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武十分嫌棄的看了蘇柔一眼,從桌子上丟下去了一個帕子,讓蘇柔收拾幹淨,這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模樣實在是難看。
等蘇柔收拾完了回來,就看顏武又恢複了剛才臉色鐵青的模樣,之後警告的和自己說,“顏木是顏家的嫡女,可比你這個姨娘高貴多了,她管家也算是明正言順,你要是怕她有什麼不懂的,就常去蘭溪閣走一走,盡一盡你的本分。”
顏武直接把鍋扔給了顏木,讓顏木自己處理,同時還給了蘇柔一個權利,就是可以去看或者說去給顏木搗亂。
蘇柔雖說沒奪回管家的權利,不過說起來,也算是最好的結果了,畢竟蘇柔來之前已經做好了,什麼都得不到,現在自己還能沒事去蘭溪閣攪局,晾顏木也不敢怎麼樣自己。
等蘇柔從顏武的房間裏出來,眼睛紅腫不堪,看上去也是十分的狼狽,下人們之間就有人傳,大姨娘陷害大小姐,被大小姐直接告到了老爺那裏,蘇姨娘這次怕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把管家權白白的交了出去。
不得不說,下人們的話雖然全憑臆想,卻也猜了個大概,蘇柔不讓人招待皇後娘娘的公公,不就是想讓那公公那顏木出氣麼。
來見顏木的公公,回了宮,就去皇後麵前服侍,這老太監跟了皇後也有些年歲了,也算是頗得皇後娘娘的青睞。
老太監在皇後麵前晃了幾圈,很快皇後就注意到了,讓他上前來,就看皇後娘娘問,“這你去傳本宮口諭的時候覺得顏家如何,那大小姐怎麼樣啊?”
就看老太監避重就輕的說了一句,“這顏家看上去很是富貴啊,不過肯定不如皇後娘娘的鳳儀宮,那顏家的大小姐倒是個不錯的,親切可人的。”
皇後一聽老太監這麼說顏木,就打趣的說,“那大小姐給了你多少銀子啊,你這老貨這麼幫著她說話?”
就看老太監忙不遲疑的跪下,磕了個頭,之後顫顫巍巍的說,“哪裏?老奴哪裏敢收啊。”
皇後輕輕的摩擦著自己的指甲,上麵有是宮女拿豆蔻染的色,然後語氣聽不出喜怒的問,“你也別和本宮打馬虎眼了,這顏家的內宅怎麼了?”
之後不經意的把指甲往手心裏攥了一下,又彈了出去,這常人看起來沒什麼問題的動作,倒是嚇了老太監一跳,自己跟了皇後這麼多,自然對皇後娘娘的洗好有所了解。
皇後娘娘一般做這個動作就代表動怒了,可不是什麼好兆頭,之後就一五一十的和皇後說了出來。
“老奴去傳口諭,直接被請到了顏家的會客堂,之後帶老奴進去的小廝就跑了,說是去請大小姐了,不過之後就沒回來,會客廳的門也不曾打開,周圍更是連個人都沒有。”
老太監露出了一副愧疚的表情,畢竟自己全是皇後的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皇後的臉上還是無動於衷的表情,好像早已經了然於心一般,不過老太監已經看出來了,皇後娘娘十分生氣。
老太監趕緊把頭叩在地上不敢起來,趴了好一會兒,才聽皇後冷冰冰的說了一句,“起來吧,你先下去,本宮這裏不用你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