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隻圓凳上坐了下來,讓她坐在自己身上,她的身體僵硬的繃緊著,幹澀澀的根本無法納入他,他硬邦邦的抵了進去,她痛得險些叫出聲來,死咬著下唇忍住了。
他也痛,卻並沒有表現出來,騰出一隻手來捏住她臉頰,她不由自主張開嘴,他隨即侵入,她本能的身體後仰,後背抵住了桌案,堅硬的木料硌得她後背疼,卻又無處依附。
腰間是空的,他每撞擊一次,她的痛苦就是數倍,兩手亦是無處安放,不知該抓住哪裏好緩解這些疼痛。
他的動作越發劇烈,她因無處著力,被一次又一次撞向桌案,身上原本就是新傷疊著舊傷,此時更加難以忍受,迷迷糊糊裏,她伸出手臂環繞住他的脖頸,想以此尋找一個支撐點。
他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體緊繃,動作也停頓了,他低頭看著她,細細的審視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內心。他要過她無數次,這卻是她第一次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他沒有絲毫威逼,她沒有絲毫目的。
真的沒有嗎?就當她沒有吧。
他眸中劃過一絲複雜,動作輕柔下來,兩手環抱住她的腰,讓她貼近自己的身體。
安若顏腦子裏炸了一下,渾身泛起酥麻,這種久違的感覺讓她羞恥,她從未想到,經曆了這麼多事,她還在宇文昊的侵犯中獲得。
她的身體控製不住的微微顫抖,摟著他脖頸的手臂越收越緊,他早就摸透了她的身體,知道她所有的敏感點,不斷的撞擊讓她灼熱而又欲罷不能。
她終於忍不住,唇間逸出一絲呻吟,他感動得險些落淚,緊緊將她箍在懷裏,“顏兒,顏兒。”
他不住的呼喚她,聲音那樣輕柔充滿深情,仿佛回到了新婚的時候。
這一夜究竟具體是如何度過的,安若顏事後怎麼想都想不清,他不斷的索取,而她則忘記了一切,隻有他的懷抱,是最真實的存在。
再度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四下裏一片寂靜,簾帳低低垂下,鼻尖尚能隱約嗅到白蓮紫荷心的香氣,她徹底醒了過來。
宇文昊早已經蹤影不見,她掙紮著想坐起來,身體卻酥軟得不像話,簡直連一根小手指頭都動彈不得。
“墨香。”聲音喊出去,安若顏心底又是一陣驚訝,本來因為受傷而變得有些暗啞低沉的嗓音,此時卻充滿了一股子難以言喻嬌媚和甜蜜。
她心底越發慌亂,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墨香耳朵尖,已經聽見了,笑吟吟的走進來撩開帳子,又回身端過來一碗藥,“主子,皇上吩咐的,您醒了就給您喝。”
安若顏認得這藥,原是宮妃侍寢後常用的,也無需懷疑什麼,幾口喝盡了,把藥碗遞給墨香。
興慶宮裏,安淩雪手裏把玩著一枚金簪冷笑,“消息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