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解釋過無數遍,你為什麼總是不相信?小嫡簽合同的時候,我不知道,唱片公司那邊,是按照規定簽的。後來我知道了,想要改已經改不了了!你……”
翟行健一臉委屈,可是說到這裏的時候,對上常董賓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他頓時就說不下去了。
“行了,很多事情,你我都懂。何必說這麼委屈?”
常董賓有些佝僂的腰逐漸挺直,雙手插在兜裏,朝門口走去。
“至於你說的那些薪資也好,工作也吧……誰在乎?翟行健,你真的太惡心了,惡心到我都已經忍不了你的地步!”
說這話的時候,常董賓並沒有控製音量。
因此,早就注意到這邊的其他人,都聽到了這句話。
“他們倆怎麼回事?不是一直都是好朋友麼?”
“嗬嗬,好朋友?你從哪裏看出來他們是好朋友的?”
“終於鬧翻了嗎?我真是不理解,以常董賓的本事,為什麼要一直跟在翟行健後麵。”
“噓……小聲點。”
翟行健看著常董賓的背影,氣得臉色發白。
感受到旁人對自己的指指點點,他臉色陰沉,再也待不下去了了,甩袖而走。
有了常董賓的加入,新公司的進度明顯加快了不少。
武讓本來打算將賈博父女調到鵬城來,但是有了常董賓,倒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又花了幾天的時間,武讓將鵬城新公司的事情搞定,又跟常董賓商量了許多次,定下了近期的發展規劃,隨後便跟家裏打了個招呼,讓武川派人過來。
他自己則是回羊城和林思思三女見了一麵,隨後便回到了金陵。
不怪他歸心似箭,這幾天,苗青青再也沒有聯係過他。
武讓給苗青青發信息,對方也沒有回音。武讓就知道,苗青青對自己的誤會是真的很大了。
所幸,他也不是沒辦法。
十月下旬,金陵師大會組織一些大一的學生,去臨省的貧困山區走訪,做一些社會調查。
如果沒記錯,苗青青就是思政學院派出去的學生幹部之一。
武讓趕回金陵,就是想要趁著這波機會,混進調查隊伍中去。
畢竟支教前後要花四天的時間,武讓有足夠的時間,跟苗青青相處。
隨著事情越來越多,武讓這次也是狠了心了,一定要跟苗青青熟悉起來,至少先將朋友的名分定下來。
10月24日,周五,霜降。
進入深秋,金陵的天氣一天冷過一天。
天上飄著毛毛細雨,讓一些依舊穿著T恤的學生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苗青青穿著一身粉色的運動服,柔順的長發被紮成一個馬尾辮,隨意披在腦後。
她手裏費勁地拖著一個行李箱,朝學校門口走去。
今天下午,她作為思政學院的學生幹部,將去隔壁的安豐省山區走訪,做調研。
箱子裏,是她的一些衣物,還有學院的學生們捐的一些課外讀物,所以才會非常沉重。
這次調研,主要是采集一些貧困山區小學孩子們的學習狀況,順便捐助一些錢物,還是很有意義的。
突然,苗青青感覺手上一輕。
她扭頭一看,就看到武讓笑嘻嘻地幫她將行李箱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