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小時候的回憶像風中的殘燭,一點一點的流逝
(一)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陳師出現在唐澤的生命之中之後,唐澤感覺時時刻刻都能感覺到他在自己的生活中走來走去,或者說是總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在那之後,陳師給唐澤打過電話,唐澤很驚訝陳師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號碼,但是轉念一想,網絡的世界還有什麼課隱瞞的,她給宋景打電話的時候偶爾說起這件事,第二天宋景就給唐澤打電話過來。
她告訴唐澤,陳師原來就是他們市裏最出名醫院陳教授的兒子,唐澤這才想起來,以前還在他家參加過生日會呢,怪不得在咖啡廳見麵的時候就覺得眼熟,那個時候他們還鬧了幾句,不知道陳師是不是把她給認了出來。
唐澤若有所思,但是在學校那天,陳師看起來又不讓人討厭,但是具體了解陳師還是因為陳曉霞的小道消息,聽說她是托父親專程打聽的。
陳師以前也是一個花花公子,知道他上大學的時候,好像是碰到了自己命運中的那個人,聽說他喜歡的人還是一個挺平凡的女孩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兩人在一起不久,那個女孩子就退了學,於是他就出了國深造。
之後就是他創業的故事,成功人的背後誰沒個辛酸的想要掉眼淚的故事,不過網上說他潔身自好倒像是真的,唐澤暗想,可能是受了戀愛的打擊,想起他那次到學校時惆悵的心情,估計十有八九是真的,他可能是被那女孩子給拋棄了。
但是他現在這麼積極的靠攏她是什麼意思,唐澤不免鬱悶,她可不希望卷進他的恩怨情仇裏,於是她把陳師的號碼設置成為了黑名單,手機倒是避免了騷擾,但是他一有時間就往寢室打電話,搞得寢室裏的人猜測紛紛。
耳朵靈敏的許言還聽出了他的聲音,她偷偷的問唐澤,為什麼陳師會給她打電話?
於是唐澤隻有把以前的事情告訴了許言,許言聽了很震撼,但是最終沒有做任何表示,被他煩的厲害,唐澤隻有趁機會給他打電話:“你到底想幹什麼”?
陳師就像是換了一個人:“隻是挺想你的”。
唐澤嚇了一跳,趕緊說:“我已經有了男朋友,你不要想我”。
“沒關係,我們可以先做朋友,我做這麼多隻是想請你吃飯”。
陳師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本來對唐澤隻是想慢慢來的,何況她還有男朋友,但是那次演講的時候看到唐澤和她男朋友在一起親密的樣子,晚上回去的時候,他就失眠了,他不想看到她和任何男人在一起。
於是他馬上出動找來了唐澤的電話號碼,給她打電話,奈何唐澤根本不吃他這一招,陳師心裏挺不是滋味的,成功男人的身邊從來不缺女人,但是像現在這樣會為一個女人,不,準確的說是一個女孩子瘋狂的,做到這麼厚臉皮的,還真是第一次。
可唐澤卻絲毫不買賬,果斷的拒絕:“陳先生,我好像沒有任何和你吃飯的理由,我還有事,先掛了”。
說著她就掛了電話,也許是她這話起到了作用,他果然在放假之前沒有打電話給她,也讓唐澤放鬆了警惕,後來過了一個暑假,也沒有陳師的半點消息,唐澤想,大概是他也是一時新鮮。
大二開始的時候,課比以前多了一些,不過大多數時候還是比較輕鬆的,莊牧還是忙著係上的事情,唐澤還是一樣的上課下課,日子還是一樣的過。
許言在新的學期又找到了一個新的工作,但是具體在哪兒,許言也沒有告訴唐澤,唐澤也不好過問,既然已經是成年人,就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隻是許言似乎比以前更忙了,有時候晚上都不回寢室。
有一天晚上許言還沒有回寢室,陳曉霞坐在床上剪腳趾甲,電話忽然響了,是找許言的,而且是個男的,問許言在哪兒,唐澤說不知道,那人就說一個寢室的會不知道,唐澤好生的解釋著,那人卻對唐澤發很大的脾氣,還口出粗話,唐澤氣不過,對這電話就罵了幾句,然後掛了電話。
陳曉霞問:“怎麼了”?
唐澤仍氣呼呼的,說:“你說那人是不是毛病,一個勁兒的問許言去了哪裏,我又不是神仙,又算不出來,怎麼會知道,還罵我,太可恨了”。
陳曉霞這才放下手中的指甲刀,衝著唐澤神秘兮兮的說:“許言一定是被那個了”。
“哪個了”?
