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見老師(1 / 3)

(一)

寒假很快就進入了尾聲,唐澤興奮極了,終於就很快可以和莊牧見麵了,那天莊牧回去之後就給唐澤打了電話,讓唐澤又開心起來,總覺得唐澤有一種鴕鳥的感覺,麵對愛情是很勇敢的,但是麵對愛人又是唯唯諾諾的,遇到不開心的事情睡一覺總會好的。

在臨走之前,唐澤找到了宋景和她去大吃了一頓,宋景告訴唐澤,她準備和陸雲生的父母打持久戰,總會讓他們喜歡上自己這個兒媳婦的,說實話,唐澤最佩服的就是宋景的這種勇敢,不過也在另一方麵佩服陸雲生有這種勇氣反抗父母。

在愛情麵前時就是就,不是就是不是,沒有那麼多顧慮,分別的時候,宋景給唐澤支招,幹脆哪天直接衝到莊牧的家裏,光明正大的告訴他媽和他妹,自己就是莊牧的女朋友。

可是唐澤哪裏有這種勇氣,萬一她媽和他妹不喜歡自己,那不是讓莊牧兩頭為難,對於她的這種擔心,宋景隻能說唐澤沒出息,太看重莊牧。

不過喜歡也沒辦法,不是說在愛情麵前,誰先愛了誰就輸了。 唐澤現在就輸的一塌糊塗,偶然心裏委屈,可是轉念一想就什麼也沒有了,除了見宋景,最讓她高興的是狠狠的敲了王哲一頓。

去吃了一頓頂級的日本料理之後,又敲詐了王哲一套讓唐澤垂涎已久的外套之後她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因為王哲比她開學晚,就由他送唐澤去火車站,本來唐爸是想開車送她去的,可是唐澤想這麼遠舟車勞頓,太辛苦,還是決定乘火車,不過是臥鋪也沒事。

送她走的時候,王哲一邊摸自己的錢包,一邊肉疼的說:“簡直就是強盜,回來一趟就要讓我兩月的生活費”。

“你不是挺有錢的嗎,哥”,唐澤甜甜的喊了一句,自從上次唐澤叫了他一次哥之後,仿佛是對這個稱號上了癮,有事沒事就叫上幾句,有時候她真摯的聲音讓王哲有一種真的是她哥哥的錯覺。

唐媽媽偶然間聽到這個稱號之後還罵了唐澤沒正經,不過王哲卻慢慢的也接受了這個叫法,說沒關係,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聽到唐澤喊自己的時候還莫名的有種溫暖的感覺。

他歎了口氣,說:“得了吧,算我上輩子欠我的”。他們上車之後找到唐澤的床鋪,唐澤睡在上鋪,不過幸好她的東西不多,簡簡單單的都可以放在床上,她的對麵是一對中年的夫妻,說話客客氣氣的,還拿出自己的特產讓他們吃。

距離發車的時間還有十多分鍾,王哲幹脆坐在下麵和那對夫妻聊天吹牛,開始那對夫妻還以為他們是男女朋友,後來唐澤才笑嗬嗬的說王哲隻是哥哥,說道高興的時候,那對夫妻還拿出東西讓他們吃。

聊了一會兒後,唐澤下鋪的人來了,看起來比較年輕,王哲囑咐他們幫忙路上照顧一下唐澤,說著就準備下車,唐澤把他送到車門口,他下車不久車就緩緩的開動了,這時候王哲一邊追車一邊飛快的說:“唐澤,我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全部還給你,記得你下輩子也要把這輩子欠我的還給我”。

車越走越遠,王哲的身影也慢慢的變成一個小點,直至消失不見,唐澤這才回到自己的鋪位,爬上床,想了想,吵雜的車廂裏忽然顯得有點落寞,她忽然的翻開手機打開相簿。

雖然她的手機買了這麼久,可是一般也沒什麼事,平時除了和同學打電話,連短信也很少發,更別說是照相。

以前本來是想給莊牧照相的,可是莊牧說會被家人發現不準她照,現在想想,隻有和王哲照過兩次,翻開的第一張就是王哲滿臉的黑色印記,一臉的邋遢的樣子,還是她惡作劇的結果呢,往後麵多翻了幾張,就是王哲摟著她照的,這是他們去公園的時候,王哲硬要讓路人照的。

因為莊牧和許言說是要做兼職所以早早的就去了學校,所以現在就隻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去學校,這還是唐澤第一次一個人出院門,還是乘火車,平時被媽媽說火車上的恐怖事,她難免有點緊張,尤其是到了晚上。

不過唐媽倒是過不了多久就要給她打電話問一問,這才讓她心裏安靜一些,晚飯的時候,對麵的夫妻買了泡麵吃,唐澤一點胃口也沒有,其中女人說:“姑娘,你是第一次出門吧”?

