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烈不認識錦瑟,不過看了一眼就轉身走了,錦瑟卻認識陳洪烈,無他,陳洪烈是給宇文景看過病的人,錦瑟當時也在旁邊陪著,當然知道他的身份。
“裴叔,方才那人不是太醫院的副院判嗎?他來做什麼?”
裴叔向來把錦瑟看做自己人,也不隱瞞,把安若顏的情況說了一下,又對錦瑟道:“南邊可能下午要來人,我怕是走不開,好在姑娘來了,不如姑娘辛苦一趟去把這件事告訴公子。”
錦瑟微笑點頭,“沒問題。”
她離開盛記銀樓,卻並不先去見宇文晟,而是讓人把宇文景找來,旁敲側擊的打聽宮裏的消息。
“你知道的,我開的青樓嘛,什麼客人都有,連宮裏的內監們都有去取樂的,他們偶然議論起一個德妃娘娘,說的呀,簡直跟傳奇一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錦瑟擺出一副十足八卦的樣子。
宇文景不疑有他,對錦瑟笑道:“說起這個主兒啊,確實可以稱得上是傳奇了,你是不知道,她原本是皇兄的原配妻室,皇兄能登基還多虧了她外祖父呢,結果現在倒好,弄得不上不下的。”
“怎麼個不上不下啊?”安若顏是宇文昊的原配,這件事錦瑟自然是知道的,她著急想知道的是現在的事。
宇文景大體把自己知道的關於安若顏的事情講了一遍,最後又道:“說起來也是奇怪,前幾日不是那北狄王子前來覲見嗎,皇兄本來是讓她陪著出席的,還特特封了她做德妃,也免得位分太低不好看相,誰知那個主兒是個倒黴的,偏偏封妃那日不知怎麼的從台階上摔下來了,摔得那叫一個慘,聽說都毀容了,當然不能出席宴會,這才讓安貴妃出了好大一個風頭呢。”
“毀容了?”錦瑟眼睛一亮,雖然安若顏壓根就不認識她,可是她卻已經把安若顏看做是情敵了,聽說情敵倒黴,她自然是高興的。
“聽宮裏的人傳的,不過宮裏的人向來喜歡誇大其詞,具體什麼樣誰知道呢,但是今兒個她剛挨過打這卻是真的。”宇文景說完了,又疑惑的看著錦瑟,“你打聽這個做什麼,這種事跟你可沒關係。”
“哎呀人家好奇嘛,宮裏頭娘娘什麼的,人家又沒有見過,自然想打聽大廳。”
宇文景聽了,色眯眯的將錦瑟摟進懷裏,“你隻要好好的伺候本王,等本王大事成了,也讓你進宮去過一把當娘娘的癮,省得羨慕這個羨慕那個的。”
錦瑟心裏一陣惡寒,捏著鼻子跟宇文景撒嬌,又套出幾句話來,方找了個理由離了他。
深夜,錦瑟出現在宇文晟麵前。
“公子,裴叔那裏接到了太醫院陳院判的消息,因他走不開,特意讓我來告訴你。”
陳洪烈那裏能有什麼消息,不用說就是關於安若顏的了,宇文晟忙道:“你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錦瑟見他如此關心安若顏,心裏自是嫉妒得緊,忍不住說道:“起先自是好得很,那個狗皇帝還封了她做德妃呢,還讓她一同出席歡迎北狄王子的宴會呢,明明狗皇帝對她寵愛得緊,您又何必一定要接她出來?”