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肖寂遠點頭,知道她沒事,他的心才緩過氣。
“大哥,我明天也來看嫂子。”孫雨薇知道自己闖禍,知道何念沒事,她心裏也好受了些。
肖寂遠點頭,葉宴與孫雨薇才離去。
他靜靜看著何念,這樣安靜的她,寧靜的時光,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他們之間因為著種種問題,由好轉壞,再惡化了下去,到了現在一見麵就忍不住相互攻擊諷刺的局麵。
可是他每次麵對這樣的局麵都是疼痛的,他不知道何念是不是,現在看著她的臉,清瘦而憔悴,她也過得不開心吧。
為什麼這麼倔強,為什麼不肯來找他,為什麼要相互的折磨。
“念念,如果不開心,我們可不可以和好?”肖寂遠俯身吻了吻何念的眉心,輕聲道。
夜色醉人,溫柔的打在了兩人臉上,折射出了一片溫寧的朦朧。
何念的意識漸漸回攏,睜開眼就觸及了滿眼的光明,她睜開眼,靜靜的打量四周,白色的牆,與空氣中那股隱含的藥味,她知道自己在醫院。
感覺懂啊自己的左手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著,她低下頭看了看,就見到一雙細白修長的手將自己的手包裹在了其中,而且還有一股股讓她卷簾的溫暖徐徐傳遞了過來。
她側過頭,就見到肖寂遠倚著座椅,閉著眼,似乎是睡著了。
看著熟悉得刻入了腦海的五官,冷峻剛毅,氣度不凡,如果這個人現在是睜著眼的,那雙眼鏡必定清冷似秋寒的泉水,時刻盛滿了對她的厭惡及不喜。
這樣近距離的打量著他,心裏說不出是喜悅還是悲戚,兩個人生生從相愛到分離,其中的曲折與坎坷,裂痛與撕心,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似是察覺到了打量的目光,肖寂遠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仿佛是要從睡夢中清醒。
何念登時一慌,立馬閉上了眼,裝睡。
肖寂遠醒來後,第一眼就是看何念有沒有醒,看著她安靜的睡眼,微微發幹的嘴皮,他看了看被自己包裹住的那雙纖細的手,輕輕的再緊了一下。
“大哥,怎麼樣?嫂子醒來沒有?”葉宴早班,查完了其他房間,就來到了何念的病房,順便讓護士準備了散血塊的液體,注射。
肖寂遠見葉宴進來,手裏還提著兩份早餐,對他搖頭:“好像還沒醒,不過應該快了吧。”
何念聽著兩人的對話,難道昨晚肖寂遠守了她一夜?
不是應該陪著藍憶嗎?
昨晚不是他正式介紹藍憶為葉宴新晉嫂子的聚會嗎?
“恩。”葉宴走到何念的病床前,查看了一下何念的狀態,道:“沒什麼大事,估計是這段時間累到了,所以才會昏睡著。”
何念被葉宴掀開眼皮的時候,差點就動身子了,幸好她忍住了。
“你把早餐吃吃吧,去洗漱一下吧。”葉宴對守在床邊的肖寂遠,道。
正要回答,肖寂遠的電話響了,何念沒有聽到他說什麼,隻是聽到電話聲越來越遠,似乎到外麵去了。
“別裝了,醒了就睜開眼。”葉宴的聲音突然在這個時候響起,看穿了何念的偽裝。
何念暗暗一驚,隨後才慢悠悠睜開眼,聲音有些嘶啞:“你怎麼知道我醒了?”
葉宴給她倒了杯水,遞給何念潤嗓子,道:“你的眼睛懼光,你可能表現得不明顯,但是好歹我做了那麼些年的醫生,不至於看不出來。”
何念接過那半杯水,喝下去之後,才覺得幹澀的嗓子舒服了不少:“看不出你還有火眼金睛啊。”
“你不想見我大哥?”葉宴沒有被何念的話轉移自己要問的問題。
何念掩下眼簾,動了動嘴唇道答:“既然已經分開了,那就不要再見了。”
況且肖寂遠似乎決定接受藍憶了,不然不會帶著她去見葉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