唐澤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她又說:“你不用緊張的,你還是要吃點東西,然後好好的睡一覺,一覺醒來就到了,很快的”。唐澤不知道說什麼,隻好點頭。

雖然外麵很冷,火車上去悶熱的很,而且床鋪也是硬硬的,睡著背疼,坐著呢,又屁股疼,她有點難過,再看一看時間,差不多十二點了,最後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著一點,又被冷醒了,唐澤隻好把被子裹在身上坐起來看窗外的風景,不過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偶爾有些燈光,根本什麼也看不見。

不知道坐了多久,她一點瞌睡也沒有,拿起手機一看,已經兩點多了,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睡著了,她不忍心打電話叫醒爸媽,莊牧又沒有手機,電話簿翻了幾遍,就隻有王哲合適一點,不過他應該也誰了吧。

她抱著僥幸的心情給他發信息:你在幹什麼,睡了沒。

接著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的寂靜,她抱著腿坐在那裏,忽然手機振動了一下,那觸感嚇了她一跳,她拿起來一看,居然是王哲的信息:剛睡醒就收到你的信息,怎麼了,害怕了吧。

這信息終於讓唐澤感到了一點光亮,她正準備回信息說不怕的時候,王哲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王哲的聲音隔著千山萬水的傳過來:“怎麼樣,是不是睡不著'?

唐澤看著周圍的人睡的安靜,不好意思打擾她們,於是小聲的說:“是呀”。

“你幹什麼,聲音這麼小,做什麼虧心事了”?王哲笑了笑問,唐澤說:“呸,我哪有,別人都睡著了,我當然要小聲一點,你怎麼這麼大晚上還不睡覺,做賊呀”?

“我哪有,哥我是在做大俠,拯救人類呢現在,正在鋤強扶弱的時候你的短信就來了,怎樣,是不是想哥了,覺得還是我好吧”。

“呸,少自戀了”。

王哲怪叫道:“我沒自戀,我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響當當的帥哥一枚”》

被他這麼一說,唐澤的心也放鬆下來,毒舌發揮:“誒,你不知道啊,自戀是一種病,得治”。

唐澤躲在被窩裏和王哲聊天,也不知道說了多久,也不知道最後說了什麼,累的時候瞌睡來了,也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唐澤這才想起,一看聊天記錄,說了兩個多小時,她立馬打電話過去,聽到王哲翁沉沉的聲音:“大小姐,你不瞌睡呀,才七點就醒來了”?

“我昨晚怎麼睡著了”?

王哲說:“你還好意思問我,明明是你自己昨晚說要和我聊天的,說了不一會兒就聽不到你的聲音了,我當然隻有掛電話”。

“我們昨晚明明說了那麼久”,兩個多小時呢,唐澤暗暗的想。

王哲說:“是啊是啊,我不和你說了,你路上小心,掛了,啊”,說著就掛了電話,他卻睡不著了,昨晚剛醒就看到唐澤發的信息,一看就知道唐澤估計是害怕了,所以趕緊打電話過去。

不過才說了十多分鍾就漸漸的聽不到唐澤的聲音,他叫了幾聲,確定唐澤是睡著了,這才放心下來,不過他沒有掛電話,電話裏還模模糊糊聽得到唐澤那邊的聲音,輕輕的,溫柔的,像是唐澤的呼吸聲,於是他就抱著電話一直沒有睡覺,知道兩小時過去。

想想是挺無聊的,可是沒辦法。

好在有那對夫妻的照顧,唐澤很快的就到了目的地,一大早莊牧就給她打了電話說自己在車站接她,車站人如潮海,唐澤擠了很久才找到出路,幸好的是她剛剛從車站出來就看到莊牧站在偌大的車廳裏等自己,在來來往往的行人中,他是那麼的出眾,所以唐澤一眼便能認出來。

不過莊牧似乎還沒有看到唐澤,還在四處張望,唐澤從他背後偷偷的跑過去,蒙住他的眼睛問:“猜猜我是誰”?

