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蕭家痞子似不敢置信,在這龍都還敢有人不給他賣幾分麵子,頓時鼻孔冒煙。
寒心看著麵前這小子被氣的不輕,心情頓時大好,“不想這瘋狗還是條耳聾的。”
蕭家痞子再也控製不了,大聲叫道:“好,敢罵我,今天少爺就把你打得滿地找牙,還要拆了這鳳仙樓。”才說完,朝著身邊的幫手吼道:“給本公子上!”
大批幫手聽見蕭家痞子的吩咐,一下子捏起拳頭,朝著寒心便衝了過來。
寒心卻一直立在原地,臉上不見分毫的著急與不安,隨意環視了周圍一圈,用腳輕輕一勾,隻見地上一根細細的柳枝便被勾到了空中,隨即伸手捏住。
大批幫手都是五大三粗的大男人,這寒心瘦小的身體站在其中,隻覺得單薄得很。
蕭家痞子站在一邊,看著寒心一下子被淹沒在人群中,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似乎已經看見寒心被打翻在地,跪地求饒的景象。
寒心看著那大批湧向自己地痞流氓,手執細柳,從容應付。那不起眼的細柳枝在寒心手中就像長了眼睛一樣,朝著那湧過來的人身上不斷甩去。
隻見大批人中,一個瘦小的身影靈活閃動,不到半柱香時間,原本氣勢洶洶的一大群人都被撂倒在地,翻滾撲騰。隻見他們手上,臉上都布滿了紅色的條痕,條條破皮出血,疼得嗚嗚直叫。
而寒心卻淡定地站在中間,那月牙白的錦緞長衫不見任何痕跡,依舊白的出塵。
蕭家痞子似乎沒料到寒心竟然如此厲害,看著寒心的眼神竟然帶上了絲絲畏懼,原本挺拔的身子此時竟然稍稍佝僂,渾身發抖。
“怎麼樣?你找來這一堆廢物有什麼用?”寒心看著蕭家痞子,腳步卻向前走去,右手隨意擺弄著那利器一般的柳枝。
蕭家痞子看到寒心慢慢走來,身體抖得更厲害,“你不能傷我,我是當今太子殿下的表弟,是皇後娘娘的侄子,你要是敢傷我,就是重傷皇親國戚,要被砍頭的。”
寒心卻像是沒聽到一般,慢慢走到了他麵前,像是故意似的,大聲吼道:“滾。”
那蕭家痞子以為寒心要對自己動手,一下子被嚇到攤在了地上,還尿了褲子。
寒心正欲說點什麼,卻見一輛馬車緩緩停在了鳳仙樓的門口,馬車該是出自大戶人,而寒心卻一樣就認出了馬車旁的侍衛,便是隨時跟在太子淩炎身邊的親信,不由腹語道:“正主終於來了。”
一個小侍衛急忙走到馬車旁趴下,車簾被掀開,淩炎從裏麵走了出來,踏著那侍衛的背,落了地。然後轉身看向馬車內,隻見一隻芊芊玉手伸了出來,接著便看見一個清麗的倩影從馬車中走了出來。
寒心看著馬車上那女子,平靜的目光卻也不起半點波瀾,想不到這蘇淺月恢複的還挺快,看來上次動手太輕了,後悔啊!
蘇淺月覺察到寒心的視線,看了過來,待看清楚寒心後,眼中露出了幾分懼意,身體微抖,再配上那苗條的身段,好一副弱柳扶風之態。
淩炎以為蘇淺月身體虛弱,急忙扶了過來,順勢將蘇淺月摟在了懷中。美人入懷,一下子便高興了幾分。
原本還攤在地上的蕭家痞子,看到淩炎後,就像那即將要渴死的魚瞬間回到了魚塘,猛然起身,朝著淩炎所在的方向便衝了過去。
淩炎身邊的侍衛看到有人衝了過來,立刻抽出刀子擋在了前麵,嚇得那蕭家痞子即刻停住了腳。
“表哥,表哥,是我啊!”蕭家痞子朝著淩炎急切的喊道。
淩炎循著聲音看了過來,看清楚人後,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你怎麼會在這?還這般模樣。”
嚴厲的口氣,嚇得蕭家痞子縮了縮脖子,急忙跪下道:“表哥,你要給表弟做主啊!”說著,一下子帶上個哭腔,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了下來。
淩炎看著他這般模樣,眼中的厭惡更甚,可是礙於這撇不開的親戚關係,還是問了一句:“發生了什麼事?”
那蕭家痞子頓時哭得更大聲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表哥,今日我來這鳳仙樓吃飯,沒想到這裏的老板太囂張,一聽我姓蕭,根本不讓我吃飯,還讓人把我給打了。我說當今太子是我表哥,可他們根本沒把您放在眼裏,還說就算是太子來了,也照打不誤······”
寒心就在不遠處聽著這蕭家痞子添油加醋地胡說八道,連眉毛都沒皺一下。
待他說完,寒心隻覺得確實比那說書的精彩,這小子不去說書,當真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