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從來都沒有打算讓我做皇後,是不是?還有榮兒……”每每想到榮兒,她都痛得無法呼吸,對宇文昊和安淩雪的恨意,更是永世不能消弭。
“榮兒的死,更是你在背後推波助瀾,宇文昊,你好狠的心!”
雖然沒能親眼看見兒子的死,可是也能想象得出來,那小小的男孩麵對窮凶極惡的安淩雪,是如何的害怕和無助!
可她卻不能保護他!
“若他是朕的兒子,即便不能封為太子,朕也會讓他一世富貴,隻可惜,那是個孽種!”
“你敢背叛朕!”宇文昊麵容扭曲,拖著淚流滿麵的安若顏,去了假山另一側背陰處,那裏種植著極密而繁茂的花。
安若顏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跟了宇文昊這麼多年,她的預感從來準確。果然宇文昊一麵扯了她的衣服一麵冷笑,“你想要個孩子是不是,別急,朕這就給你。”
她嫁了他這些年,這種事情原也有過無數次,橫豎她有藥,事後吃一顆就完了,本不必擔心懷孕的事,可是她不想,她就是不想。
經曆了這麼多事,若她再委身於他,不啻於世上最嚴重的侮辱。
安若顏拚命掙紮起來,周圍花枝搖動,繁花紛紛飄落,搖搖晃晃落在她頭上、身上,她的麵頰一片酡紅,不是羞的而是氣的,更是憤怒。
然她越是掙紮,宇文昊動作越是劇烈,將她推倒在地上,他粗暴的壓在她身上,撕裂她的衣衫,裂帛的聲音刺耳無比。她揚起手來想打他,他右手按住了她,騰出左手去抵擋,一晃眼間,她看見他左手掌心的那個小小圓洞。
那個圓洞,從手心貫穿至手背,皮肉已經愈合,卻不知怎地沒有長到一起去,光線從那洞中透過來,看上去有些許可怖,又有些許可笑。
她頓時就是一呆,想起拿簪子刺他那一日,竟沒有好麼?
眼見安若顏呆呆的看著那傷處,宇文昊陰桀的眸光逐漸變得深濃,翻湧的思緒被花影遮住,他隻是低低一笑,“你刺的,一直都不肯愈合,索性就隨它去吧。”
安若顏怔怔的躺著,一時忘記了掙紮,宇文昊左手輕輕撫摸她麵頰,觸手一片細膩嫩滑,他眸中劃過一抹柔情,“心疼了?”
安若顏冷笑,“我隻恨自己無用,該刺穿了你的喉嚨才好!”
宇文昊原也沒指望她能說出什麼好話來,然而真的聽到了,心中卻是難掩的失望和疼痛,看著躺在繁花之下的安若顏,這就是他一直愛著的女人,他渴盼共度一生的女人。
可是這個女人,卻盼著他死!
他牢牢的盯著她的眼睛,“你是朕的女人,無論活著死了都是,以前朕的母妃曾經說,隻有死了才能離開這座禁宮,可是朕告訴你,你無論生死都別想走,這輩子,你隻能待在這裏,跟朕在一起,活著,咱們一起活著,死了,咱們葬在一處。”
他一字一句說得清晰,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說完了,他低下頭來,看準了那雙嫣紅唇瓣吻了下去,她不閃不避,等他挨得近了,忽然張開嘴惡狠狠的咬,直到他的鮮血滲入她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