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青天白日的你紅口白牙咒誰呢,你才死呢。”
金函玉篆哭笑不得,金函就道:“幾位奶奶,咱們別在這兒說了成嗎,我什麼都聽不見,您們幾個快點進去看看娘娘吧。”
四個人擠擠挨挨的進去了。
安若顏這時已經從半昏迷中醒了過來,說起來她也當真是堅韌,屢次遭遇致命打擊卻屢次都能活過來,很多很多年以後,當她終於站到了後宮的頂點時,人們都說,這才是真鳳凰,真正的貴命。
當然現在,沒人知道這些,醫婆們也隻是本著燒冷灶和看八卦的心來的,發現安若顏醒了,她們自然急忙獻殷勤。
看傷,上藥,開了方子內服外敷,一切井井有條,幾個醫婆雖然嘴碎,醫術卻也是好的,不然也不能混到專給嬪妃看病的位置。
“娘娘這傷不礙事的,看著險,卻是平,隻要仔細將養,過上三五個月就一點事都沒有了。”
“奴婢這裏的藥膏是祖傳秘方,保證不會留下傷疤,娘娘就放心好了。”
“這內服外敷奴婢待會都交代給娘娘這裏的姐姐們,若是有個不合適,不論早晚,讓姐姐們去叫一聲我就來。”
“娘娘吉人自有天佑,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安若顏趴在床上虛弱一笑,“多謝幾位了,玉篆,賞些銀子給幾個婆婆喝茶。”
“哎喲,奴婢們哪個牌名上的人啊,哪裏就敢當娘娘一個謝字。”
“多謝娘娘賞賜,娘娘人美心善,未來啊一定能出頭。”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都輪番在安若顏麵前露了個臉,接了賞錢心滿意足的走了。
金函玉篆本來都動了其他心思,聽了醫婆們所謂的燒冷灶,不免又恍然大悟,覺得實在是言之有理,又把想走的心按了下去,殷殷的上前伺候。
且說陳洪烈回去,思來想去的,終究覺得此事不能瞞著宇文晟,畢竟宇文晟還讓他好生照應安若顏呢。
他換了一身衣服,出門去了盛記銀樓。
盛記銀樓裏,裴叔正親自在櫃台裏料理生意,陳洪烈假托要給自家夫人買些首飾,低聲把暗語說了,裴叔急忙把他讓進自己的小房間。
“不瞞你說,老朽是太醫院副院判陳洪烈,此番過來是有宮裏頭那位主兒的事情要告訴盛公子。”
所謂宮裏頭那位主兒,不用明說宇文晟手下的人也知道那指的是誰,裴叔的神色立刻凝重起來,“我們都知道那主兒在宮裏過得不太平,這又是出了什麼事了?”
陳洪烈簡單的說了一遍,又道:“卻是這傷都是些外傷,仔細將養著不會有大問題,老朽隻擔心皇上那頭再出什麼變故,皇上的心思,不好說啊。”
裴叔深有同感的點頭,“院判大人的話,裴某都明白,裴某這就把院判大人的話轉告給我家公子。”
陳洪烈把該說的說完了就離開了,在門口正好碰上衣著華麗的錦瑟,她帶著兩個侍女正在門口下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