莊牧說:“還能有誰呀,你手怎麼這麼冰”。唐澤放開他,莊牧把手裏的麵包和熱奶交給她,把把她手裏的包接過來,眼角含笑。

北京的天氣特別冷,剛剛在火車裏的時候她的手還有溫度,不過下車短短的幾分鍾,她的手就冷卻了下來,這時候唐澤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唐媽媽打來的,時間倒算的剛剛好,她趕緊給她彙報,自己已經平安的到達,有同學來接她,唐媽是有千萬個不放心,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唐澤好一陣安慰,她才掛了電話,掛了電話之後,莊牧問:“他們很擔心你呀”?

“沒事兒,我媽就是這樣的”。

莊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到了學校,開學的時候校規沒那麼嚴格,所以莊牧也被唐澤拉到了寢室,寢室安安靜靜的,一個人也沒有,除了許言的東西是收拾好了的,其他兩人的東西都是亂七八糟的。

莊牧坐在一旁,唐澤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抱怨,自己的新年過的是朵無聊,說著說著有說到了宋景和陸雲生那裏,大多數的時候莊牧是比較沉默的,偶爾也會附和她幾句,過一會兒她問:“許言怎麼沒在寢室”?

“她還在做兼職,連我今天都是和老板請假出來的”。

她哦了一聲又問:“那你老板不是要扣你的工資”?

莊牧說:“是啊大小姐”。

唐澤撅了撅嘴說:“你們老板真是黑暗,一天假還有扣工資”。

唐澤打開櫃子的時候,莊牧不僅咂舌:“天,你的東西是有多少,瞧你這櫃子”。

女生的東西本來就多,和寢室其他兩人相比,唐澤這才算是九牛一毛的,按照唐媽說的,一個女孩子在外要學會照顧自己,所以她把唐澤能夠拿走的東西通通給搬來了,甚至連她書桌上的筆筒也給拿過來,也不管她是否用得著。

莊牧說:“算了,我幫你收拾吧”。

莊牧果然是行動派,說著就幫她整理櫃子,唐澤坐在旁邊看著,偶爾幫忙,果然又莊牧在,她以前淩亂的櫃子不多久就被整理了出來,東西放的井然有序,甚至連她的內衣都幫忙放好。

唐澤感歎:“莊牧,你太厲害了,我采訪你一下,請問你有什麼不會做的嗎”?

他笑著說:“我不會的太多了,隻是這些簡單的家務,人人都會的,你看許言,她這裏就整理的很幹淨呀”。

“切”,唐澤白了他一眼,就爬到床上去整理被套,不過這也是她最發愁的,說實話,這是她非常討厭的一件事,因為太麻煩,在家的時候這些全部都是唐媽做的。

她把下麵的鋪好就花了十多分鍾,熱的滿頭大汗,她隻好把外套脫掉,露出她姣好的身材,但是裝被子的時候她又犯愁,幾分鍾過去後,她的被子始終隻是一團,弄了好久都不整齊。

最後莊牧終於看不過去了,上床幫她,唐澤坐在床頭上看莊牧把棉絮的四角放進套子裏,然後拉住抖了抖,一個整整齊齊的被子就出現了,全程不過兩分鍾,唐澤撲倒在床上,裹著被子說:“還有男朋友好啊,謝啦”。

莊牧笑了笑說:“快起來吧你,我們收拾收拾去吃飯,然後我還要回去工作”。

“你不是請假了嗎,怎麼還要回去”?唐澤從床上坐起來望著他,莊牧捏了捏她的鼻子說:“真是不巧,我今天上白班,隻請了半天假,老板就已經很不高興了,晚上才有時間陪你”。

“你們老板真是人渣”,唐澤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後又躺在床上不動彈,莊牧沒辦法,隻好去拉她,哪隻唐澤用了很大勁,好不容易把她拉起來一點,唐澤幹脆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把他拉到在床上。

四目相對,總覺得有種奇怪的東西在湧動,唐澤趕緊放開手,想要坐起來,卻被莊牧按住,他的臉和她的臉似乎隻有幾厘米的距離,他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弄的唐澤癢癢的。

莊牧開口問:“你想我嗎”?

