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這是在哪裏?”一大清早的,一個男人從床上跌跌撞撞的起來到處摸索著。
好一會才緩過來,這裏,好像是薑濰家?
好不容易才緩過來的少年,眨了眨眼睛,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這麼記得他昨晚好像打電話叫任染來接自己?她應該不會把自己扔給薑濰吧?昨晚應該沒添什麼麻煩吧?
少年煩躁的抓亂了自己的頭發,一頭本就因為睡了一覺亂了的頭發被抓的更亂。
“醒了?醒了就過來把粥喝了,趕緊走吧。”
女子身著嫩黃色睡衣倚靠在門框上,晨露似乎沾染了她的身軀,整個人都帶著一種若有似無的誘惑。
魏遲艱難的把目光挪開,看向了女子身後餐桌上的一碗清粥,粥裏摻了些許青菜,配上熬的爛爛的米粒看起來尤為誘人。
上空升騰的蒸氣,暖了他的心,也讓他覺得顧薑濰對自己還是有一點心的,不然怎麼會一大早起來給自己熬粥呢?昨晚還把自己帶回來,讓了書房給自己睡覺,還喂了醒酒湯,不然自己今天早上怎麼會這麼清爽,沒有一點醉酒後的頭疼難受?
對麵的女子要是知道魏遲現在想的什麼,估計昨晚就不會心軟,直接把他扔到門口不管他了。
魏遲感覺心裏感覺暖暖的,對顧薑濰更是舍棄不了。
作為一個家世不錯的少爺,他自然也問了顧薑濰要了洗漱用品。出人意料的是他原本放在這裏的洗漱用品竟然還在。
魏遲一個早上都維持著傻乎乎的笑容,傻愣愣的刷完牙齒,還對著鏡子亮出了一口的小白牙。
呼出了一口帶著淡淡薄荷味的氣息,滿意的把兩人的牙杯靠在了一起,才抓起毛巾擦了一把臉。
走下樓,那個令自己著迷的女人已經不在了。隻留下一個便簽條:“吃完趕緊走”。
魏遲終於還是繃不住表情,嘴角往下跨了不止一點。卻還是輕手輕腳的走到桌前,拉開椅子,緩緩落座。
握著勺子,一口一口慢慢喝著粥,好像嘴裏就是什麼山珍海味,含在嘴裏,慢慢的咽下去。
一碗粥見底,魏遲雖然還不滿足,但是他也知道,現在還不是他放肆的時候。他現在就連朋友這層關係都不敢問她是不是。起碼是朋友還是可以一起聊天,一起出去,一起吃飯。
把碗放到了洗碗槽裏,抹上了一層薄薄的洗潔精。
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如今也學會了伏低做小,學會把碗洗了。
轉角處的顧薑濰看著說不感動是假的,沒有一個女人在知道有一個男人為了你從一個不動手變成了願意為你洗碗為你著想而感動。
她就在轉角處看著魏遲安安靜靜的把碗洗幹淨了又放回去。
安安靜靜的走出了門,留念的看了一眼這座房子,緩緩的關上了門。
最後,這座房子回歸了寧靜。
顧薑濰還是回到了臥室裏麵,她也不知道明明自己都說服了自己,都說好了不再見他,不再對他心軟,為什麼見到了他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還是把他帶了進來好照顧他喝了醒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