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永遠的愛(2 / 3)

但是他什麼也給不了她,因為他是有家室的人,而且他不可能和他的妻子離婚,陳詩就像是一個見不得光的金屋公主,那個男人給了她所有她想要的,就像是用錢把她給藏了起來,已經過去了十年,不知道那個陳詩現在怎麼樣。

說實話,聽到這個故事之後,唐澤的確是震撼了,她一方麵很佩服陳詩的勇氣,但一方麵又同情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看過了許多不真實的故事和電視,遠遠沒有一耳光真正發生在身邊的事情來的感動。

唐澤這才知道原來沉睡為了愛的人這麼努力,後來陳師告訴她,陳詩和唐澤長的特別像,尤其是在一些小方麵,比說生氣時喜歡翹嘴,吃飯之後喜歡抿嘴,都不喜歡吃蔥。

唐澤也才知道,陳師喜歡自己,也不過是因為自己長的像他愛過的女孩子,這才和他真正的做起朋友來,甚至有時候陳師開玩笑說:“你幹脆和莊牧分手吧,和我結婚吧”。

往往這個時候,唐澤隻有給他一記白眼。

許言在酒吧工作了很久之火,終於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一個特別的調酒師,他還請唐澤吃過飯,還為唐澤調了一杯特別的酒,陳曉霞還是像以前那樣,不過有時候大家還會在一起說幾句話,一起八卦之類的。

時間久了,一些恩怨情仇也就慢慢的淡了,而且大四的時候大家基本上就會出去實習,在學校的機會也就少了,在一個寢室也算是有緣分,而且剛開學的時候,陳曉霞還給她們拿了吃的,也算是一種友誼的暗示。

許言依舊在酒吧兼職,不過有了男朋友,唐澤也放心了許多,偶爾會給宋景打電話,她告訴唐澤,陸雲生的父母好像在漸漸的接受她,因為再堅持也拗不過兒子,宋景說,她現在就心心念念盼著畢業,隻要畢業,她就和陸雲生結婚,好好的管管陸雲生。

唐澤聽了也隻有羨慕,好像自己身邊的人都開花結果了,想想自己,還不知道和莊牧的這段地下戀情什麼時候才能曝光。

想到這個,唐澤無精打采了幾天,忽然一個她很久很久不見的人給她打電話,那時候她正在上早課,就掛了電話,下課的時候打電話過去,居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張麗。

唐澤還來不及欣喜,就聽到張麗在電話那邊哭的撕心裂肺,唐澤頭痛欲裂,這幾天有點感冒,吃了藥不見好,被張麗這麼一鬧,頭居然疼的厲害,唐澤有點著急,張麗和她已經兩年不聯係,她甚至不知道張麗在什麼學校,她好不容易打電話過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已經有兩年,唐澤對張麗的消息一無所知,她有點著急,問:“怎麼了,怎麼了”?

電話裏,張麗哭的嘶聲力竭的聲音傳來:“唐澤,我怎麼辦,怎麼辦,我懷孕了”。

唐澤愣住,發不出任何聲音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還是是誰的,張麗聲音裏呆著濃濃的恨意:“我怎麼這個命苦,從小就不招人喜歡,大學裏也是,都看不起我,都離開我,都排擠我,連李鬆那個沒良心的,當粗信誓旦旦的說要和我一生一世,騙子!原來早就在外麵有了女人,我不過是他眾多女朋友的一個,當我是妓女是吧,還有王哲,不喜歡我是吧……我張麗不稀罕,但是現在怎麼辦家人不要我了,李鬆也不要我了,我活著一點希望也沒有,有什麼意思”?

唐澤被嚇住了,連聲叫:“芝芝,你冷靜點,芝芝”。

張麗置若惘然,繼續哭喊著:“你去告訴李鬆,讓他盡管和他那些女朋友風流去吧,我詛咒他精盡人亡,總之他負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還有王哲,告訴他,他不喜歡我就算了,我不稀罕不稀罕!”

哢的掛斷了電話。

唐澤暗暗的捏著話筒,出了一身冷汗,身邊的許言叫了她幾聲她也沒反應。她都不知道李鬆是誰,電話號碼是多少,唐澤立即給莊牧寢室打電話,誰知道寢室的人說他不在,唐澤慌了神,感到心涼,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的就想起了王哲。

有大半個月沒聯係,也不知道他帶沒帶手機,唐澤撥了電話過去,響了兩聲,居然接通了,王哲的聲音低低沉沉,帶著濃濃的睡意:“唐澤”?

“王哲,你快給芝芝打電話,她好像要出事,我要去找她,現在該怎麼辦”?

