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見老師(2 / 3)

可是這一脫就脫出了毛病,感冒發燒接踵而來,讓她不得不住進醫院,裹的比以前更嚴實了,本來打針輸水也沒問題的,但唐媽媽偶爾一次打電話過來,聽到唐澤不對勁,趕緊千裏奔波,感到了北京看她,順便抱著唐澤一頓鼻涕眼淚。

這讓唐澤嚴重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賈寶玉,給自己的老媽水澆多了,讓她這輩子來還給她的,不過這也隻是幻想,以前唐澤在她身邊的時候她也很少哭的,但自從唐澤來了北京之後,唐媽的眼淚是一天比一天多,時不時的想起來就要掉淚,唐爸曾悄悄的告訴唐澤,估計唐媽是更年期到了。

讓唐澤沒事的時候多打電話回去關心一下,免得她胡思亂想。

唐媽在唐澤身邊折騰了幾天唐澤終於把她給騙了回去,這可謂是脫一件衣服引發的一場風波,不過冬去春來,天氣也在一天天的邊暖,唐媽媽走後,莊牧每天買粥給唐澤,也許是在愛情的滋潤下,唐澤的病也慢慢的好起來。

不過她這一病,就請了兩周的假,終於有一天,唐澤收到許言的消息,學校要阻止一次大考,這可為難了她,兩周不上課就落下了好多的課程,頓時又兵荒馬亂起來。

最辛苦的還是唐澤,因為要補落下的課,幾乎一有時間就去圖書館或者比較安靜的地方偷偷的看書去了,開始的時候圖書館還好一點,最後也是人滿為患,唐澤揪住還有溜達在學校的各個角落,以求尋找安靜的地方。

她每天忙的上頓沒下頓,連莊牧的事情也想的少了,隻是偶爾打電話問問,有一次王哲打電話過來問唐澤,知道她忙的應接不暇,難免會把她損上一翻,還詛咒她大考會掛科,氣得唐澤更加奮發。

這天在放假的時候,學校後麵的涼亭總算是安靜一點,唐澤躲在涼亭裏背書,背的累了,正好陽光照射下來,讓人昏昏欲睡,她把書遮在臉上打瞌睡,正迷迷糊糊的時候,不知誰把她臉上的書拿掉,害的她驚醒。

本來這幾天睡的晚,睡眠不足,好不容易睡著一點就被人打擾,但是平常人看到有人睡覺時不會亂打擾的,是誰這麼沒眼力價打擾她。

唐澤一頓子的氣,睜眼一看,居然是許久不見的林天行那廝,這廝不去追生物係的係花,跑來這裏作甚,當即不客氣的怒吼:“幹什麼你”!

林天行坐在她旁邊,笑嘻嘻的問:“還在啃書呢,真是辛苦”,唐澤轉向另一邊,翻開書,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偏偏他還不知趣,硬要湊上來問:“看的什麼”?

唐澤氣鼓鼓的說:“自己沒長眼睛,看不到嗎”?

“幹嘛生這麼大的氣,走,我帶你去見個東西”,林天行奪過她手中的書,唐澤罵了一句,可林天行充耳不聞,默默的在前麵走著,沒辦法,唐澤隻好跟上去。

還以為他要帶她去哪兒,原來隻不過是帶著她來到生物係,樓層上的人很少,林天行偷偷摸摸的,唐澤忍不住嘲笑他說:“做賊呀你”?林天行感覺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唐澤隻有給他一個白眼。

他帶著她走到生物係開會的辦公室,裏麵傳來抒情的音樂,林天行向她招了招手,唐澤疑惑的往門縫裏看一眼,卻呆呆的愣在那裏,辦公室裏原來是莊牧和生物係係花,什麼什麼芸,兩人正摟著對方在跳舞呢。

看起來兩人都其樂融融,唐澤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心裏很不是滋味,但雖然他是她的男朋友,但也不能限定她不能交其他的女性朋友,唐澤不動聲色的轉過頭問:“怎麼了,不就是莊牧和那個什麼芸嘛”?

