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躍內行的老板與熱情能幹的老板娘,他們的生意很快興隆起來。
高曉聲的一班成員除了去向神秘的李世祥,其餘的各人倒也都目標明確地生活著。
轉眼到了十二月,楊偉民與高曉聲由於國家隊的一紙召喚登上了返回中國的飛機。
“有比賽?哈哈!果然有比賽,沒有本天才就不行!你可不許扯我的後腿!”高曉聲神氣活現地說道。
“這話應該我說才對!”楊偉民冷冷地回應道。
原來韓國國家書畫隊要來中國進行觀摩,所以雙方擬定到時要進行一場正式比賽。
“說起韓國,這國家具體在什麼地方?”高曉聲的世界地理原本就很差,讀了幾年大學,高中那點墨水更是丟到爪哇國去了。
“白癡。”楊偉民歎了口氣說道:平白無故怎麼會與韓國比賽?雖然罵高曉聲白癡,但實際上自己對這個國家也同樣知之甚少,書畫這方麵也是一樣。
“總之回去問大猩猩就是了!下次回北卡怎麼也要新年後了吧?”高曉聲精神百倍地喋喋不休的說道。
這時候的楊偉民已經開始閉目養神、準備小憩了。
“嘿嘿!嘿嘿嘿……”突然耳邊傳來高曉聲的傻笑。不用說肯定是這白癡趁自己閉眼看不見,又拿出和嚴春娟訂婚時的照片流口水了。
想到這,楊偉民心中突然有些惆悵。如果身邊坐的是侯金花會怎樣呢?從來沒有和她一起坐過飛機。
帶著這樣的想法楊偉民終於開始了自己甜美的夢鄉。
回到北京,兩個人幾乎馬上投入到國家隊緊張的訓練中來了。
“這次可以說是你們兩個在國家隊的*女秀!我們絕對不能輸給韓國!”何偉常常這樣教導二人。
“這些天你們可要加油了!”負責安排隊員日常作息時間的何偉太太謝秋香也這樣說。
比賽的具體時間定在十二月二十日中午一點開始。而SEXD市劇院《茶花女》的公演則是在同天傍晚五點半。
由於排練已經開始白熱化階段,侯金花自打12月開始也常駐在北京近郊的SEXD市,雖然這地方不大,也比較偏僻。
但是一是由於鬼才錢田鬆親手操刀文案,而是由於主演是今年大學生戲劇節新晉的最佳女主角,所以仍然吊足觀眾的胃口。
看上去一切順風順水,但楊偉民與侯金花卻幾乎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雖然作為全隊最鋒利的王牌楊偉民當之無愧,但他卻總覺得搞書畫時少了些什麼。隊友們十分配合傳位也到位,但自己卻似乎總發揮不出所有的力量,這與在北卡的感覺完全不同。
高曉聲看上去倒像是很自然的樣子,白癡也有白癡的好處。楊偉民也不得不佩服這家夥適應能力驚人。不過幸虧身邊有他聒噪,國家隊隊員們訓練結束後的聚會娛樂,自己也不得不混跡於其中,所以,即使性格孤傲,沉默寡言,但總體給人的感覺還不錯。
而侯金花就沒那麼幸運了。排練看上去順風順水,但她隱藏的擔心卻無人知曉。
“為了能夠與配戲的各位演員更加默契,你也要稍微積極一些才行。”即便趙倩媛也這樣提醒她。
但是與很多人熱鬧地打交道確實不是侯金花所擅長的事情, 雖然表演時能夠與搭檔們配合默契,但在台下侯金花卻顯得很笨拙。
以表演為職業的人當然還是以活潑外向性格占大多數,由於湊在一起搭檔演劇也就有很多時間在一起談天說地,甚至還需要打情罵俏。
侯金花卻學不會這些。
久而久之,其他演員發現這位今年的新星侯金花雖然在表演中生機勃勃,但實際上卻是個骨子裏喜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女子。
侯金花甚至不能神色自如地與他們交談,似乎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要經過深思熟慮,但仍然與話題格格不入。
侯金花自己也發現了這問題:社交對於高曉聲來說簡直和吃飯一樣簡單,但對於侯金花自己卻是個前所未有的難題。
不過,好在經紀人趙倩媛是能夠和她輕鬆相處的人,經常從中調停或者揚長避短,再加上侯金花雖然生性淡漠,卻又很有服務大眾的習慣。經常不動聲色地為大家倒茶或拿盒飯,全然沒有什麼主角的架子。所以與旁人的關係也還算過得去。
侯金花自己暗暗為這種事情苦惱,而頭腦靈活的趙倩媛卻已經基本想好了對策。
這天,正是周六。國家隊宣布明天放隊員們一天假。
好客的何偉夫婦便邀請高曉聲與楊偉民到自己上海的房子去裏做客。
“雖然不大但裝修卻很有得看!我和何偉都喜歡北歐風格。”何偉太太謝秋香明豔地笑著擠了擠眼睛說道:“等到你們兩個需要的時候,我可以做裝修參謀!”
“猩猩大嫂的眼光……該不會到處都是香蕉吧?”高曉聲小聲地嘟囔著說道。
“好啊好啊!”已經在國家書畫隊實習的嚴春娟興高采烈地與嫂子談論著裝修、家具的事情。
楊煒換好了衣服就拿出手機。 剛剛結束排練的侯金花用毛巾小心地擦了擦額角的細密汗珠一邊從包裏掏出電話。
打來的是楊偉民。
“你好。”周圍都是人,侯金花不便表示過多的感情。
“金花。”楊偉民的聲音清冷卻熟悉“你在哪。”
“SEXD劇院剛排練完。”侯金花眺望窗外說道:不知何時開始天空中飄著輕軟的雪花了。
“不許動。”聽聲音楊偉民似乎在開車門“我現在去接你。”
“喂,什麼叫做不許動?”侯金花少許不滿地問道。
“不許動就是不許動。”楊偉民再次強調動了車子。
掛上電話,侯金花無奈地搖了搖頭將目光投向了趙倩媛。
一個小時後,楊偉民已經開著何偉的越野車來到SEXD劇院的大門口。
“偉民,你總那麼突然。”雖然車子又快又穩,但是侯金花的語調卻有些波浪:“一點都不許人家分辯。”
有什麼分辯的?楊偉民鼓起了麵包臉:這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麼?
自打他回來,兩個人隻不過在一起吃了幾頓飯而已,每次相聚的時間連兩個小時都沒有……侯金花抿了抿嘴,扭頭望著楊偉民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