唐澤不明就裏,陳曉霞似乎是很不屑的說:“唐澤,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呀,她一定是被哪個有錢的老板包養了,所以晚上才不回來呢”。
包養,唐澤聽到這個詞就覺得血氣上湧,大罵:“你胡說什麼,許言才不會”。
“誒”,陳曉霞也不滿,說:“你衝我發火做什麼,會不會你問人許言去啊,就她平時一副正派的樣子,卻每晚不回寢室,誰知道她再外麵搞什麼”。
“你胡說”!唐澤把枕頭狠狠的向陳曉霞扔過去,陳曉霞也生氣了,衝下床推了唐澤一下,說:“你憑什麼扔我,寢室下麵每晚停著那麼多車,誰知道她是不是上去了”。
“啪”,唐澤隻感覺手火辣辣的痛,身體就不自覺的打了陳曉霞一巴掌,陳曉霞睜大了眼睛看著唐澤,然後像瘋了一樣衝向唐澤,兩人就這麼廝打起來,寢室的另外一人女生看到狀況實在不是她能調節的,隻好下去找來宿管阿姨。
阿姨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們拉開,這時候整個樓層圍了好多人,大家都想看熱鬧,宿管阿姨把門關上問:“到底怎麼回事,啊!都已經二十歲的人了,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看看你們這樣子,簡直是敗壞大學生的形象”。
唐澤對陳曉霞下了很手,她的衣服有幾個地方都被撕破了,頭發亂蓬蓬的,當然唐澤也好不到哪裏去,陳曉霞是出了名的長指甲,唐澤的脖子有好幾個地方被抓破了,還能感覺到隱隱的痛楚。
阿姨在了解情況之後,說:“別人的事情,你們在激動個什麼,有你們什麼情”?
唐澤一聽就怒了,她挺討厭別人敗壞自己朋友名聲的,許言是她再高中時候的第一個朋友,不希望有人欺負她,而且她生活還那麼苦,陳曉霞本身就是北京市的人,從來就是感覺高高在上的,嬌生慣養的,哪裏知道別人的辛苦。
“那像你這麼說,不是所有出去做兼職的人都會名聲敗壞了,人家自食其力,別人有什麼資格說這說那”。
阿姨顯然沒有想到會有人反抗她,立即變了臉色,說:“清者自清,沒做過還怕別人說”。
陳曉霞找到了幫自己說話的人,得意洋洋的說:“我就說吧,唐澤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不知道的人還知道你有什麼呢”。
“你”,唐澤差點有衝過去,這時候有人敲門,阿姨把門打開就看到了許言,這時候的場景有點尷尬,不知道許言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應該沒有傳出去,因為許言還一臉莫名其妙,看到唐澤還驚訝的說:“呀,你脖子都流血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說著還一邊給唐澤擦傷口,阿姨說:“好了,既然當事人回來了,你們自己處理把,要是再鬧,就把你們報道學校去”。
阿姨走後,陳曉霞哼了一聲,轉身清理自己去了,許言說:“怎麼了這是?幸好我這裏有創口貼,阿姨剛剛說我怎麼了”?
“沒事,你別管了,隻是我們兩人的事”《唐澤安慰道,最好還是不要讓許言知道陳曉霞這麼說,不然她聽了會很傷心的。
哪知陳曉霞說:“哼,我們兩個的事,說的倒是輕鬆,許言自己做沒做過,自己心裏清楚”。
許言站起來看著她問:“我做過什麼了,你給我說清楚”,陳曉霞一點也不顧忌的說:“好能說什麼,說你到外麵掙一些齷齪錢”。
“你”,許言聽了,果然滿臉紅透,不知道說什麼,眼淚立即就在眼眶裏打轉,唐澤說:“你亂說什麼,你以為自己有多幹淨”?