“他叫沈芸”,林天行問:“你難道不吃醋,不生氣,不想衝進去把他們兩人拉開”。

他說成這樣,唐澤也明白了幾分,大概是林天行暗戀沈芸未果,看到她和其他男人一起又吃醋,自己進去拉人好像沒甚麼立場,反而會讓沈芸生氣,於是就找到唐澤這個替死鬼,畢竟莊牧是自己的男朋友,什麼話都好說。

估計林天行找自己也找的辛苦,唐澤笑笑說:“有什麼好吃醋的,法律上也沒規定男生和女生不能在一起跳舞呀,你專程就帶我來看這個”?

林天行不說話,唐澤也懶得理他,把他手裏的書拿過來就走,下樓的時候,林天行又追過來,急衝衝的說:“拜托,唐澤,你管好自己的男人,別讓他在外麵勾三搭四的”。

“管你什麼事”,唐澤無語了,林天行還在喋喋不休:“你是他女朋友,就要阻止他和一切女性身體接觸,特別是一些漂亮的女性”。

唐澤停下腳步,轉頭甜甜的說:“就算這樣,你是以什麼立場和我說這番話的”?唐澤心裏本來也是有氣的,被林天行這麼一說,就更火了,正好他要往火裏撞,唐澤幹脆就說:“且不說天下的女性同胞和你沒關係,漂亮的女性好像和你也沒有任何關係,所以呀,你還是少皇帝不急太監急了,再見”。

她說著就急急忙忙的跑開了,林天行被她的話說愣住了,唐澤趕緊下樓,誰知太專注跑,沒看到前麵的人,和一個男人撞了滿懷,下樓的衝力太大,顯然是另一人撞的更為厲害。

唐澤趕緊問:“對不起啊同學,你沒事兒吧”?

抬頭一看,這個人有點眼熟,再仔細一想,原來是前幾月給她彈《夢中的婚禮》的那位男子,原來他也是這個學校裏的呀,真是緣分,唐澤驚喜的說:“原來是你呀”。

他也抬起頭,看到唐澤,也高興的說:“是你,真是緣分”。

唐澤笑了笑,才想起自己把人撞了這回事,問:“剛剛真是對不起,你沒事了吧”,他搖了搖頭說:“沒事”。

他說:“既然這麼有緣,我請你吃飯怎樣”?

唐澤說:“那哪兒好意思,既然到這裏來了,當然是我請你才對,當我上次謝謝你”。

“好吧”。

唐澤拿著手裏的書不好意思的問:“你放不方便等我一下,我把書放了就來”,他點點頭,站在寢室下麵等她。

其實這次已經是他們第三次見麵了,不能說全是緣分,陳師笑了笑,好像唐澤已經把他們的第一次見麵忘的一幹二淨了,還是在自己的母親生日上,之後她專程把唐澤的底細查了一個遍。

在車站的那次,是他正準備回北京的時候,無意間碰到的,至於這次,說是無意,但車卻莫名的開到了這裏,陳師不免為自己的幼稚感到好笑,他現在已經三十而立的年紀,居然會為了一個二十不到的女生魂牽夢繞。

看她的樣子是有男朋友的人,陳師看了看自己的母校,想當初自己也是在這裏畢業的,不過那個時候,學校遠遠沒有現在這麼美麗,隻是有一個和唐澤很相似的人給了他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正想著,唐澤出來了向他打招呼,說:“同學,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陳師看了看自己今天的裝扮,短t恤,牛仔褲,運動鞋,這身打扮,難怪會被誤會是同學,他笑著說:“你看我的樣子像是你的同學嗎,我叫陳師,在這學校畢業已經有快十年”。

“啊”?唐澤驚訝的說:“不好意思,我還真的沒看出來”,本以為他和自己差不多年紀,沒想到已經是社會上的人了,唐澤一時間尷尬起來,生怕自己說錯話。

陳師看出了她的緊張,不過這個樣子和第一次在宴會上見到的她很不一樣,他笑著說:“怎麼樣?被我的高齡嚇著了”?

