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疏攬著顏木漫不經心地往前走了幾步,看了看,眼中劃過一道嘲諷,嘴上卻說:“既如此,那我們就走吧。”
南墨祭心中一喜,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反而是適時地露出了幾分猶豫和擔憂來,反而像是在勸阻一般說道:“皇叔,若不然,還是讓下麵的人去調一隊人馬過來吧,以身涉險總還是有風險的。”
顏木被南墨疏護眼珠子似的護在懷裏,從她那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南墨祭那虛偽的表情,讓她不得不感歎,這皇家人,不管男的女的,戲精本精的稱號真的是當仁不讓啊!
南墨疏當然是沒有答應了,要是他答應了,這場戲南墨祭還怎麼演下去?
“堂堂太子如此貪生怕死,你拿什麼來問鼎至尊?”
南墨疏怒斥的話在南墨祭耳邊炸響,炸得南墨祭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最後也隻得囁嚅著說道:“是,皇叔訓斥的是。”
顏木看著自家男人這腹黑樣兒,也是很無奈了,這也是一個戲精本精吧?罵人還罵得這麼冠冕堂皇的。
南墨疏這才緩和下了臉色,然後道:“走吧,本王同你們一塊兒去看看這邑族餘黨到底有多厲害!”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那山洞走去。
半分也沒有要隱匿身形的意思,而南墨祭一看就知道沒有任何作戰經驗的,要不然這個時候他一定會說要悄悄地摸過去,而不是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跟著南墨疏大搖大擺地走。
這也不能怪南墨祭,他本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太子殿下,即便是作戰,也頂多是坐在帥帳裏紙上談兵罷了,怎麼可能比得上身經百戰的南墨疏呢?更何況,雖然他們對南墨疏很是忌憚仇視,但是對於南墨疏的能力也是十分信服的,此時此刻南墨疏也都是這麼大搖大擺地走過去,那肯定就是沒有錯的了。
他又怎麼能夠想得到,南墨疏這完完全全就是在拉低自己的智商陪他們玩兒呢?
果然,走到山洞口的時候,突然就從山洞裏衝出來一大批穿著明顯就是外族人服飾的人。
顏木抬起頭看了看,嗯,還好,是邑族人的服飾。
這一路上走過來,她明顯是對南墨祭的智商有了全新的認識了,所以她現在完全能夠理解之前南墨疏在馬車裏說南墨祭蠢不蠢的那番話了。
那些“邑族人”衝出來看到他們的時候明顯地愣了一下,然後驚慌地叫了出來。
“不好!有敵襲!”
那驚慌失措的模樣讓顏木不忍直視地捂住了眼睛。
太特麼辣眼睛了,這種連一塊錢特效都救不了的演技到底是誰給他們的勇氣拿出來丟人現眼?
別告訴我是梁靜茹,梁靜茹不背這個鍋。
但是,演技雖然辣眼睛,刀槍倒都是真的,在那人喊完敵襲之後,洞口的所有人揚起手中的刀就朝著南墨疏他們砍過來了。
兩波人馬交手了。
那些“邑族人”竟然真的都會邑族那邊的武功招數,一招一式都像極了邑族人,顏木在跟他們對上的同時也不得不震驚,如果不是提前之前這些人不是邑族人,怕也是要被他們蒙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