王哲翻身起床,清醒一點,問:“她能出什麼事,你知道她再哪裏嗎,要怎麼找她”?

“管不了那麼多,我現在隻想看到她”。

王哲知道唐澤下定決心就改變不了,他說:“你現在趕緊去請假,買最快的一趟車到O城,我離O'城近,先去看看”。

唐澤趕緊掛掉了電話,向許言說了說,去班主任那裏請了假,她拿著假條找到生物係,遇到這種事,她多麼希望有一個人能幫助自己,可是生物係外麵也不見莊牧的影子,唐澤沒辦法,隻好打的去汽車站,買了到O城的票。

坐在候車廳,看著安靜的手機,唐澤忽然感到心涼,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居然連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也沒有,快到中午的時候,她終於坐上了車,不過從北京到O城也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到了O城的時候正是淩晨四點,唐澤的心慌亂無比,給莊牧打電話,他一直沒在寢室。

到了晚上,唐澤也就徹底死心了,她打了這麼多通電話過去,莊牧居然連一通電話也沒有回過來,雖然王哲說他在O城車站等她,可是才淩晨四點,唐澤不免的害怕起來,捏著電話就想掉眼淚。

當司機停車的那瞬間,唐澤的電話就響了,是王哲打開的,唐澤接過電話,就聽到王哲近在咫尺的聲音說:“我在站台外”。

她隨著人流走出站台就看到王哲在向他招手,唐澤這才鬆了口氣,王哲看著她,穿著單薄的衣裳,手裏拽著手機,臉無血色,他趕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給唐澤披上。

“快把手機放好,深呼吸”。

唐澤便把手機裝進包裏,深深呼吸。

王哲笑了,難得看到她對著自己這麼乖順的模樣,覺得十分可愛,他伸手捏了捏唐澤的臉:“別緊張,沒事的,張麗不會那麼衝動”。

“芝芝的性格本來很偏激的”,唐澤小聲說:“何況發生這麼大的事,對了,你去學校看過她沒有,她好不好”?

王哲拉著唐澤的:“我來了之後就到車站等你了,哪有時間去她那裏,何況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裏”。

“那怎麼辦”?唐澤差點又要哭出來,王哲說:“放心吧,她學校裏也有朋友吧,也會她們會看住她的,我打電話問了王阿姨,她把張麗的學校告訴了我,我還有她寢室的號碼,,對了,到底是什麼事”?

“她,她說自己懷孕了”,唐澤艱難的開口,這時候他們正坐上出租車,王哲告訴了司機位置,王哲也小小的吃驚了一下,唐澤說:“她在電話裏哭的死去活來,說是要去死”。

王哲不屑的冷笑:“輕易開口說死的人,他們的生活往往是最愉快的,放心吧,我敢和你打賭她不會有事”》

“你怎麼那麼冷血,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描淡寫”,唐澤生氣的說:“她說她男朋友在外麵有人,要和她分手,而且父母也不要自己了”。

她的父母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要她,王哲也不清楚,反正給王阿姨打電話的時候,她對張麗的事情是愛理不理的,聽上去是挺生氣的,至於她那個男朋友,早就警告過她的,她男朋友不是什麼好人,她卻不聽。

王哲想起一年多前,他就在和唐澤去宴會的那天看到了張麗的男朋友和她在一起,看上去甜甜蜜蜜的,張麗居然還置唐澤多年的友誼於一地,當著他的麵說唐澤的不是,氣的他狠狠的踢了車門一腳,當時不是挺得意的嗎,現在怎麼落得這個下場。

王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們一起來到了張麗的學校,是一個專科學校,他們都沒來過,到了學校才五點半,時間還早,學校都還沒有開門,王哲找了個賣早點的地方給唐澤買了熱奶,逼著唐澤吃下去,好不容易等到了早上六點開校門。

找到她們寢室,這時候天已經亮了,早起的學生在食堂吃早飯,唐澤兩眼通紅的找到張麗的宿舍。

裏麵幾個女生還沒有起床,被吵醒之後,難免會給唐澤臉色看。

“張麗,不在”!

另一個女生更是苛刻:“她呀,在寢室在覺得奇怪,你不知道嗎,她早就住在外麵去了,誰知道她現在和誰鬼混在一起”。

唐澤像是自己挨了耳光一樣,雙頰通紅,已經找不到話來向張麗解釋,其中寫了一個地址給唐澤,說:“我隻能幫到你這裏,不過她現在在沒在,我們都不知道”?