“嗬嗬嗬嗬”,唐澤被他逗樂,說;“沒有啦,隻是見到前輩,覺得我們比較有緣,我們出去吃什麼呢”?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不要那麼客氣,對了,學校旁邊那家好吃的米粉店還在嗎”?

終於索道一個唐澤感興趣的話題,她興奮的說:“我知道你說的是哪家,他的生意超級好,以前我和老板聊天的時候知道他差不多有十多年了,不僅價格便宜味道好,量還特別多”。

“既然這樣就走吧”,陳師點了點頭,兩人走到那家米粉店,這是時候還沒有到中午,人不是特別多,陳師和唐澤進去,老板見到陳師驚訝的問:“誒,是你啊”。

“你們認識呀”,唐澤驚訝的問,這時候陳師說:“老板你記憶真好”。

那老板笑眯眯的說:“當然了,以前和你一起來的姑娘基本上每年都會到我這裏光顧一次,還和我聊天呢,隻不過已經有兩年沒來了”。

“是嗎”?陳師的笑容有點勉強,唐澤估計陳師以前還有什麼秘密,於是對老板說:“老板,我們兩大碗米粉,一碗不要放蔥。”

老板應了一聲就走了,這時候陳師看著前麵不說話,唐澤小聲的問:“你沒事吧”?陳師演了搖頭,等兩碗米粉過來的時候,他們都不由自主的去拿沒有蔥的那碗,然後都彼此對視一眼。

陳師笑起來問:“你也不吃蔥”?唐澤點了點頭,陳師說:“真巧”。

最後陳師把蔥挑出來,兩人才邊料條邊吃完,吃完之後,唐澤帶著陳師到學校的地方轉了轉,到了好多地方陳師都沉默著,唐澤想,估計他是想起以前的事情。

到了學校後麵的合歡樹,這棵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是以前建校的時候種上的,可以說是見證了幾代人的榮辱辛酸,但是後來因為經常有人在樹幹上為所欲為,學校最終決定將樹圈起來,正所謂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陳師望著樹一會兒,已經有十年沒有回過母校,確切的說是自從大三出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看看,想不到當初的小樹已經長成這樣了,不得不說是白駒過隙。

那個時候仿佛還看得到自己和心愛的女孩子站在樹下麵打鬧的樣子,陳師正想著,聽到有人說話,轉頭一看,是唐澤在接電話。

唐澤接的當然是莊牧的電話,她心裏有氣,特別是她問剛剛在哪兒的時候,莊牧居然對她撒謊說自己在外麵做兼職,明明就看到他和沈芸在一起,所以當莊牧問她在哪裏的時候,她什麼也沒說,就掛了電話。

陳師從遠處望著唐澤,仿佛是從陽光中看到了年輕時候的那個她,生氣的模樣也像,特別是她生氣時候撅嘴的樣子,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和男朋友鬧矛盾了吧。

唐澤掛掉電話,看著屏幕大約有十秒鍾,他的電話沒有繼續打過來,氣的唐澤幹脆把電板給取出來,關機,這才感覺出了口惡氣,她對著電話哼了一聲,這次啊抬頭看到陳師正看著自己,想想剛剛的行為好像對陳師來說挺幼稚的,不由的尷尬起來。

陳師笑笑說:“和男朋友鬧矛盾了嗎”?

她沒有說話,他又說:“那次在咖啡廳看到你哭的那麼淒慘,這次又看到你們鬧矛盾,我好像是不該在這時候出現的呢”。

“沒有啦”,唐澤搖搖頭,陳師看了看表,說:“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再見”。

“你不在學校多留一陣子嗎”?

“不了”,陳師說:“我們還有機會見麵的,你們最近不是要大考嗎,加油呀”。

“我會的,再見”。

唐澤把陳師送到校門口,看著他開車離開,看著車漸漸的消失,唐澤才感覺,真是有錢人,年紀輕輕的,然後就回到了寢室。

回到寢室之後,沒想到許言也在寢室,她驚訝的問:“你們今天不工作嗎”?

