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盼了這一路,就是盼著這時候,這廂被妻子捧的是笑嗬嗬合不攏嘴,之後見著張太後也是笑眯眯的上前行禮,
“母後,兒子回來了!”
張太後見著兒子回來,那也是真心喜歡,忙招手急切的叫了他過去,
“快過來!讓哀家瞧瞧我兒可是瘦了?”
上下打量一番笑道,
“好!倒是養胖了!”
朱厚照笑道,
“兒子在父皇跟前靜休,吃睡都是分外的舒坦,不知不覺便長胖了些!”
“胖些好!胖些好!”
張太後與兒子笑笑,半晌才想起下頭立著的夏後,轉頭笑道,
“皇後坐吧!”
夏後微微一笑,這才抱著的,領著兩個大的坐下,隻太子朱載垚不耐煩久坐,屁股跟有針紮似的動來動去,張太後看了便皺起眉頭,
“太子!你乃是一國儲君,需得行止有度,坐立端方,如此動來動去,真是半分沒有太子的儀態,皇後你可要好好教導……”
眼看著太後這拉開架勢便要訓人,朱厚照忙笑著截了話頭道,
“母後隻顧著太子,怎得不管兒子,兒子這一路回來還未用飯呢!”
張太後聞言忙吩咐人去備膳,朱厚照卻吩咐夏後道,
“皇後先領著孩子們回去,讓朕與母後體己話!”
夏後與太子是如蒙大赦,忙起身告退出去了。
待朱厚照回到坤寧宮時,氣已經暗了下來,夏後打發了大兒子與海生回去端敬殿睡了,兒子也被抱了下去,自己卻換了衣裳等著。
朱厚照進來見著夏後,這才身子一軟,就那麼癱在了榻上,
“可是累死朕了!”
夏後這才過去為他寬衣,
“陛下換身衣裳洗一洗吧!”
朱厚照卻是賴著不想動,隻將腦袋往妻子日益豐滿的胸口上蹭了蹭,
“不想動!”
夏後憐惜他辛苦奔波,便好性子的笑道,
“那臣妾伺候陛下!”
著蹲下去為朱厚照脫了腳上的靴,又解了外衣,朱厚照舒服的哼哼著,身子賴著不動,一雙手卻是瞅著空便往夏後的衣襟裏鑽,便宜占得很是快活!
夏後給他去了外衣,外頭宮人便進來報,
“娘娘,水已經備好了!”
夏後又哄了朱厚照去洗浴,
“陛下一路風塵,先去洗洗吧!”
著扶他起身,任朱厚照歪在她身上,二人一路跌跌撞撞轉到後頭浴池,朱厚照這才拾階而下,將身子泡進了溫暖的池水之中,
“呼……”
這廂暢快的長出了一口氣,愜意的往後躺到漢白玉雕成的玉床上,
雖在外頭殺韃靼人是痛快,可這軟玉溫香終究才是英雄塚,還是回家才好!
夏後見他下去了,便起身要走,剛一起身便被朱厚照拉住了袖子,
“陛下做甚麼?”
夏後回頭,朱厚照嘿嘿壞笑一聲,
“皇後,朕一走便是三個月,皇後……難道不想朕麼?”
夏後聞言啐了他一口,
“你在外頭風流快活著呢,我想你做甚麼?”
朱厚照見她起身又要走,便用力一使勁兒,夏後立時一個重心不穩便噗通一聲栽進了水裏,這廂手忙腳亂的從水裏探出頭來,怒道,
“朱厚照……你出去幾月是皮又癢了吧!”
罷一挽袖子,便上去將他按進了水裏……
外頭伺候的宮人們聽見裏頭熟悉的動靜,你看我眼,我看你眼都露出一個瞧瞧,果然如此的表情來,
“看來陛下同娘娘還是原來那般好……”
夫妻二人在浴池裏鬧過之後,朱厚照一臉饜足穿上衣裳先出來了,往那龍榻上一躺便喚了一聲,
“茶!”
外頭人應聲進來奉茶,
“陛下!”
朱厚照接過來,啜了一口,卻是瞥見一旁那立著的粉色宮裙靜立不動,不由奇怪的抬頭看了一眼,卻是瞧見了一雙生得與皇後極是相似的眼,不由眉頭一皺,
“還不退下去!”
“陛下!”
這一聲卻是叫的如黃鸝啼翠婉轉中又帶著絲絲的哀怨,朱厚照聽得不由後脊背一個激靈,這臉便沉了下來,
“滾出去!”
聽得陛下發怒,外頭自有太監進來拉人,
“陛下……陛下……唔唔……”
那宮女被堵了嘴,不甘不願的被拉了出去,夏後這才從後頭轉了出來,卻得了朱厚照一個白眼,
“你無事弄個跟你長得有三分像的女人,在身邊做甚麼?”
瞧著那雙眼沒來由的就心裏不舒服!
這雙眼生在妹的臉上,就是個宜怒宜喜宜嗔宜嬌,生在別的女人臉上,就怎麼瞧著怎麼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