陳曉霞抱著手站在他們麵前,自鳴得意:“許言都沒有說話,叫你不要亂激動,我再不幹淨,至少我晚上是回寢室的,算了,我看這寢室晦氣的很,我還是去外麵去去黴氣”。
唐澤想衝上去,卻被許言拉住,接著寢室就隻剩下許言和唐澤兩人,不知道為什麼,唐澤感覺到許言的身體都在顫抖,唐澤抱了抱她說:“你別聽陳曉霞那瘋婆子說的話,她自己是那樣就亂冤枉別人,別難過了”。
許言的眼淚刷刷刷的流下來,語無倫次的說:“沒有……我沒有,你相信我,相信我”。
“我相信你,相信你”,許言的手就像是從冰窖裏拿出來的,看來她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說:“我的確是在一個酒吧打工,那裏的工資不錯,不過我隻是負責收錢的,我真的什麼也沒有做,陳曉霞她冤枉我,那天我去送酒的時候看到她和一個男人在房間裏亂來,但我從來沒有向別人說過,她因為這個就冤枉我”。
唐澤萬萬沒想到,在外麵亂來的是陳曉霞,怪不得總覺得她這段時間一直針對許言,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唐澤的心涼了大半,本來看上去挺好的一個女生。
許言最後哭的累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睡覺去了,第二天上課時候,果然有很多女生都對許言指指點點,雖然唐澤 有時候會說上幾句,但是慢慢的,許言也就讓唐澤不管他們了,這種事情每學期都會發生,大家好像也見怪不怪。
許言說:“沒關係的,即使是全天下的人誤會我,隻要有人相信我就行”,許言想開之後就好了,後來唐澤也勸過許言不要再去酒吧工作,可是她不肯,她堅持清者自清,不怕別人說什麼。
事實證明許言這個做法是正確的,流言蜚語傳過一段時間之後也就散去了,再說學校這麼大,倒是莊牧,看到唐澤脖子上的傷不禁的感歎:“你們女生真是的,為了一點小事也鬧的死去活來,那陳曉霞下手可真夠狠的”。
唐澤笑笑說:“我才不會怕她,要說慘她才慘呢,我隻是脖子,她都成了大花臉了,所以說打架還是要講究技巧的,千萬要護著臉”。
“荒謬”。
陳曉霞的確被唐澤打的挺狠,下巴下麵給抓出了很大一條口,出門的時候都要找東西遮住,寢室的氣氛也怪怪的,大家都互相做自己的。
可是打架風波之後,陳師居然又找上了唐澤,唐澤真是感覺人一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陳師不知從哪裏聽說了這件事,非要請唐澤吃飯以示慰問。
唐澤根本就不需要他慰問什麼,當然是不客氣的拒絕,陳師居然出言威脅,說她不出現就把車停在他們寢室門口讓宿管叫人,這招起了很大的作用,唐澤果然很快的就下了樓。
她讓陳師把車開到學校一個人比較少的轉彎處,唐澤看了看周圍沒人,才偷偷摸摸的上了車,不過時至下午,唐澤是不會擔心他會對自己做什麼的。
看著唐澤偷偷摸摸的樣子,陳師忍不住的笑起來:“你怕什麼,又不是做賊”。
呸,不是做賊才怪,唐澤怕死了,萬一被別人看到陳師和自己在一起,估計又有好多的新聞冒出來,流言蜚語不可怕,讓莊牧知道了就慘了,莊牧不知道會多生氣。
“快開車”,隨著唐澤的一聲命令,車向風一樣駛去。
離開學校之後,唐澤才鬆了口氣,說:“陳先生,我和你好像沒有什麼關係,不知道你硬是要拉出出來吃飯要吃什麼”?
陳師的眼角瞥了瞥唐澤,再看看她的脖子,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是看不出來,唐澤看上去客客氣氣的,沒想到也有這麼野蠻的一麵,他問:“需不需要我幫忙讓你出氣”?
“你想要做什麼”?唐澤警惕的看著他,黑社會她見過,不過她可不想而後黑社會沾上任何的關係,陳師細聲的安慰道:“你不要緊張,隻是想讓打你的人長長記性”。
“不用了”,唐澤對他的厭惡之情更加深厚。
陳師也不在說話,請了唐澤吃了一頓大餐之後,他想要把唐澤送回去,唐澤卻無論如何也不肯的,這個時間正是下午下課的時間,要是讓人看到了還有什麼清白可言。
唐澤根本就沒吃什麼,都顧著警惕陳師去了,陳師看著唐澤揚塵而起,不由的苦笑,這個場景發生的好像不止一次了呢。
(二)
時間越來越快,唐澤已經進入了大三,在大二的一年裏,莊牧有時候常常會很忙,唐澤有時候就會和陳師一起出去,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是陳師逼的,不過經過大半年的相處,唐澤也慢慢的了解起陳師來。
他好像不像外界說的那麼美好,他也會抽煙喝酒,甚至有一次喝醉之後把他的故事全部告訴了唐澤,原來他喜歡的女生叫做陳詩,不過是詩人的詩,當初也是人文係的,都說人文係的女生多才多情,她雖然平凡,但是一點都不庸俗。
她跳舞唱歌音樂,幾乎是樣樣都會的,陳師就是被她再節目中的鋼琴所吸引,陳師好不容易才把她追到手,為了她,陳師每天很努力的學習鋼琴和詩人,希望和她靠近一點。
開始的時候,她一點也不喜歡,因為她覺得陳師是花花公子,她所向往的,是具有江湖豪情,俠骨柔腸的男子,就像是電視上偏偏的白衣少年,可以說,她是一個很浪漫的人。
她最喜歡的,就是瓊瑤的言情,也像是林黛玉似的,會傷春悲秋,會被裏的人一言一行給牽動,後來陳師幾乎把瓊瑤的看了個便,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幾句是陳師最開心的日子。
可是好景不長,後來陳詩認識了另一個男人,差不多已經有四十多歲,但是他浪漫,懂情趣,很懂得她的心思,也非常浪漫,慢慢的她就被那個男人所吸引,後來在大四的時候就毅然決然的退了學,和陳師分了手,和那個男人同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