許言躺在床上,哼哼的說:“老板叫我以後都不用去了”。

“為什麼”?許言在新學期找的是一個英語家教,而且唐澤和她一起去見過,看那小孩子好像是大戶人家,不過家裏就隻有他和一個傭人,聽說父母平時工作很忙,許言也說隻在麵試的時候見到過那家的男主人。

唐澤也見過,是一個中年大叔,看上去挺和藹的,待人處事也挺好的,而且那個孩子也比較聽話不知道為什麼老板會忽然的把許言炒掉。

許言蒙著頭部說話,看上去挺不好的,唐澤把她從被窩裏拉出來,看到她紅著臉,眼睛也是紅彤彤的,頭發亂蓬蓬的,和他出門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唐澤驚訝的問:“許言,你怎麼了,受什麼刺激弄成這樣”?

許言看了唐澤一眼,忽然抱著她放聲大哭,一邊哭還一邊罵:“那個中年大叔,什麼破人品,壞透了他……”。

聽到她這麼一說,唐澤猶豫的問:“是不是那個大叔他……”。

“他敢”!許言大叫一聲,見唐澤莫名其妙,許言這才說:“今天我去給他兒子補課,誰知道他兒子和傭人都不在家,我敲了很久的門也沒有答應,可門偏偏又是開著的,我就想著進去看看,我進去聽到一個房間有聲響,我說就進去看看,誰知道,誰知道”,許言猶豫了一下說:“他正和別的女人偷情,嚇的我尖叫了一聲,然後就這樣了”。

唐澤鬆了口氣:“看你哭的這麼淒慘,我還以為你被怎麼了呢”。

許言擦了擦眼淚說:“我哪裏見過這場麵,嚇都嚇死了,你沒看到,最後那大叔盯著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似的”。

“算了算了,沒事就好,大不了以後再找別的唄”。

許言恨恨的說:“果然天下都沒有一個好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問題的男人”。

“噗”,唐澤笑問:“你是哪裏學來的這話”?

“人陳曉霞說的,她說她見過那麼多男人,沒一個不是這樣的,平時紳士樣,床上像豺狼“。

這話讓唐澤忽然想起了莊牧,不由的臉一紅,許言問怎麼了,唐澤也隻是尷尬的咳了咳,許言說:“對了,剛剛莊牧給你打過電話,你給他回過去吧”。

看來手機打不通就打寢室來了,唐澤小小的開心了下,看來莊牧對自己還是挺在乎的,她趕緊給莊牧寢室打過去,正好是莊牧接的,他問唐澤為什麼不接電話。

唐澤正緊的問:“你上午的時候到底在什麼地方”?

莊牧猶豫了幾秒鍾說:“在兼職呢,不是給你說過嗎”?

不說實話是吧,唐澤繼續問:“那你為什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不是要考試嗎,我也得複習呀”。

“你說謊,我明明看到你和你們係係花在一起”,唐澤滿肚子的火氣,說話的聲音不免有些大,感覺在吼人似的。

莊牧沒想到唐澤知道自己上午去幹嘛了,說實話最近唐澤和他都比較忙,特別是唐澤忙著複習,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雖然在一個學校,但是上課住宿都不一樣,學校也挺大的,如果不是刻意的話,平時都很難碰到的。

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學交際舞,正好沈芸會,他就拜托她教教自己,純粹隻是為了興趣,哪曉得唐澤會看到兩人,當然他是當然不會知道其中的細節。

但是和唐澤這麼久,唐澤有時候雖然刁蠻,但是從來沒看到過她這麼對人說話的,特別是對自己,可是他忘記了,唐澤既是是凶也隻對著王哲一個人,不過莊牧生平對討厭被人吼,而且不告訴她就是怕她會想多,既然她早就知道他和沈芸在一起,為什麼還要來試探自己。

莊牧最討厭的就是有人發大小姐脾氣,當即也不客氣的說:“你知道還來問我,不過我們隻是一起吃飯說說事情而已”。

“哼”《唐澤冷笑一聲說:“手都搭在腰上了還叫隻是?那你告訴我不是隻是的時候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