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楊偉民受傷以後(1 / 3)

突然,對麵的楊偉民發出“咕噥咕噥”的古怪聲音。

侯金花回過神來一看:原來楊偉民吃三明治噎住了嗓子。

“哎呀!”侯金花慌忙站起身拿過水杯遞過去說道:“快喝兩口!”

楊偉民怪苦惱地接過杯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地鼓起了麵包臉喝下了幾口水。

“偉民,好吃嗎?”侯金花放低聲音問道。

大快朵頤的楊偉民哪裏還有嘴用來回答的時間,隻是使勁點著頭。

“那就多吃點。”說著,侯金花又拿起一塊三明治準備遞給他。

誰知,楊偉民的動作卻比侯金花更快。楊偉民修長好看的手指托著個小紙盤上麵是一塊精美的細點心。

侯金花愣愣地看著楊偉民不明就裏。“*豆餡的。”楊偉民解釋了一句:“你愛吃。”

侯金花紅著臉伸手去接,她的手指與楊偉民的指尖微微碰觸,力量極其輕微卻又那樣酥麻。

“偉民。”侯金花垂下眼簾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是*豆餡的?”

這時候,楊偉民的麵包臉瞬間又一次鼓了起來卻不再回答。

“告訴我嘛……”侯金花賄賂一樣將一塊剔去骨頭的排骨精肉夾到了楊偉民的碗裏。

本質老實的阿米巴楊偉民顯然經受不起賄賂,結結巴巴開了口:“從側麵看到的。”

“側麵?”侯金花驚訝地睜了睜眼睛。

果然,這種細點心分上下兩層餡子,就在兩層之間如果從側麵仔細觀察能夠看見豆沙那種紅暈暈的色澤。

“偉民,你真聰明!”侯金花眯起眼睛笑著稱讚道。

楊偉民不再答話專心致誌重新對付碗裏的排骨了。

飯後收拾停,當夜已經很深了。

“你去做什麼?”看到楊偉民拿著塊大毛巾向浴室走去,正在擦桌子的侯金花警覺地問道。

“洗澡。”楊偉民的回答十分簡潔。

“開什麼玩笑?”侯金花皺著眉頭說著將抹布放好:“這樣不注意,骨裂是不能長好的!”

“可是我要洗澡。”楊偉民也皺著眉頭堅持這說道:從小就非常愛幹淨的楊偉民怎麼能夠忍受打完劇烈的比賽還髒著睡覺。

況且,同樣愛幹淨的侯金花還在自己身邊。兩個人僵持在狹小的客廳裏。

楊偉民的強脾氣發作了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不過這九頭牛同樣拿侯金花毫無辦法。

反正我要洗澡!這是楊偉民的想法。你那個肩膀稍微一動彈都很危險!侯金花茶金色的眼珠嚴格地盯著楊偉民。

誰也拗不過誰。

最後……

侯金花歎了口氣打開浴室的壁燈,放好毛巾摘下花灑。

“偉民,過來。”侯金花試了試水溫招呼道。

楊偉民聽話地走上前來任憑侯金花像侍弄*娃一樣脫下自己的衣物。楊偉民的皮膚在男生中算很白析的,而且由於大運動強度,這皮膚似乎從裏而外散著一種結實的力量。

侯金花纖小的手輕輕地揉了揉楊偉民那黑色的頭發,隨後撫上楊偉民後背,形狀優美又有力的肌肉,一麵為他淋濕一麵打上沐浴液。

雖然兩個人已經是那種關係了,但在燈光下這樣相對還是頭一次。侯金花欲蓋彌彰地穿著他的一件半舊T恤,而楊偉民則在下麵圍了條毛巾。

同浴室裏流暢的水聲相反,氣氛尷尬得有些可笑。

然而,當侯金花的目光移到楊偉民那紅腫的左肩頭時,便不知不覺暫時放下了羞澀。

“很痛吧?”侯金花說著踮起腳尖:“你千萬不要動。”

楊偉民看著侯金花小心翼翼撫模著自己紅腫不堪的肩頭,一麵用濕毛巾擦拭一麵有些心虛地吹著氣。

這動作活像剛剛滿月、不諳世事的小貓。

“吹吹就不疼了……”侯金花微笑著解釋道。

你還真把我當小孩麼?楊偉民忽然想起小時候摔傷胳膊肘時,媽媽也這樣安慰過自己。不免哭笑不得。

侯金花的表情卻遠沒楊偉民那樣的輕鬆。

由於花灑水流比較急,她身上的大T恤也已經半濕腰部以下,緊緊貼著身子能看出雖然依舊纖細卻也有了軟軟的線條。

不知何時開始,曾經淡漠青澀如同花苞的侯金花也有了綻放的溫度。

楊偉民垂下濃密的烏黑睫毛俯視著侯金花栗色的發際。楊偉民好久沒反應,侯金花抬起頭正好看見楊偉民專注的眼神。

黑色的頭發被水浸濕後更加順直,平時白析的臉頰也由於水蒸氣而呈現些粉色。

侯金花紅著臉抽出條幹毛巾伸長胳膊說道:“彎下腰來幫你擦頭。”

由於沒有帶睡衣來,侯金花隻能穿流川的T恤湊合。說是湊合她卻樂得其所。

楊偉民的T恤質地大都很好,套在侯金花的身上倒像個晃蕩來晃蕩去的大布口袋。

她似乎很喜歡身子在大布口袋裏飄搖的感覺,快步走著鋪好臥鋪又將凍好的冰塊取出來包進保鮮膜裏。

“我們該做冷敷了。”侯金花笑著坐下來對楊偉民說道。

“哼~”本來已經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的楊偉民隻好不情願地露出了肩膀:這麼上心做什麼?小小的裂縫很快就能好的。

但是,在侯金花的心中楊偉民肩胛骨上這條小裂縫或許比東非大裂穀還要嚴重。

“難受的話就說一聲。”侯金花一邊說一邊輕輕將冰塊包敷上楊偉民那寬闊的肩膀上。

難受倒算不上,不過素有冰山稱號的楊偉民這次可算是領教了什麼叫做大冰塊……

以前,眼睛被南烈撞腫後也冷敷過,但那冷敷麵積畢竟很小,現在可好,這麼一大塊皮膚浸在冰天雪地裏,楊偉民可真有些吃不消了。

不過骨裂的疼痛可以忍,當然這種冰冷也不在話下了。

楊偉民咬了咬牙轉了轉腦袋。突然,楊偉民的左手臂感到些異樣,好像有水滴落在上麵。

這房子漏水?楊偉民不可思議地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然而是幹的。

水滴似乎還有溫度,暖暖地從楊偉民的手臂上滑下。

楊偉民恍然大悟地低下頭來,右手托起侯金花拚命按下去的下巴。 果然不出所料。楊偉民暗地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