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末跑了不過才五十米前麵就出現好幾名彪形大漢將她捉住,捂住她的嘴將她丟進車裏,前後不到一分鍾的時間。
“老大,一切都安排好了。”蕭淺的手下走到他身邊畢恭畢敬的報告著。
蕭淺還站在安小末父母的墓前,一直盯著墓碑上的照片,良久良久,才看向旁邊的手下,似回過神來,趕緊說到:“別傷了她!”
他的眸中,似乎還凝結著淚。
“是。”一旁的手下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朝在車旁的同伴招了招手,那人立即明白是什麼意思,將安小末穩穩當當的放在座椅上坐著。
與此同時,蕭淺大步走到安小末身邊,將她綁過來正對著自己,著急問一句:“你是不是叫安小末?”
安小末下意識搖頭,隻見蕭淺眉頭一皺,將她落在旁邊的皮夾撿起來,打開一看,她身份證上赫然寫著她的大名。
蕭淺像是受驚了般後退一步,經曆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他這一刻亂極了,目不轉睛地盯著安小末看,腦海裏浮現出那段深深埋在心底的記憶。
剛才安小末父母的照片蕭淺看見了,那就是自己的姨父姨母。自己從小不知道爸爸是誰,媽媽將自己生下後就失蹤了,是姨父姨母收留了自己,將自己當親兒子撫養,而自己也一直將他們一家當最親的人看待。原本大家生活得其樂融融,自己卻因為貪玩被拐賣,逃生之後再去找家人,舊房子那兒卻沒有他們的下落,今天無意中遇見,卻是天人永隔。他有太多想問的,可以自己現在的身份要如何與他們相認?自己樹立的敵人那麼多,如果與自己牽扯上關係,小末和小虎的安全該怎麼保障?正是因為有這些擔心,也怕他們對自己現在過的生活失望,自己放棄了尋找他們的消息,沒想到他們跟自己一樣從鄉下到城裏來了!
如今蕭淺知道安小末就是自己一直思念的妹妹,他開始後悔方奕霖的婚宴自己為什麼不去參加。因為盛家收留了安小末為養女,對外宣稱安小末便姓盛,沒幾個人知道她的真實姓名。如果自己早知道盛家二女兒叫安小末,那一定去砸了那場婚禮,不會讓她受這種委屈,管那方的人是不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去查查她的資料,我要最齊全的,要快!”蕭淺吩咐一聲,繼而認真看著安小末,她驚恐的樣子讓他心疼極了。
安小末弱弱的看著蕭淺,她現在幾乎能肯定他就是黑幫老大,而自己落在他手裏,要受的折磨還會少嗎?
她渾身一顫,蕭淺對她的微笑在她看來是喪心病狂
蕭淺上了車,坐到安小末身邊,他恢複了些情緒,很沒譜的對安小末說一句:“我不會傷害你。”
而他的話卻讓安小末更不安了。
蕭淺的手下坐在前排,車子徐徐開動,安小末閃躲著不敢看蕭淺,她的手腳都被綁著,嘴吧也被封著,“嗯嗯啊啊”細聲的求救顯得那麼微不足道,腦子裏所有的字眼都是逃跑。奈何她能力有限,根本想不出任何辦法,雙手已經掙紮得破了皮,繩子依然緊緊的綁著她。
“都說了不會傷害你,你幹嘛怕成這樣?要做方家兒媳婦,隻這麼點膽識可不行。”蕭淺說著,摸了摸安小末的臉,將她散下的頭發別到耳後。
他知道現在無論對安小末說什麼她都不會信他,所以他現在還不能鬆開她,如果這麼做了,以安小末的性子肯定會想辦法逃生,這樣的話,在車上將會很危險。
安小末渾身一抖,腦海裏浮現出漫天的犯罪鏡頭一一在腦海中閃現,想到自己接下來會遭遇的一切,眼淚突然就來了,脆弱得不堪一擊。
“你,你別哭啊!”見安小末這模樣,蕭淺著急了,手忙腳亂得去為她擦眼淚,安小末一驚,誤以為蕭淺是要扯自己衣服對自己做什麼,用力一掙,頭狠狠的撞在玻璃上,當即鮮血流下。
“去醫院!”一見安小末受傷了,蕭淺忙喊出聲。
“可是,老大,我們這樣會被”
“去醫院!”蕭淺怒吼一聲打斷手下的話,將安小末緊緊抱在懷裏,這才意識到自己玩笑開得過火了,他的胸口像是堵了什麼一般,難受極了。
安小末看不明白蕭淺到底要做什麼,隻感覺頭好疼,眼睛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得睜不開,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漸漸的,連意識都不清楚了。
蕭淺的鼻頭酸酸的,嘴裏呢喃著旁人聽不清楚的話語:“末兒,你不記得安安哥哥了嗎?安安哥哥怎麼會欺負你?”
當初要重生所以給自己取了個自以為洋氣的名字,卻陰差陽錯連見到親人都不能相認,看著因疼痛昏迷過去的安小末,他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巴掌。
“快點開!五分鍾之內趕不到醫院我把你們都丟去喂狗!”蕭淺瘋了似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