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生著悶氣,如果要放在平時,她早就高薪得意忘形了,但是經過校門口那一幕後,她心涼了大半。
“沒事。”
他就要掛斷。
“九樞!”她叫一聲,更憋悶了。
兩人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她是誰!?”問出口時,鍾汀白就感覺鼻子眼睛都有點酸,一種陌生的熱意都湧了上來。
“誰?”
“眼角有顆痣的那個!她還摸你衣服了!”越越委屈,她幾乎要忍不住落淚。
九樞像是回憶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開口,“我妹。”
是女媧又心情很好的收集了五彩石,重新補了麼?整個世界又清明了,人間又值得了。
她心房中被注入了新鮮血液,重煥生機活力,“這樣啊……妹妹好漂亮哦,年紀跟你差不多呀……龍鳳胎麼?”
心情好了話就變多,她手指繞著發絲不停地纏著,嘴角的弧度甜得要命。
“不是,沒有血緣關係。”
晴霹靂。
女媧看著大窟窿,搖搖頭飛走了。
“你笨蛋!你不要再跟我話了!”她帶著女孩特有得嬌嗔語氣,很認真的罵他。
“好。”九樞回答的痛快,緊接著又要掛斷電話。
“你不許掛!!”她著急的,心若擂鼓。
九樞沉了沉氣,重新置於耳旁很無奈的語氣,“鍾汀白,你不要鬧了。”
“你是不是煩我了?”女孩聲音有了兩分顫抖。
他磨了磨牙,啞聲,“我過,讓你不要靠近我。”
“我就靠近,你管我啊!”她悶悶的,語氣都沒那麼硬了,“那個眼角痣女生是不是跟你有事?”
“她是我妹妹。”
“你騙人,她明明對你不一樣!”
“那你呢!”
兩相默然,寂靜的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這是九樞第一次對她重語氣,他的聲音從來都是沒有溫度的。鍾汀白詫異,“我什麼?”
他幾乎是開口就後悔了,想起那個接她上下學,抱她離開醫務室的男子,心底也煩躁起來。
他是多麼會控製情緒的人啊,閉上眼睛沉了沉氣息,音色再度冰涼,“鍾汀白,我不是你的戰利品,你也不要再招惹我。”
他掛了。
很沒禮貌。
鍾汀白舉著手機愣了很久,兩人都話裏有話,兩顆心懸而未決,意味不明的絲絲纏繞,胸口更堵了。
懷揣著亂七八糟的心緒,周一時兩人幾乎同一時間邁進了教室。一個從前門進,一個後門,鍾汀白先落了座。
這兩饒現狀就是,隻要鍾汀白不主動開口,兩饒世界就永遠沒有交集。
當然也有一點意外,比如老師要求組合作,或者同桌互相檢查背誦什麼的。
周一上午第一節課就來了這麼一遭,數學老師給了一道大題,是有三種解題方法,讓組合作著給出答案。
前麵兩個男生顫顫巍巍的轉過身來,先心虛的瞄了一眼九樞,又吞咽著口水看向鍾汀白。
她們兩個從昨晚自習開始就不話了,氣氛冰冷到極點。鍾汀白的前桌是那個倒垃圾的眼鏡男,也是他們班的衛生委員。
他清清嗓子後把草稿紙攤開在鍾汀白桌子上,“那個……白你有什麼思路?”
鍾汀白嚼著口香糖,不話。
“那九樞同學你……”這也算個膽子大的,敢跟大佬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