢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