“她說不定還在廝混呢”。

“哈哈哈哈哈”。

唐澤都出了寢室好久都能聽到她們的笑聲在耳邊回蕩,她有氣無力的出了寢室,渾身就像是被誰痛打過一樣,腦袋似乎又隱隱作痛,見到寢室外麵的陽光,忽然雙腿一軟,差點跌倒,還好王哲抱住了她,唐澤委屈的抱著王哲一頓大哭,王哲細心的拍了拍唐澤的後背。

忽然王哲摸了摸她的額頭,叫道:“唐澤,你瘋了,還發著燒呢”,唐澤站起來,說:“沒事,我們快點去找她”。

從唐澤的眼睛裏,王哲看出了決絕,那是極度失望之後的眼神,他點了點頭,拿著地址,問了好幾個人,他們在學校外的居民房找到那棟樓。七十年代的舊樓,藤蔓爬滿了半邊牆,看上去黑暗又陰森,陽台上晾著一度。

王哲堅持陪唐澤上樓去,找到紙條上寫的號數,敲了敲門。

唐澤敲了很久,裏麵才隱隱約約的傳來一點動靜,然後傳來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王哲默不作聲,把唐澤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門在瞬間打開,他們的麵前站著一個光著上身的青年男人,染著紅色頭發,嘴角的胡渣清晰可見,一臉的頹廢樣,皮膚蒼白無光,眼角有陰影,與此同時,唐澤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是煙味和酒味還有不知名的香水味。

“有事”?他看到王哲,有點不客氣,王哲皺著眉說:“找人”?

“你誰呀”。

同時屋裏傳來他們熟悉的聲音:“是誰呀”?

這時候連王哲的臉已經黑到了極致,這件事簡直是超過了他預期的想象,他大喊一聲:“張麗”。

屋內沉默了一下,然後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接著門被打開了個徹底,唐澤總算看清了屋內,房間裏跟剛糟了賊一樣,滿地的東西,男男女女的衣服扔的亂七八糟,唐澤簡直不能想象,一向高高在上的公主墮落起來的生活居然是這樣。

張麗看到王哲,驚喜寫在臉上,當她看到他身後的唐澤,驚訝的問:“你們怎麼來了”?

唐澤順著她的臉移到她的肚子上,張麗好像明白了什麼,笑笑,聳聳肩:“抱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

王哲怒罵:“張麗,我看你就神經病吧,誰這麼大老遠的跑來看你,早知道你幹脆任由你變成女鬼,我要過你的生活就不要打擾那些真正關心你的人”。

“算了,王哲”,唐澤拉拉他的袖口,看著張麗說:“張麗,既然什麼事都沒有,我也不想說其他的,就像你說的,我們一刀兩斷,你自己好自為之”,她說完就跑開了,王哲在背後追她。

張麗呆呆的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頓時覺得空虛,她本來是想通過唐澤把王哲騙來的,如果王哲來了,她就可以抓住王哲,以她的容貌,一定會讓王哲樂不思蜀,可是,唐澤去和他一起出現。

等唐澤走後,張麗這才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眼淚四溢。

唐澤跑了沒多久,腿越來越軟,眼前好像模模糊糊,不知被什麼東西一擋,她跌倒在地上,明明天才剛剛亮呢,她月感覺天黑了下來,昏迷之中,她聽到有人焦急的叫著自己的名字。

看不見他的臉,隻聽到他的聲音,唐澤微微一笑,之後就昏了過去。

(三)

後來唐澤被王哲叫醒,那時候他們正在醫院,王哲首在她身邊,見她醒來,問:“沒事吧”?

唐澤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坐起來說沒事,王哲的確是著急了,所以張麗給唐澤打電話的時候,被他給狠狠的掛掉了,想想又感覺不解恨,他打電話過去吧張麗罵的狗血淋頭。

好在唐澤身體好的快,在醫院住了一天就說要回學校,王哲說不過她,隻好親自把她送回學校,這麼久了,王哲還是第一次去唐澤的學校,學校很美,王哲把唐澤送到寢室下麵,這時候正是放學的時候,人滿為患。

恰好碰到許言,許言看到王哲,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時候王哲正好把唐澤交給她,讓她好好的照顧唐澤,唐澤上樓換了身衣裳,給王哲打電話,王哲還在學校。

唐澤想著帶他到處走走,難得來一次,王哲也沒有拒絕,王哲在前麵走著,唐澤跟在他身後,時間好像倒退回到了初中的時候,那個時候也是王哲走在前麵,後麵就跟著她和張麗,想到張麗,唐澤不由的有些失神。

從背後看王哲,他的背影顯得高大一些,轉了一會兒之後就碰到了莊牧寢室一男生,他向唐澤打招呼之後就走了,不過他看著王哲的眼神怪怪的,經過這次的事情,唐澤心裏有點埋怨莊牧,自己兩天沒有再學校,難道他就不擔心,一點也不聞不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