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男人真的可信嗎?還有他提出的那種要求,她如何能答應?就算她是惱怒他的說法,但她不能不承認,她確實不能過了心裏那道坎。
南宮漠懶散的踢著步子,聽手機那邊的人說話:“少爺,老爺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老張在南宮家的工齡已有三十年了,如今已經五十幾歲的人,說白了就是南宮家的管家,其他人都會客氣的喊他一聲張伯,隻有南宮漠跟學他老爹喊他老張,老張也沒有惱怒,這稱呼說明少爺跟他熟啊。
“他要問我怎麼不自己打電話,你幫他傳什麼話?”南宮漠走到旋梯處,也不管梯子是不是幹淨,一屁股就坐到階梯上,抬眼看向茫茫大海,煙花已經放完,也沒有人會來這個小角落,他倒覓得一處安靜。
“嗬,少爺你也不是不知道老爺他忙……”
“你少來,他忙不忙我還不知道?恐怕是忙著跟哪個女人度假吧?”南宮漠沒好氣的譏諷,所謂知子莫若父,這話反過來說也是成立的,否則他老爹怎麼不自己打電話過來?
不過仔細想想,他們父子倆通過的電話數屈指可數,每次都是說不到五句話就開始吵,最後都是摔電話收場。
老張的語氣明顯有些虛,但還是努力為老爺說話,盡量拉近父子倆的關係:“沒有沒有,老爺現在都是在家陪夫人和小少爺,他是忙著過壽的事情,少爺你趕緊回來吧,離老爺的生辰不遠了。”
“也是,他現在忙著過壽趁機撈一筆,哪有空和女人度假。”南宮漠冷嘁,聽聽他這話,哪一句不是氣死他老爹的,難怪兩人無法正常的說上三句話。
老張聽了這話自然下意識的又要說勸解的話,隻是剛一開口,南宮漠就不耐的先說:“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反正在老頭子壽辰前我會回到。”他要掛電話了,倏然又想到什麼,直接把手機放到唇邊大聲問:“對了,你跟老頭子說我可沒有賀禮送給他。”
他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明顯是不想再聽一句有關家裏的事。
一個人坐在階梯上看黑夜下的海,他咕喃一句:“真是無聊,還是去過本少爺的花花生活有趣。”
這夜,漠少爺和一眾名媛玩得很盡興,不盡興的是慕雲,她找了一圈都沒找出與南宮漠接吻的女人,現在這男人又和其他女人玩開了,她算是看清這男人的惡劣本質,她憤怒可又莫名的傷心。
“漠少爺,你慢一點,小心腳下。”女人扶著醉醺醺的男人走在長廊裏,然後停在一間客房門前,女人問:“漠少爺,你的客房到了,鑰匙呢?”
男人的長臂搭在女人肩膀上,幾乎把全身的力量都壓在女人肩膀上,女人差點就要站不穩,吃力的扶住他,她沒有一點怨言,她可花了大功夫才從一群女人中脫穎而出,獲得和他共度一晚的權利。
“漠少爺,鑰匙呢?”女人再次小心的問,南宮漠半眯著眼,好似真的醉得不輕,倏然勾起的唇卻是那麼的惑人,他靠在女人肩頭,半醉半清醒的說:“嗯?鑰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