鍥而不舍的追求,和對我爸媽滴水不漏的恭敬終是贏得了我父母的同意,婚後顧雲塵的確如他當初所承諾的一般,將我捧在了手心裏,當個公主養著。
我搓了搓羞紅的臉,收回思緒看了看表,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可顧雲塵還沒來,我又翻出手機撥了電話過去,可這次卻是冰冷的係統音。
心底稍稍有些不安,我勸自己說可能他公司有事吧,過了一個小時,我重新撥了他的電話還是一樣的無法接聽,我心底的慌亂徹底彌漫開來。
已經是深夜了,服務員敲了幾次門進來問我客人沒到要不要退房,我都推辭說再等等,可一直等到了天亮,顧雲塵還是沒有出現。
“小姐,您定的包間時間已到期,請問……”有服務生小心翼翼的進來問道,從她的眼神中我看的出那份對我的同情,畢竟精心策劃了一個星期,此時這所有的用心都成了無人理會的垃圾。
我看著一桌子冷掉的菜肴,心中是真的慌了,我打開手機,上了顧雲塵公司的官網確定他們公司沒出什麼意外才稍稍安下心來,心裏暗罵顧雲塵這個王八蛋竟然敢放我鴿子。
看著微信安靜如常,我反手將電話撥了出去,這次是陳帆接的電話,我開口便問他顧雲塵去哪兒了。
陳帆語氣一如平常的從容,“顧總昨天出去應酬了個晚會,今早才回來,蘇小姐您有什麼事我可以替您轉達。”
握緊的雙手漸漸鬆開,我說了句沒事,又交代了陳帆好好照顧他才掛了電話。
從酒店出來我反複想著昨晚的事,心裏還是有些生氣,畢竟花了這麼久的心血都付諸東流了,可一想到顧雲塵因為公事而疲憊的容顏,心底就又不忍去責怪他了。
今天是畢業答辯的日子,我攔了輛車打算直接回學校,可剛一抬頭便看見街角那一堆賣紅薯的老夫妻,隻一刹那,我便覺得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一般。
那對老夫妻,正是顧雲塵的父母,一個月前還參加了我們的婚禮,說是特意從S省老家趕來的,第二天還未等吃完我們三天的餃子,老人便連夜趕回了老家,顧雲塵給我的解釋是老家裏事多,人也多,父母都走不開,還說以後會帶著我專門回老家拜訪鄉裏鄉親們,可此時,按理說已經離開一個月,遠在S省的公婆就在本地是怎麼回事?
一個身價過億的商業新秀,讓自己的父母在街頭賣紅薯又是唱的哪一出?
我掌心已經出了一層的冷汗,顫抖著掏出手機,翻出之前軟磨硬泡後顧雲塵才給我的老家電話號碼,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