唐澤感受到莊牧熾熱的眼光看著自己,像是受到蠱惑般,頭腦不受自己的控製,她聽到自己說:“想”。

莊牧首先吻了吻她的眼睛,像是羽毛拂過,輕輕地,癢癢的,他又問:“有多想”,然後吻她的唇。

他一點一點的侵略者她,讓她說不出話來,唐澤摟著他的脖子,身上單薄的衣服貼在莊牧厚厚的衣服上,也感覺的到他身上傳來的溫度,那溫度像是火一般,她感覺心裏有一把火,像是要燒盡他們所有的衣服,隻有靠著他才感覺涼意,卻又隱約覺得這把火燒的更旺。

她感覺到一雙粗糙的手伸入到自己的衣服裏,觸上胸脯,像是要捏碎一般,莊牧火熱的唇早已移到了她的脖子,一點一點的啃噬,唐澤像是掉進了一潭沼澤不知所措,隻好一遍又一遍的叫他的名字。

想要讓他抓住自己,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身上的衣物都不見了,意亂情迷之際,她趕緊有東西進入自己的體內,撕碎了自己,又像是海浪,一浪掀起一浪,讓她無法自拔。

等一切風平浪靜之後,唐澤躺在莊牧的懷裏,這才醒覺自己剛剛做了什麼,這是她第三次和莊牧親密接觸,卻感覺他一次比一次迫切,想想剛剛的場景,又想到自己居然是在女生寢室做這種事,外麵還有人,就覺得羞愧無比。

像是章魚一樣蜷縮在莊牧的懷裏,兩人的身體還是光溜溜的,她不敢看,隻好閉著眼睛,卻感覺到他的某個地方抵著自己,而莊牧撫摸著自己的背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吻自己的額頭。

唐澤紅著臉罵:“呸,流氓”。

這一說話卻讓莊牧有機可乘,他趁機吻住她說:“隻是對你而已”。

唐澤嘴被封住,隻好嗚嗚的說:“你不是隻有半天的假嗎”?

“不管他”他不客氣的說。

唐澤又嗚嗚的說:“在寢室,萬一別人進來怎麼辦”?

莊牧這才放開唐澤,支著身子看著她,唐澤還以為他要就此作罷,誰知他說:“許言在工作呢,不會有這麼巧的事”。

唐澤一臉的黑線,隻有在做這種事的時候,莊牧才特別勇敢,她說:“可是……”,話未說完,莊牧就低頭咬了她一口,不滿的說:“哪有那麼多可是”。

“你咬我”,唐澤捂著嘴,莊牧說:“好了好了,大不了我讓你咬回去”。

這還差不多,唐澤正準備實踐的時候,莊牧又吻了她……。

(二)

別人都說,冬天來了,春天還遠嗎,事實上是不遠的,這個冬天剛過,樹木都在發出新芽,萬物複蘇,學校的臘梅樹也發出了嫩芽,一派欣欣向榮的場景。

太陽次啊出來一點,早就沒有了冬天像是包子似的棉襖夾克什麼的,一個個光溜溜的手臂露了出來,一改冬天宅女的模樣,一個個的都變成了青春靚麗的少女。

和這些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唐澤,班上唯一一個穿著兩件衣服的人,偶爾上課的時候,班上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是奇怪的,有時候她感覺甚至老師看自己的眼神都有點怪怪的,可是有什麼辦法,她受不了冷。

看著寢室穿的最涼爽的陳曉霞,唐澤不禁的想問問,她們難道就不冷嗎,陳曉霞用一股官方的北京語回答她:“他北京,誰還受不了這個”?

這學期的許言一方麵做兼職賺錢一方麵完成學業,很是辛苦,也忙的不可開交,無奈之下,唐澤隻好和陳曉霞一起上下課,可是人家穿的風騷靚麗,而她卻像個土包子似的,最後唐澤還是忍受不了壓力,脫去了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